第三十章 脸盲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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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晞，你晚饭得自己出去吃了啊，我晚上要出去一趟。”颜宝一边化妆，一边对明晞嘱咐道。
“嗯？你要去哪儿？”
“一个晚宴。”
“哦。”
颜宝是常有这种在她看来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活动的，因此明晞也不觉得奇怪。
“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颜宝化完了最后一笔，满意地对着镜子左右转动着脸，看着两边的眉毛，“倒是你，别又不知道吃什么，纠结着就错过饭点了。……你就到最近的那个食堂去，面和饭都有，实在纠结的话就丢硬币，或者看哪个兼职的小哥比较顺眼就吃那家的……”
颜宝有时候真是替明晞操碎了心，唠叨功力也不亚于老人家。
“知道啦，知道啦。”
明晞挥了挥手，转过身来，看到颜宝此刻的样子，眼前一亮。
“哇！妖艳小姐姐颜宝，我突然可以了！”
颜宝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收腰长裙，黑色毛领披肩。大波浪似的长发斜斜地扎起来，发尾扫在漂亮的天鹅颈上。双眉斜长上弯，又温柔地划下收尾，双眼柔美若含秋水波光粼粼，眼影和下眼线稍显温柔无辜，而眼尾微微上挑又透露出一丝距离感和冷艳的气质，小巧的鼻头，微抿着的红唇更添疏离感和自持从容、冰冷高贵的味道。
惹得明晞把颜宝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忍不住赞叹道：“颜宝，你此刻好像个女明星哦，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这算什么，”如冰山破裂的瞬间，冷艳的面庞忍不住出现笑意，“细致打扮起来的话，你也能变成这样。”
“不知道……”明晞想象了一下自己盛装的样子，怎么想怎么怪异，“能动手敷个面膜就不错了，我压根儿就不是个精致girl。我还是更习惯自己普普通通的样子。”
“害，谁还不是个普通人啊，”颜宝道，拍了拍明晞的肩膀，“况且，你既然要出道，那么以后就必然时常要盛装出席各种场合。到时候啊，你有的是精致的机会。”
“……”
明晞抱着靠椅背，陷入了沉思。
看着明晞这个纠结的模样，颜宝本来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
“理由？不需要理由啊，肯定就是雨……雨伞弟弟啊。啊？什么？一定要说一个啊，嗯，好吧，我想想……境友嘛首先是，然后他肯定也选了我啊……什么？对啊，我能肯定啊。哈？为什么能肯定？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啊，很多的为什么真的就没有为什么啊……”
霁霖把这段明晞部分cut又倒回去重看一遍的时候，室友季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你搭档？”
“嗯，陆明晞。”
“还不错。”
“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不错？”
“嘿嘿，男人的直觉。”季诺半开玩笑说了一句，又随口问道，“对了，霁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个宴会啊？”
“为什么问我？”
从前季诺参加类似的活动，从来没有问过霁霖要不要一起——季诺也知道，霁霖既没有参加宴会的经验，也没有强烈的兴趣——突然间这么问他，霁霖还觉得奇怪。
“因为今晚的史多伦很好吃，还有萨芭雍，哦对了，布列塔尼也不错……”
“打住，打住，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名字……”
“是蛋糕！”
“好的，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听起来奇奇怪怪……”
“它不奇怪，听起来很好吃好吗！”
“好吧，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听起来很好吃但是我并不能吃到的蛋糕！”
说完，霁霖长吸口气。
季诺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才解释道：“这不是想着你准备出道，打算带你去走走嘛，指不定遇上些人之后还有交集的。”
“……还是算了吧。”
季诺料到他会拒绝，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补充了一句：“我二哥也会去，带着峻轩一起。你不是可以顺便和他交流一下我侄子的情况吗？”
“和你说也一样的。”想想，又道，“你大哥去吗？”
“那可不一样，毕竟我二哥才是带峻轩的人，我可管不了这些。”季诺回答，“我大哥？应该不会去，估计还在国外吧。”
思考了片刻，霁霖答道：“……好吧，就当见见世面去。”
……
到了晚宴会场，别说，霁霖还真有些花了眼的感觉。
西装革履的，衣香鬓影的，穿梭往来着，耳边充斥着的都是客套的寒暄之语，或者是矫揉的调笑。
霁霖当然也跟着季诺见了不少的人，虽说不是各界大佬，而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们，但霁霖还是有个感受：他原来是个脸盲。
以为见一面至少有个大致印象，但是过了这个人，再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连人的轮廓都想不起来了，更别提名字了。
甚至，他一向自诩对声音很敏感，然而现在这一点他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嗯？这个人的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刚刚见过？
季诺听了哈哈大笑：刚刚那个是xx集团的xx千金，再前面那个是这两年刚发家的xx小姐，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边！
霁霖：好的，我放弃。
机器人一样地和季诺巡了半场，霁霖感觉脸上始终维持着的表情都要僵硬了。
这时，突然听见一个女声在身后戏谑道：“哟，季小三儿。”
在霁霖反应过来之前，季诺已经黑着一张脸转了过来。
霁霖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对方给季诺起的外号呢，大概是他在家中排行第三的缘故。
“说了多少遍不要这样叫我！”
霁霖转身，看见一袭红裙妖媚却不失优雅的女生，单手抱胸，老神在在地品着红酒。
“不好意思，看见你太激动，忘了。”
“颜毒妇！颜毒舌！颜毒物！”季诺气得连飙了三个对方的绰号，“我也太激动，忘了。”
对方没有反击，倒是似笑非笑的，也不见生气。
反而是霁霖觉得有些过了，小声提醒季诺：“喂，老兄……”
“这位是？”
红唇轻启，打断了霁霖的话。
“……”霁霖一顿，随即答道，“你好，我是沈霁霖。”
“沈霁霖……”她念了一遍霁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大概，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啊？”
女生却没有回答，拿着红酒转身走了。
“喂……”
话还未开始聊，竟然就这么利落地走了。季诺对着她的背影“喂”了几声，见唤不回她，气得直跺脚。
而霁霖，看着女生很快地消失在穿梭的人群中，只觉得大脑更加发蒙。
“明晞，你晚饭得自己出去吃了啊，我晚上要出去一趟。”颜宝一边化妆，一边对明晞嘱咐道。
“嗯？你要去哪儿？”
“一个晚宴。”
“哦。”
颜宝是常有这种在她看来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活动的，因此明晞也不觉得奇怪。
“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颜宝化完了最后一笔，满意地对着镜子左右转动着脸，看着两边的眉毛，“倒是你，别又不知道吃什么，纠结着就错过饭点了。……你就到最近的那个食堂去，面和饭都有，实在纠结的话就丢硬币，或者看哪个兼职的小哥比较顺眼就吃那家的……”
颜宝有时候真是替明晞操碎了心，唠叨功力也不亚于老人家。
“知道啦，知道啦。”
明晞挥了挥手，转过身来，看到颜宝此刻的样子，眼前一亮。
“哇！妖艳小姐姐颜宝，我突然可以了！”
颜宝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收腰长裙，黑色毛领披肩。大波浪似的长发斜斜地扎起来，发尾扫在漂亮的天鹅颈上。双眉斜长上弯，又温柔地划下收尾，双眼柔美若含秋水波光粼粼，眼影和下眼线稍显温柔无辜，而眼尾微微上挑又透露出一丝距离感和冷艳的气质，小巧的鼻头，微抿着的红唇更添疏离感和自持从容、冰冷高贵的味道。
惹得明晞把颜宝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忍不住赞叹道：“颜宝，你此刻好像个女明星哦，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这算什么，”如冰山破裂的瞬间，冷艳的面庞忍不住出现笑意，“细致打扮起来的话，你也能变成这样。”
“不知道……”明晞想象了一下自己盛装的样子，怎么想怎么怪异，“能动手敷个面膜就不错了，我压根儿就不是个精致girl。我还是更习惯自己普普通通的样子。”
“害，谁还不是个普通人啊，”颜宝道，拍了拍明晞的肩膀，“况且，你既然要出道，那么以后就必然时常要盛装出席各种场合。到时候啊，你有的是精致的机会。”
“……”
明晞抱着靠椅背，陷入了沉思。
看着明晞这个纠结的模样，颜宝本来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
“理由？不需要理由啊，肯定就是雨……雨伞弟弟啊。啊？什么？一定要说一个啊，嗯，好吧，我想想……境友嘛首先是，然后他肯定也选了我啊……什么？对啊，我能肯定啊。哈？为什么能肯定？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啊，很多的为什么真的就没有为什么啊……”
霁霖把这段明晞部分cut又倒回去重看一遍的时候，室友季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你搭档？”
“嗯，陆明晞。”
“还不错。”
“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不错？”
“嘿嘿，男人的直觉。”季诺半开玩笑说了一句，又随口问道，“对了，霁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个宴会啊？”
“为什么问我？”
从前季诺参加类似的活动，从来没有问过霁霖要不要一起——季诺也知道，霁霖既没有参加宴会的经验，也没有强烈的兴趣——突然间这么问他，霁霖还觉得奇怪。
“因为今晚的史多伦很好吃，还有萨芭雍，哦对了，布列塔尼也不错……”
“打住，打住，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名字……”
“是蛋糕！”
“好的，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听起来奇奇怪怪……”
“它不奇怪，听起来很好吃好吗！”
“好吧，我并不想听你说各种听起来很好吃但是我并不能吃到的蛋糕！”
说完，霁霖长吸口气。
季诺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才解释道：“这不是想着你准备出道，打算带你去走走嘛，指不定遇上些人之后还有交集的。”
“……还是算了吧。”
季诺料到他会拒绝，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补充了一句：“我二哥也会去，带着峻轩一起。你不是可以顺便和他交流一下我侄子的情况吗？”
“和你说也一样的。”想想，又道，“你大哥去吗？”
“那可不一样，毕竟我二哥才是带峻轩的人，我可管不了这些。”季诺回答，“我大哥？应该不会去，估计还在国外吧。”
思考了片刻，霁霖答道：“……好吧，就当见见世面去。”
……
到了晚宴会场，别说，霁霖还真有些花了眼的感觉。
西装革履的，衣香鬓影的，穿梭往来着，耳边充斥着的都是客套的寒暄之语，或者是矫揉的调笑。
霁霖当然也跟着季诺见了不少的人，虽说不是各界大佬，而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们，但霁霖还是有个感受：他原来是个脸盲。
以为见一面至少有个大致印象，但是过了这个人，再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连人的轮廓都想不起来了，更别提名字了。
甚至，他一向自诩对声音很敏感，然而现在这一点他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嗯？这个人的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刚刚见过？
季诺听了哈哈大笑：刚刚那个是xx集团的xx千金，再前面那个是这两年刚发家的xx小姐，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边！
霁霖：好的，我放弃。
机器人一样地和季诺巡了半场，霁霖感觉脸上始终维持着的表情都要僵硬了。
这时，突然听见一个女声在身后戏谑道：“哟，季小三儿。”
在霁霖反应过来之前，季诺已经黑着一张脸转了过来。
霁霖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对方给季诺起的外号呢，大概是他在家中排行第三的缘故。
“说了多少遍不要这样叫我！”
霁霖转身，看见一袭红裙妖媚却不失优雅的女生，单手抱胸，老神在在地品着红酒。
“不好意思，看见你太激动，忘了。”
“颜毒妇！颜毒舌！颜毒物！”季诺气得连飙了三个对方的绰号，“我也太激动，忘了。”
对方没有反击，倒是似笑非笑的，也不见生气。
反而是霁霖觉得有些过了，小声提醒季诺：“喂，老兄……”
“这位是？”
红唇轻启，打断了霁霖的话。
“……”霁霖一顿，随即答道，“你好，我是沈霁霖。”
“沈霁霖……”她念了一遍霁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大概，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啊？”
女生却没有回答，拿着红酒转身走了。
“喂……”
话还未开始聊，竟然就这么利落地走了。季诺对着她的背影“喂”了几声，见唤不回她，气得直跺脚。
而霁霖，看着女生很快地消失在穿梭的人群中，只觉得大脑更加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