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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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了个可能是长风城师匠的青年，赵雅婷在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好像是姓钱的纨绔后，立马赶回去想告诉钟叔。
结果人不在。
天色已暗，少女去校场换了套潜行用的黑衫黑袍掩饰身姿，系短刀四把，临走时还顺手拿上了那个超喜欢的木头面具。
之前的贩卖些奇珍玩意儿的店铺里，当时她看似在铺门口挑拣首饰，实际上余光一直在店里头挂着的面具上。
长獠牙圆睁目，黄花梨木料上的细腻纹路看着就讨喜。
只是少女也知道自己兴趣实在奇特了点，郑丫头也在，她不好意思上前打量，只好在店门口瞧两眼。
本来买不了的，钱在郑丫头身上，要买必须跟她提，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不过那个公子哥似乎看出来她的纠结，赶跑混混之后客套两句就大手一挥，买下面具送给她。
郑丫头在一旁直翻白眼，一脸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的样子，只是碍于刚得助对方出手赶跑了混混，才没有说话。赵雅婷在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之后就只去揍混混，放过这家伙了。顺带记下了对方的名字，是叫钱......钱什么来着？又忘了。
得到石头之后就不太能记住别人的名字了，倒不是记性变差，有些东西像棋谱、地图之类的，她几乎能过目不忘，书本、名字之类的记忆却很容易模糊。
本来是打算去城南边的砾卫本部，说明那个可能的师匠。
但半路上再次遇见了那个青年。
即使长风城不休市，这个时间也少有行人，热闹地方只有城内圈那边的酒市青楼，赵雅婷很便捷在巷中穿梭，无人察觉。
随后远远瞧见那个人，她立即隐蔽。
这人似乎只是在城中闲逛而已，看天色晚，往西门去。
赵雅婷纠结一阵，决定跟踪上去，抓住师匠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这个时候去本部错过，实在不值得。
其实她也相当不愿意过去，那群人都瞧不起她这个卫官，就算她说有可能遇见了敌人的师匠，估计都会被当成一个笑话。
活捉一个师匠，打一打那群人的脸，再不济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吧。
少女得意想着，等那个青年走到个偏僻小巷时候，她一出飞刀试探，被躲过去，看来是师匠不错。
受限于石头数量，往往一座城市乃至一片地域里求知者的师匠只有一个。砾卫这边的石头相对多一些，在有师匠的地方往往有两个卫官，当地一任首席，一任参谋，再加上暗部的成员，一片区域的砾卫卫官至少有两个以上。
一个地方的师匠暗中离开当地一般都能被当地卫官察觉，及时提醒各处警戒。但最近没有这类情报。
战争期间，大后方长风城里有一个师匠就算是顶天了，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这也是赵雅婷的最大依仗，敌人中值得警惕的就一个，试探之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遇见没石头的敌人轻易就能应付过去，难不成还能再来个师匠堵路不成。
卫官或者师匠打没石头的一般人，一刻钟打趴下几百个都没问题，但有石头的人相互搏杀，视双方差距和能力，分出胜负的时间多长都有，听钟叔说有一次甚至打了三天两夜。现在就算赵雅婷和钟锡兰打，对招拆招也能拼上好一阵。
之后的交手出乎她想象的顺利，虽然对方有一两招出乎意料，但打斗说得上是轻松。对方身手简直就像自己第一次上校场的那个时候，三两下就被钟叔撂倒在地上一样，
要知道赵雅婷一开始出现在对面小巷尽头的时候，心里是已经做好逃跑准备的。
虽然如此顺利，在举刀准备挑断青年双手防止后手的时候，赵雅婷心里是有点气恼。
侧额头挨了一拳，不用摸就知道鼓起好大个包，最关键的是面具还坏了。
虽然是她自己扔出去打人的，但坏了就是坏了，好可惜。
和青年同行的那个少年似乎在街那边瞧见了情况，赶过来挡在她身前。
少年的出现最开始吓了赵雅婷一跳，他的勇气超乎想象，挡护住人，一边敲门呼救。
少女思量再三后决定把短刀掷过去，把人吓走。
然后就看到门里走出那人。
赵雅婷内心直呼不妙。
飞刀刚出手，就看到一直被敲的门打开。
「极静」一直到飞刀被接住才结束，因此赵雅婷看的非常清楚。
开门人只是竖起双指不动，反倒好像是飞刀自己钻进指缝之间，也跟着停住，刀尾不见颤。
恐怕钟叔也做不到。
怎么回事，一座城里怎么会有两个师匠。电光火石间，赵雅婷伸手把住黑袍内后背藏住的最后一把短刀，惊疑不定。
细看来人，高挑平胸，锦衣华服，散直发及腰。发帘稍挡，昏暗天色下，看不清面容，雌雄莫辨。
那人俯身对倒在地上的青年说了一句，听音调，舒缓低沉，应该是男人，接着就向赵雅婷这边缓步走过来。
赵雅婷一边观察，背后袍中持刀的手一边以微妙的力道和频率轻敲，只要钟叔还在城里，应该能听到这约定好的轻敲声，注意这边之后，虽然不能确定具体位置，但一群人稍加搜索，过不来多久就能到这里。
她现在只需要缠住对方。
入「极静」，再出飞刀，掷出后的「极静」间隙，赵雅婷不停动作，不看飞刀，重步落地如惊雷，瞬时近八尺，到近前。
就等她要再入「极静」出掌刀时候，对方竟然在她间隙结束前的一刹，单手钳住了她的脖子。
间隙结束，周围再次极慢如静止，刚才奔来时没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无视飞来的短刀，仅仅举起单手落在她前奔路径。
此刻短刀刀刃全没入他左胸口，华服胸口处刹那浸红，但这人似乎无动于衷，钳住她喉咙的手反而施力。
巨力瞬间把她扯离原位，即使在「极静」下也难以维持平缓，更不用说反击，
这人撤步转身抡臂，赵雅婷被他在空中抡了半圈后重砸在墙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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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个可能是长风城师匠的青年，赵雅婷在好不容易摆脱那个好像是姓钱的纨绔后，立马赶回去想告诉钟叔。
结果人不在。
天色已暗，少女去校场换了套潜行用的黑衫黑袍掩饰身姿，系短刀四把，临走时还顺手拿上了那个超喜欢的木头面具。
之前的贩卖些奇珍玩意儿的店铺里，当时她看似在铺门口挑拣首饰，实际上余光一直在店里头挂着的面具上。
长獠牙圆睁目，黄花梨木料上的细腻纹路看着就讨喜。
只是少女也知道自己兴趣实在奇特了点，郑丫头也在，她不好意思上前打量，只好在店门口瞧两眼。
本来买不了的，钱在郑丫头身上，要买必须跟她提，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不过那个公子哥似乎看出来她的纠结，赶跑混混之后客套两句就大手一挥，买下面具送给她。
郑丫头在一旁直翻白眼，一脸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的样子，只是碍于刚得助对方出手赶跑了混混，才没有说话。赵雅婷在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之后就只去揍混混，放过这家伙了。顺带记下了对方的名字，是叫钱......钱什么来着？又忘了。
得到石头之后就不太能记住别人的名字了，倒不是记性变差，有些东西像棋谱、地图之类的，她几乎能过目不忘，书本、名字之类的记忆却很容易模糊。
本来是打算去城南边的砾卫本部，说明那个可能的师匠。
但半路上再次遇见了那个青年。
即使长风城不休市，这个时间也少有行人，热闹地方只有城内圈那边的酒市青楼，赵雅婷很便捷在巷中穿梭，无人察觉。
随后远远瞧见那个人，她立即隐蔽。
这人似乎只是在城中闲逛而已，看天色晚，往西门去。
赵雅婷纠结一阵，决定跟踪上去，抓住师匠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这个时候去本部错过，实在不值得。
其实她也相当不愿意过去，那群人都瞧不起她这个卫官，就算她说有可能遇见了敌人的师匠，估计都会被当成一个笑话。
活捉一个师匠，打一打那群人的脸，再不济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吧。
少女得意想着，等那个青年走到个偏僻小巷时候，她一出飞刀试探，被躲过去，看来是师匠不错。
受限于石头数量，往往一座城市乃至一片地域里求知者的师匠只有一个。砾卫这边的石头相对多一些，在有师匠的地方往往有两个卫官，当地一任首席，一任参谋，再加上暗部的成员，一片区域的砾卫卫官至少有两个以上。
一个地方的师匠暗中离开当地一般都能被当地卫官察觉，及时提醒各处警戒。但最近没有这类情报。
战争期间，大后方长风城里有一个师匠就算是顶天了，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这也是赵雅婷的最大依仗，敌人中值得警惕的就一个，试探之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遇见没石头的敌人轻易就能应付过去，难不成还能再来个师匠堵路不成。
卫官或者师匠打没石头的一般人，一刻钟打趴下几百个都没问题，但有石头的人相互搏杀，视双方差距和能力，分出胜负的时间多长都有，听钟叔说有一次甚至打了三天两夜。现在就算赵雅婷和钟锡兰打，对招拆招也能拼上好一阵。
之后的交手出乎她想象的顺利，虽然对方有一两招出乎意料，但打斗说得上是轻松。对方身手简直就像自己第一次上校场的那个时候，三两下就被钟叔撂倒在地上一样，
要知道赵雅婷一开始出现在对面小巷尽头的时候，心里是已经做好逃跑准备的。
虽然如此顺利，在举刀准备挑断青年双手防止后手的时候，赵雅婷心里是有点气恼。
侧额头挨了一拳，不用摸就知道鼓起好大个包，最关键的是面具还坏了。
虽然是她自己扔出去打人的，但坏了就是坏了，好可惜。
和青年同行的那个少年似乎在街那边瞧见了情况，赶过来挡在她身前。
少年的出现最开始吓了赵雅婷一跳，他的勇气超乎想象，挡护住人，一边敲门呼救。
少女思量再三后决定把短刀掷过去，把人吓走。
然后就看到门里走出那人。
赵雅婷内心直呼不妙。
飞刀刚出手，就看到一直被敲的门打开。
「极静」一直到飞刀被接住才结束，因此赵雅婷看的非常清楚。
开门人只是竖起双指不动，反倒好像是飞刀自己钻进指缝之间，也跟着停住，刀尾不见颤。
恐怕钟叔也做不到。
怎么回事，一座城里怎么会有两个师匠。电光火石间，赵雅婷伸手把住黑袍内后背藏住的最后一把短刀，惊疑不定。
细看来人，高挑平胸，锦衣华服，散直发及腰。发帘稍挡，昏暗天色下，看不清面容，雌雄莫辨。
那人俯身对倒在地上的青年说了一句，听音调，舒缓低沉，应该是男人，接着就向赵雅婷这边缓步走过来。
赵雅婷一边观察，背后袍中持刀的手一边以微妙的力道和频率轻敲，只要钟叔还在城里，应该能听到这约定好的轻敲声，注意这边之后，虽然不能确定具体位置，但一群人稍加搜索，过不来多久就能到这里。
她现在只需要缠住对方。
入「极静」，再出飞刀，掷出后的「极静」间隙，赵雅婷不停动作，不看飞刀，重步落地如惊雷，瞬时近八尺，到近前。
就等她要再入「极静」出掌刀时候，对方竟然在她间隙结束前的一刹，单手钳住了她的脖子。
间隙结束，周围再次极慢如静止，刚才奔来时没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无视飞来的短刀，仅仅举起单手落在她前奔路径。
此刻短刀刀刃全没入他左胸口，华服胸口处刹那浸红，但这人似乎无动于衷，钳住她喉咙的手反而施力。
巨力瞬间把她扯离原位，即使在「极静」下也难以维持平缓，更不用说反击，
这人撤步转身抡臂，赵雅婷被他在空中抡了半圈后重砸在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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