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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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七窍，一口、双目、对耳以及两鼻孔。”
“用以食、视、听，息。”
“耳乃精窍，目乃神窍，口鼻乃气窍。七窍通感，可引渡天地灵气为己用，此称七窍蕴灵。”
“七窍蕴灵可直达灵魂，灵魂以灵气固魂，化虚无为有形，衍生灵识，灵识纳灵筑蕴灵台……”
今日晌午的书塾，阳光倒是明媚。
光线透过竹窗照射进书塾里，室内格外的温暖。
老孟手握竹简，轻拍手心，很是惬意地漫步于学生们的桌椅过道，向这群一心求学的乖孩子讲解着有关修行的必修课程。
“喉～呼～喉～呼……”
老孟脑中刚刚勾勒出来的一幅尊师重教、良师益友的画面，硬生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噜声给崩得支离破碎。
“林幻，要睡滚去庭院睡，呸～滚去庭院罚站，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能顶上天，无视课堂纪律，这样不尊重授业辛劳，影响同窗学习的恶劣行为……”
老孟对课堂氛围的美好幻想就这么轻易地被秒杀了。
他岂能罢休！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林幻那小子干的好事，所以他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开喷，一大早这小子就迟到，一时慈悲放过他，没想到变本加厉。
不过这小子睡觉归睡觉，
一般都挺安静的，什么时候学会了打呼？
“喂～我说老孟，你还说你修为在临江村能进前十。我看你肯定是扯淡吧！别说已通目窍的初学者，就算未踏足修炼的明眼人也看得出此事与我无关啊。你说说，你心理是不是有些问题？”
书塾里林幻的声音振振有辞。
老孟其实早有预料被自己吵醒的林幻不会乖乖就范，肯定会声东击西顾左言他混淆视听。
所以他在开喷的时候已经思路清晰、严阵以待，好能无缝反击。
万万没想到……
林幻竟然会如此应对，这弯也拐得太大，超出老孟脑中列表的反击范围。
老孟转身疑惑地看向林幻的座位，
入目而来的是林幻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神。
这小子刚睡醒这么精神的吗？
不对~
老孟马上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他还从没在早上看到林幻这么精神的状态。
今天难道是老孟他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话说今天的林幻能不精神吗？
他可是吃饱撑着，足足睡了一晚上的饱觉。
早上又被动跟踪了半个时辰，不仅睡眠良好就连消化也跟得上了。
自从他得到炼体秘籍后，这可是头一遭。
他自己都觉得浑身有劲无处使！
早上课程虽然毫无亮点对他很催眠，奈何他实在是精力太旺盛啊。
“喉～呼～”
呼噜声再次响起。
倒是打断了即将爆发的每日师生费脑对弈局。
这回也不用老孟继续在脑中疯狂推理了，
有人投案自首，真相瞬间暴露。
老孟看着林幻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的姿势，
又瞅了瞅林幻旁边依然跟没他什么事似的继续呼呼大睡的小胖子，气不打一处。
“林恒虎，你真是出息了啊，昨天一时手软饶了你一次，今天倒是蹬鼻子上脸是吧？害老夫差点丢……”
老孟自知理亏，一时嘴快差点把“丢脸”二字也顺口说出，好在及时止损。
到了这地步，
他当然不会在劣势的情况下再和林幻较量脑容量。
柿子挑软的捏，
捏住了，就使劲往地上砸就对了。
他意犹未尽的看着睡眼朦胧傻愣愣站了起来的林胖虎，
直接将手中的竹简扔到林恒虎的书桌上，毫不留情道：
“拿着竹简，去庭院站着好好复习，今天不把这卷内容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明天就叫你爹领你来一起背诵。”
去庭院罚站倒是小事，这叫家长吧，就很灵性。
林恒虎满怀希冀朝林幻看去，
那小眼神，
眼里含情脉脉写满了“哥，再救我一次吧”的浓情惬意。
林幻毫不犹豫地回以“这回，我也爱莫能助，你喊爸爸都不好使”的无奈眼神。
随后就不再管独自抱着竹简去庭院罚站的小胖子了。
开玩笑~
林幻他昨天救这胖子实乃无意的乌龙之举！
今天怎么可能明知要罚站，还贴脸往前上？
为了表现兄弟情深吗？
拜托，
老孟正找不到反击他的理由呢，他又不是脑袋瓦特了。
这难得一天不罚站，
林幻倚靠在书案上看向竹窗外的风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站在庭院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外头的风景这么柔美这么秀，林幻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伴随着老孟的叨叨课业声，又有些昏昏欲睡是怎么回事？
……
……
这一天天的，
悠闲小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林元登堂礼的日子。
今日的林家可谓是灯笼高挂，红布悬空，宾客欢聚，一派喜庆气象。
只不过这些似乎跟林幻没多大关系。
也就是因为没多大关系却还要浪费时间全程参与，假装庆贺的样子，这才难受。
“吉时已到，入席。”
随着林二爷的老管家一声唱响，
原本各自以唇舌为战的噪杂人群像是被启动什么机关似的，瞬间犹如偃旗息鼓般井然有序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入座。
林幻一家此时低调地坐在正席后三桌的位置。
按理说，凭林幻父亲的地位，他们一家完全可以坐在正席并排的席位。
只是林定远向来不喜这种抛头露面的场合。
身为族长本来就少不了诸多应酬，平常都没啥闲暇时间，不是非他出面露笑脸的事能少一件是一件。
就今天这事，林定远深知族中这位二爷的秉性，自然不会以族长的身份盖二爷一头，又不是他林定远的宝贝儿子的宴席，何必吃力不讨好。
因此，
临近正席的桌位皆为二爷那一方的直系，以及林元父亲的娘家人。
林元父亲的那群娘家人显然并不会因为他入赘林家这事而羞愧难当，反而与二爷家的直系打成一片，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待宾客皆已入席静坐。
老管家对正席方向的林二爷谄媚一笑，双手娴熟地伸出，一手手心向上五指并拢斜倾向前，另一手藏于腰后，点头哈腰地摆了个过度卑微的“有请”姿势。
老管家服侍了自家老爷大半辈子了，自然明白自家老爷在乎的是什么，这“面”上的功夫得下足。
林二爷满意地向管家微微点点头，起身一边拱手一边向宴席最前方的高台走去：
“今日是林某乖孙林元的登堂礼，在此衷心感谢诸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观礼。”
林幻可没那个心思听林二爷自吹自擂。
他环视着周围的座位，在边角落发现了病公子的身影。
在病公子附近的两桌人，他们的服饰明显跟林氏这边的风格不同。
林氏的穿着向来偏于朴素，而那两桌人穿的就很艳了，非要林幻给个准备的评价就是：花里胡哨。
“爹，那边坐着的都是杨氏的人吗？”林幻开口问道。
林定远气定神闲地品着茶，
待一口清茗入喉，他才开口回答自家儿子的问话：
“嗯，杨氏族长杨三嘟跟你二爷似乎挺亲密的，这两年他们啊，看起来倒是比我更像是叔侄关系。这次林元登堂礼，杨三嘟非要说带族内子弟一起观摩林氏天才的风采，好让杨氏后辈有学习的榜样。”
“哦，我知道，我知道，还没开席前，我就在门口听到二爷的管家在喊下人加桌，说是杨氏来的人有点多，原本以为准备的桌位还能空出一桌半应急，谁知道杨氏一来，反而还要再添一桌。”
坐在林定远与林幻中间的弥晓梦一颗葡萄刚放嘴中还未咀嚼下咽，就挥着小手鼓着小嘴抢着发言。
“哈~”
林幻被弥晓梦给逗乐了，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感叹道：
“这杨氏不仅服饰艳俏，就连蹭饭的理由都这么别致，玩得倒是挺花啊。”
弥晓梦捂着嘴，没忍住还是发出“噗~”的一声，差点笑岔气了。
而一旁的林定远淡定地举着茶杯在鼻尖闻了闻，轻轻地摇起了头，嘴角借助茶杯的遮挡微微上扬。
“对了，娘和天姨怎么不来？”
林幻转移了话题，不然以这个趋势下去，他们这一桌笑场的动静估计小不了。
到时候被旁人发现他们在拿杨氏逗趣就不太好了。
林定远这回倒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娘不想来，你天姨说不方便来，让晓梦来就好了。”
林幻对林定远应付式的回答并不感冒。
虽然林幻他也不知道她们不来的真正原因，但绝对不像他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既然不来，那他们这桌空着的两个位置又是给谁留的？
还是他老爹不想别人来拼桌？
在林幻他们开小差的时候，
宴席开场的那些礼节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登堂授冠了。
传统登堂礼是家族子弟在开七窍筑蕴灵台后，由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授予登堂冠，预示该家族子弟真正踏入修炼征途。
授冠后的子弟在往后的部分族中事宜里是有些许发言与投票权的。
另外一方面也是鼓励后辈好好修炼，将来为家族出一份力。
在登堂礼之后其实还有一个入室礼，
那是要等后辈们在十八岁前修炼出灵塔踏入灵师境才有的殊荣。
林氏屹立古风镇数百年，在年少时能成为入室子弟的也不过十指之数，入室子弟是唯一能以后辈之姿在族内与族中长老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此时在台上，
林元跪在林二爷的面前，简单的叩首递茶后，林二爷从管家手中接过登堂冠为林元戴上。
“我说，这帽子算是戴上了，可要是林元最后没修出那最后一窍，筑不成蕴灵台，岂不是玩大发了？”
林幻小声地在弥晓梦耳边低估道。
弥晓梦扰了扰有些发痒的耳朵。
在林定远制止的眼神中，两孩子相视一眼，强忍着要继续延伸该话题的冲动。
林定远手握成拳，抵住口鼻间，轻咳一声，低语道：
“咳，林元能在七岁就踏入蕴灵六窍境，进入蕴灵七窍修成蕴灵台也是早晚的事，你小子别在这说风凉话，你也抓紧修炼，早日修成蕴灵台，我也给你办个风光的登堂礼。”
林幻撇撇嘴，他老爹怕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蕴灵三窍境了，不然就不会说出以林元为样来督促他努力修炼的话了。
“礼成！”
随着管家的一声唱响，登堂授冠礼算是结束了。
“元儿，你现在已是族内的登堂子弟了，族中同辈子弟皆有向你挑战的机会，你自己也有一次向族内同辈挑战的机会，今天这比武台将以你为主，好好享受这份荣光吧。”
林二爷在台上先是低声勉励一下林元，随后放大声音爽朗地笑道：
“好了，大家都别这么拘谨，到你们后辈们玩的时间了，你们可要好好发挥，但也别玩太过，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哈哈哈哈~”
……
“人皆有七窍，一口、双目、对耳以及两鼻孔。”
“用以食、视、听，息。”
“耳乃精窍，目乃神窍，口鼻乃气窍。七窍通感，可引渡天地灵气为己用，此称七窍蕴灵。”
“七窍蕴灵可直达灵魂，灵魂以灵气固魂，化虚无为有形，衍生灵识，灵识纳灵筑蕴灵台……”
今日晌午的书塾，阳光倒是明媚。
光线透过竹窗照射进书塾里，室内格外的温暖。
老孟手握竹简，轻拍手心，很是惬意地漫步于学生们的桌椅过道，向这群一心求学的乖孩子讲解着有关修行的必修课程。
“喉～呼～喉～呼……”
老孟脑中刚刚勾勒出来的一幅尊师重教、良师益友的画面，硬生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噜声给崩得支离破碎。
“林幻，要睡滚去庭院睡，呸～滚去庭院罚站，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能顶上天，无视课堂纪律，这样不尊重授业辛劳，影响同窗学习的恶劣行为……”
老孟对课堂氛围的美好幻想就这么轻易地被秒杀了。
他岂能罢休！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林幻那小子干的好事，所以他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开喷，一大早这小子就迟到，一时慈悲放过他，没想到变本加厉。
不过这小子睡觉归睡觉，
一般都挺安静的，什么时候学会了打呼？
“喂～我说老孟，你还说你修为在临江村能进前十。我看你肯定是扯淡吧！别说已通目窍的初学者，就算未踏足修炼的明眼人也看得出此事与我无关啊。你说说，你心理是不是有些问题？”
书塾里林幻的声音振振有辞。
老孟其实早有预料被自己吵醒的林幻不会乖乖就范，肯定会声东击西顾左言他混淆视听。
所以他在开喷的时候已经思路清晰、严阵以待，好能无缝反击。
万万没想到……
林幻竟然会如此应对，这弯也拐得太大，超出老孟脑中列表的反击范围。
老孟转身疑惑地看向林幻的座位，
入目而来的是林幻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神。
这小子刚睡醒这么精神的吗？
不对~
老孟马上否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他还从没在早上看到林幻这么精神的状态。
今天难道是老孟他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话说今天的林幻能不精神吗？
他可是吃饱撑着，足足睡了一晚上的饱觉。
早上又被动跟踪了半个时辰，不仅睡眠良好就连消化也跟得上了。
自从他得到炼体秘籍后，这可是头一遭。
他自己都觉得浑身有劲无处使！
早上课程虽然毫无亮点对他很催眠，奈何他实在是精力太旺盛啊。
“喉～呼～”
呼噜声再次响起。
倒是打断了即将爆发的每日师生费脑对弈局。
这回也不用老孟继续在脑中疯狂推理了，
有人投案自首，真相瞬间暴露。
老孟看着林幻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的姿势，
又瞅了瞅林幻旁边依然跟没他什么事似的继续呼呼大睡的小胖子，气不打一处。
“林恒虎，你真是出息了啊，昨天一时手软饶了你一次，今天倒是蹬鼻子上脸是吧？害老夫差点丢……”
老孟自知理亏，一时嘴快差点把“丢脸”二字也顺口说出，好在及时止损。
到了这地步，
他当然不会在劣势的情况下再和林幻较量脑容量。
柿子挑软的捏，
捏住了，就使劲往地上砸就对了。
他意犹未尽的看着睡眼朦胧傻愣愣站了起来的林胖虎，
直接将手中的竹简扔到林恒虎的书桌上，毫不留情道：
“拿着竹简，去庭院站着好好复习，今天不把这卷内容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明天就叫你爹领你来一起背诵。”
去庭院罚站倒是小事，这叫家长吧，就很灵性。
林恒虎满怀希冀朝林幻看去，
那小眼神，
眼里含情脉脉写满了“哥，再救我一次吧”的浓情惬意。
林幻毫不犹豫地回以“这回，我也爱莫能助，你喊爸爸都不好使”的无奈眼神。
随后就不再管独自抱着竹简去庭院罚站的小胖子了。
开玩笑~
林幻他昨天救这胖子实乃无意的乌龙之举！
今天怎么可能明知要罚站，还贴脸往前上？
为了表现兄弟情深吗？
拜托，
老孟正找不到反击他的理由呢，他又不是脑袋瓦特了。
这难得一天不罚站，
林幻倚靠在书案上看向竹窗外的风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站在庭院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外头的风景这么柔美这么秀，林幻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伴随着老孟的叨叨课业声，又有些昏昏欲睡是怎么回事？
……
……
这一天天的，
悠闲小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林元登堂礼的日子。
今日的林家可谓是灯笼高挂，红布悬空，宾客欢聚，一派喜庆气象。
只不过这些似乎跟林幻没多大关系。
也就是因为没多大关系却还要浪费时间全程参与，假装庆贺的样子，这才难受。
“吉时已到，入席。”
随着林二爷的老管家一声唱响，
原本各自以唇舌为战的噪杂人群像是被启动什么机关似的，瞬间犹如偃旗息鼓般井然有序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入座。
林幻一家此时低调地坐在正席后三桌的位置。
按理说，凭林幻父亲的地位，他们一家完全可以坐在正席并排的席位。
只是林定远向来不喜这种抛头露面的场合。
身为族长本来就少不了诸多应酬，平常都没啥闲暇时间，不是非他出面露笑脸的事能少一件是一件。
就今天这事，林定远深知族中这位二爷的秉性，自然不会以族长的身份盖二爷一头，又不是他林定远的宝贝儿子的宴席，何必吃力不讨好。
因此，
临近正席的桌位皆为二爷那一方的直系，以及林元父亲的娘家人。
林元父亲的那群娘家人显然并不会因为他入赘林家这事而羞愧难当，反而与二爷家的直系打成一片，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待宾客皆已入席静坐。
老管家对正席方向的林二爷谄媚一笑，双手娴熟地伸出，一手手心向上五指并拢斜倾向前，另一手藏于腰后，点头哈腰地摆了个过度卑微的“有请”姿势。
老管家服侍了自家老爷大半辈子了，自然明白自家老爷在乎的是什么，这“面”上的功夫得下足。
林二爷满意地向管家微微点点头，起身一边拱手一边向宴席最前方的高台走去：
“今日是林某乖孙林元的登堂礼，在此衷心感谢诸位能够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观礼。”
林幻可没那个心思听林二爷自吹自擂。
他环视着周围的座位，在边角落发现了病公子的身影。
在病公子附近的两桌人，他们的服饰明显跟林氏这边的风格不同。
林氏的穿着向来偏于朴素，而那两桌人穿的就很艳了，非要林幻给个准备的评价就是：花里胡哨。
“爹，那边坐着的都是杨氏的人吗？”林幻开口问道。
林定远气定神闲地品着茶，
待一口清茗入喉，他才开口回答自家儿子的问话：
“嗯，杨氏族长杨三嘟跟你二爷似乎挺亲密的，这两年他们啊，看起来倒是比我更像是叔侄关系。这次林元登堂礼，杨三嘟非要说带族内子弟一起观摩林氏天才的风采，好让杨氏后辈有学习的榜样。”
“哦，我知道，我知道，还没开席前，我就在门口听到二爷的管家在喊下人加桌，说是杨氏来的人有点多，原本以为准备的桌位还能空出一桌半应急，谁知道杨氏一来，反而还要再添一桌。”
坐在林定远与林幻中间的弥晓梦一颗葡萄刚放嘴中还未咀嚼下咽，就挥着小手鼓着小嘴抢着发言。
“哈~”
林幻被弥晓梦给逗乐了，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感叹道：
“这杨氏不仅服饰艳俏，就连蹭饭的理由都这么别致，玩得倒是挺花啊。”
弥晓梦捂着嘴，没忍住还是发出“噗~”的一声，差点笑岔气了。
而一旁的林定远淡定地举着茶杯在鼻尖闻了闻，轻轻地摇起了头，嘴角借助茶杯的遮挡微微上扬。
“对了，娘和天姨怎么不来？”
林幻转移了话题，不然以这个趋势下去，他们这一桌笑场的动静估计小不了。
到时候被旁人发现他们在拿杨氏逗趣就不太好了。
林定远这回倒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娘不想来，你天姨说不方便来，让晓梦来就好了。”
林幻对林定远应付式的回答并不感冒。
虽然林幻他也不知道她们不来的真正原因，但绝对不像他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既然不来，那他们这桌空着的两个位置又是给谁留的？
还是他老爹不想别人来拼桌？
在林幻他们开小差的时候，
宴席开场的那些礼节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登堂授冠了。
传统登堂礼是家族子弟在开七窍筑蕴灵台后，由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授予登堂冠，预示该家族子弟真正踏入修炼征途。
授冠后的子弟在往后的部分族中事宜里是有些许发言与投票权的。
另外一方面也是鼓励后辈好好修炼，将来为家族出一份力。
在登堂礼之后其实还有一个入室礼，
那是要等后辈们在十八岁前修炼出灵塔踏入灵师境才有的殊荣。
林氏屹立古风镇数百年，在年少时能成为入室子弟的也不过十指之数，入室子弟是唯一能以后辈之姿在族内与族中长老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此时在台上，
林元跪在林二爷的面前，简单的叩首递茶后，林二爷从管家手中接过登堂冠为林元戴上。
“我说，这帽子算是戴上了，可要是林元最后没修出那最后一窍，筑不成蕴灵台，岂不是玩大发了？”
林幻小声地在弥晓梦耳边低估道。
弥晓梦扰了扰有些发痒的耳朵。
在林定远制止的眼神中，两孩子相视一眼，强忍着要继续延伸该话题的冲动。
林定远手握成拳，抵住口鼻间，轻咳一声，低语道：
“咳，林元能在七岁就踏入蕴灵六窍境，进入蕴灵七窍修成蕴灵台也是早晚的事，你小子别在这说风凉话，你也抓紧修炼，早日修成蕴灵台，我也给你办个风光的登堂礼。”
林幻撇撇嘴，他老爹怕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蕴灵三窍境了，不然就不会说出以林元为样来督促他努力修炼的话了。
“礼成！”
随着管家的一声唱响，登堂授冠礼算是结束了。
“元儿，你现在已是族内的登堂子弟了，族中同辈子弟皆有向你挑战的机会，你自己也有一次向族内同辈挑战的机会，今天这比武台将以你为主，好好享受这份荣光吧。”
林二爷在台上先是低声勉励一下林元，随后放大声音爽朗地笑道：
“好了，大家都别这么拘谨，到你们后辈们玩的时间了，你们可要好好发挥，但也别玩太过，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