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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白王：我已经是一条废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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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简单的再与他们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们离开。
高杉景等路明非三人离开，自己留在了校长室。
“高杉景，还有什么事吗？”
昂热靠在椅子上，像是同晚辈谈心后困倦的老人，闭上眼睛假寐。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你也被他污染了呢？”
高杉景质疑道，既然神秘人已经秘密的控制了许多屠龙家族，那么昂热作为权利的中心人物与屠龙者的精神领袖，侵蚀他的价值比控制那些只会玩弄权利的家主们更有价值。
伴随着高杉景的质疑，昂热缓缓地睁开假寐中的眼睑。
高杉景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意味着昂热对他有一定的威胁。转眼间，原本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的昂热已经站在高杉景身边，像是苏醒的狮子一般须发无风自动，那柄传奇般的折刀压在高杉景的脖子上。
“如果我想杀你，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抱着鱼死网破的觉悟，即便是命运我也可以斩断。”
昂热将折刀收回自己的口袋，转眼间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老人。
“你想杀死他？”
“不，我只想将世界上所有的龙族屠杀殆尽，谁来统治世界我这个老人已经并不关心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力气把他从秘党中找出来？只是屠龙你的目标在黑王身上。”
高杉景不解，那家伙虽然是个乐子人，但是昂热本人就像是一段中世界的英雄史诗，又好像是美国西部片中的独身游侠，有他出场的故事并不显得无聊，想必那家伙对于昂热屠龙的故事会看的津津有味吧。
“我曾试过很多次……那些故事不讲也罢，在我从深渊中获得力量前我就已经无数次的见到过黑王，那时我的力量对他来说和虫豸没有什么区别……”
昂热慢悠悠的讲述道。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发现了秘党中隐藏着那个家伙。从他那里得到了有可能将命运杀死的力量。这也意味着我的命运被交到了他的手中，我再也不可能亲手杀死任何一条龙，只会永生永世无休止的与他们斗争。除非……我先将他杀死！”
高杉景从昂热身上感觉到一股令人身颤栗的杀意，对于一个一辈子追求着屠龙的老人来说这简直是最令人绝望的诅咒。
“他赐予我的力量是为了让我杀死他，在那之前我先要找到他。”
确定了昂热并非被神秘人控制，高杉景松了一口气，在听说神秘人隐藏在秘党中时，高杉景便开始怀疑这位屠龙者三个字的象征。只是控制几个屠龙家族并不能算的上控制混血种的世界，只有控制了昂热才象征着真正的统治混血种的世界。
“我想和您申请地下资料库的全部权限，兴许我能从那些资料中找到他真正的身份。另外我希望能成为副校长的学生。”
这两个才是高杉景留下的真正目的。
“地下资料库啊……我会让诺玛将你的权限升到与我同级，至于再往上我也很难办了，毕竟其中的资料有很多对那些家族甚至整个混血种社会不利，更不必说秘党现在掌握在那家伙手里，有些东西他不可能让我们看到。”
高杉景点点头，只是与昂热同级的权限就已经很出乎预料了，这可以说是卡塞尔学院中的最高权限。至于昂热为什么能在校董会的视线外将自己的权限上调到这个级别，他相信昂热一定有自己的特殊方法。
“权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过你真的要去做那家伙的徒弟？你是想和他一起学习泳装鉴赏吗？”
昂热挑挑眉毛说道。
“校长您这话说的……副校长这个年纪能保养成这样，当然有他自己独到的东西，我想去学一点炼金术，说的难听一点，我觉得副校长能活过他那位儿子。不管是言灵还是深渊中的那些权柄我都有所了解，唯独炼金术在我眼里依旧是神秘的代言……”
“那家伙收徒的事我无法左右，想要他当你的老师，你自己去解决吧。”
昂热摆摆手，在卡塞尔学院中自己唯独拿那个老东西没办法，就连上次去日本其实也算是副校长主动前往，当然趁机敲了昂热不少珍藏的美酒就是了。
“那么校长我走了。”
“记得把门带上。”
高杉景走出屋门，见到在门前等着自己的绘梨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绘梨衣深红色的头发上，那些深红色的发丝之间便夹杂了几缕金丝。
这时候高杉景觉得什么龙族与混血种之间的矛盾，甚至深渊和神秘人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也许正因为绘梨衣存在着，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真实，只是将它看做那个书中的龙族世界，作为一个突兀的插入熟悉故事的旅人，不论如何参与这个世界的发展都总让高杉景有一种隔阂感。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最初获得系统这种主角必备的金手指的惊喜也在之后慢慢地变淡。
直到绘梨衣在他心中的印记越发深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才真真正正的属于这个世界。
他让绘梨衣躲开了死亡的命运！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绘梨衣就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每一分细微的美好。
“看什么呢？”
绘梨衣被高杉景盯得脸颊微微发红，伴着从窗外洒进的微光，那份娇羞变得更加诱人。
“没事，走，来到卡塞尔后还没和你一起逛过这呢。”
高杉景笑笑，抓住绘梨衣的手在校园漫步。
最近一项主动的绘梨衣看到高杉景的样子反而有些害羞了，不知道他在校长室干了些什么，怎么前几天还一副躲着自己的样子，出来就这么主动了？
一切都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午，一束恰到好处的阳光，和一个深爱的姑娘而已。
高杉景和绘梨衣就这样一直在卡塞尔学院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不管怎么逛都逛不腻。仔细想想，上一次这般两人一起无目的的闲逛还是在他们被蛇岐八家通缉时，那时虽然危险，可两个人对东京都不熟悉，一个从小生活在蛇岐八家的牢笼里，一个则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往来于海上，专注偷渡生意，他们像是冒失鬼一样四处乱逛。
在后来就一直很忙，忙着对付赫尔佐格，再之后就忙着满世界的旅游，对世界好奇的绘梨衣在世界地图上画下了密密麻麻的小点点，那些都是她想去的地方，即便是玩了这么多月，他们也只是逛完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还有三分之二的行程等待着他们的探索。
他们的旅行一直在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进行，到了哪里就去吃当地的特色小吃，就去逛当地的特色景点，顺路了解下当地的传说和风俗人情。总是忙来忙去的，倒不是说不快乐，和绘梨衣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高杉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快乐的日子，只不过偶尔想是这样没有目的的和绘梨衣满世界乱逛，也是蛮不错的选择。
“呐呐呐，景，你看那个！”
绘梨衣一手拿着冰激凌，另一只手兴奋地指着学校小广场上的鸽群，他们在伦敦时也看到过这样的鸽群，不过卡塞尔的鸽群别有一番风味。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那些鸽子们构成了不同的画卷，只是身边的人与这份惬意的心情永远不变。
这时的高杉景忽然感觉自己有关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变得更深了一个层次，连带着对于自己手中命运权柄的掌控程度又高了一成。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你腻歪到什么时候，这一阵子我在她身体里看着你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看得我都有些恶心了。”
从绘梨衣的身上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声。
绘梨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有些无奈，每次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对白王的封印都会松动少许，让白王有机会出来说几句话。
上次烟火大会时也是，明明当时就可以……绘梨衣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唇。
“闭嘴，被关着就有被关着的觉悟，哪天找个机会我非得把你从绘梨衣身体里抓出来，再杀你一次。”
高杉景恶狠狠地说道。
“你有本事就把我从这小姑娘身体里抓出来，反正现在我和她是一体的，把我抓出来她也会死。”
白王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和那生意的嘚瑟语气嘲弄道。
“你……”
高杉景这时候还真拿白王没办法，白王只是嘲讽过高杉景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又再次被绘梨衣封印。
这时的白王慵懒的躲在绘梨衣的灵魂之中，慵懒的靠在一张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五十多寸的大彩电，上面正是绘梨衣和高杉景漫步在卡塞尔学院中的画面。
绘梨衣的灵魂中好像是一座游戏屋一样，不但有取之不尽的零食，还有不少动漫的光盘和漫画之类的东西，白王最初被封印进这个空间中还有些无聊，但是翻了翻小屋中的那些漫画后就沉浸其中了。
毕竟无聊了千万年，虽然一直在沉睡，只是偶尔会苏醒一点点的意识，但那些时间加起来也足有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海水中无尽的黑暗，不管是人还是龙都会被逼疯，白王灵魂中的损伤就是在那时出现的第一丝缝隙，直到之后缝隙越来越大。
忽然接收到人类世界爆炸性增长的知识，尤其是娱乐活动后，高冷御姐白王早已经在路鸣泽和高杉景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妥妥的宅女。
现在的白王正很不雅的用那双大长腿翘起二郎腿，脚上的鞋早已经不知道被甩在哪里，一手可乐一手爆米花盯着眼前的屏幕露出痴笑：“嘿嘿嘿，好甜啊，锁了锁了。”
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学来这么多词，也许是从绘梨衣的印象里吧……
痴笑着的白王忽然瞳孔一缩，眼前露出了一阵惊喜的神情。
高杉景无意间看到在小广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中又一个熟悉的影子，明明她应该不会再来卡塞尔学院了才对。
零拎着小皮箱，看起来像是刚刚才来报道。
在东京时就是她将绘梨衣骗到路鸣泽那里，虽然高山景和路明非都忘了和昂热提起这件事，但昂热绝对不会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作为路鸣泽的间谍潜伏在卡塞尔学院的消息，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回到卡塞尔学院。
路鸣泽终于要出手了吗？
高杉景皱眉，只是开学的前两天，奥丁和路鸣泽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的影子，那么他呢？
神秘人什么时候会出手？高杉景总觉得不远了。可棘手的是，高杉景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便无从猜测他接下来的行动。
乐子人不管出什么事都有可能，看起来他早已经疯了……只要能让他感到极致的愉悦，就是下一秒立马去死相比他也能做出来。
可是那样的存在早已经不老不死了……也正是不老不死造就了他的疯狂。
“喂喂喂，景，你在想什么？”
绘梨衣微微嘟着嘴，踮起脚尖在高杉景面前挥手。
自己也真是的，说好了今天要陪绘梨衣随意的玩耍，这时候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神秘人想要做出什么事情，高杉景只知道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好，那便是保护好绘梨衣。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哪怕他想要毁灭卡塞尔学院，想要毁灭世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说要有的话，那便是因为毁灭世界会到这绘梨衣的死亡，所以自己才会阻止他的计划。
在那之前，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等到晚上去找那三个家伙商量下具体的作战计划吧，出谋划策这种事楚子航比自己更加擅长。
“没事，今天校长那边交代了些事情，等我一会再和你慢慢说……”
高杉景同绘梨衣一直漫步到傍晚，将自己的猜想和昂热说的那些事情一一讲给绘梨衣听，这些东西既然找上了自己，那便也已经与绘梨衣的命运息息相关。
两人的命运不知何时早已经紧紧地绑在一起。
昂热简单的再与他们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们离开。
高杉景等路明非三人离开，自己留在了校长室。
“高杉景，还有什么事吗？”
昂热靠在椅子上，像是同晚辈谈心后困倦的老人，闭上眼睛假寐。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你也被他污染了呢？”
高杉景质疑道，既然神秘人已经秘密的控制了许多屠龙家族，那么昂热作为权利的中心人物与屠龙者的精神领袖，侵蚀他的价值比控制那些只会玩弄权利的家主们更有价值。
伴随着高杉景的质疑，昂热缓缓地睁开假寐中的眼睑。
高杉景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意味着昂热对他有一定的威胁。转眼间，原本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的昂热已经站在高杉景身边，像是苏醒的狮子一般须发无风自动，那柄传奇般的折刀压在高杉景的脖子上。
“如果我想杀你，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抱着鱼死网破的觉悟，即便是命运我也可以斩断。”
昂热将折刀收回自己的口袋，转眼间又重新回到椅子上，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老人。
“你想杀死他？”
“不，我只想将世界上所有的龙族屠杀殆尽，谁来统治世界我这个老人已经并不关心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力气把他从秘党中找出来？只是屠龙你的目标在黑王身上。”
高杉景不解，那家伙虽然是个乐子人，但是昂热本人就像是一段中世界的英雄史诗，又好像是美国西部片中的独身游侠，有他出场的故事并不显得无聊，想必那家伙对于昂热屠龙的故事会看的津津有味吧。
“我曾试过很多次……那些故事不讲也罢，在我从深渊中获得力量前我就已经无数次的见到过黑王，那时我的力量对他来说和虫豸没有什么区别……”
昂热慢悠悠的讲述道。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发现了秘党中隐藏着那个家伙。从他那里得到了有可能将命运杀死的力量。这也意味着我的命运被交到了他的手中，我再也不可能亲手杀死任何一条龙，只会永生永世无休止的与他们斗争。除非……我先将他杀死！”
高杉景从昂热身上感觉到一股令人身颤栗的杀意，对于一个一辈子追求着屠龙的老人来说这简直是最令人绝望的诅咒。
“他赐予我的力量是为了让我杀死他，在那之前我先要找到他。”
确定了昂热并非被神秘人控制，高杉景松了一口气，在听说神秘人隐藏在秘党中时，高杉景便开始怀疑这位屠龙者三个字的象征。只是控制几个屠龙家族并不能算的上控制混血种的世界，只有控制了昂热才象征着真正的统治混血种的世界。
“我想和您申请地下资料库的全部权限，兴许我能从那些资料中找到他真正的身份。另外我希望能成为副校长的学生。”
这两个才是高杉景留下的真正目的。
“地下资料库啊……我会让诺玛将你的权限升到与我同级，至于再往上我也很难办了，毕竟其中的资料有很多对那些家族甚至整个混血种社会不利，更不必说秘党现在掌握在那家伙手里，有些东西他不可能让我们看到。”
高杉景点点头，只是与昂热同级的权限就已经很出乎预料了，这可以说是卡塞尔学院中的最高权限。至于昂热为什么能在校董会的视线外将自己的权限上调到这个级别，他相信昂热一定有自己的特殊方法。
“权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过你真的要去做那家伙的徒弟？你是想和他一起学习泳装鉴赏吗？”
昂热挑挑眉毛说道。
“校长您这话说的……副校长这个年纪能保养成这样，当然有他自己独到的东西，我想去学一点炼金术，说的难听一点，我觉得副校长能活过他那位儿子。不管是言灵还是深渊中的那些权柄我都有所了解，唯独炼金术在我眼里依旧是神秘的代言……”
“那家伙收徒的事我无法左右，想要他当你的老师，你自己去解决吧。”
昂热摆摆手，在卡塞尔学院中自己唯独拿那个老东西没办法，就连上次去日本其实也算是副校长主动前往，当然趁机敲了昂热不少珍藏的美酒就是了。
“那么校长我走了。”
“记得把门带上。”
高杉景走出屋门，见到在门前等着自己的绘梨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绘梨衣深红色的头发上，那些深红色的发丝之间便夹杂了几缕金丝。
这时候高杉景觉得什么龙族与混血种之间的矛盾，甚至深渊和神秘人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也许正因为绘梨衣存在着，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真实，只是将它看做那个书中的龙族世界，作为一个突兀的插入熟悉故事的旅人，不论如何参与这个世界的发展都总让高杉景有一种隔阂感。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最初获得系统这种主角必备的金手指的惊喜也在之后慢慢地变淡。
直到绘梨衣在他心中的印记越发深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才真真正正的属于这个世界。
他让绘梨衣躲开了死亡的命运！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绘梨衣就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每一分细微的美好。
“看什么呢？”
绘梨衣被高杉景盯得脸颊微微发红，伴着从窗外洒进的微光，那份娇羞变得更加诱人。
“没事，走，来到卡塞尔后还没和你一起逛过这呢。”
高杉景笑笑，抓住绘梨衣的手在校园漫步。
最近一项主动的绘梨衣看到高杉景的样子反而有些害羞了，不知道他在校长室干了些什么，怎么前几天还一副躲着自己的样子，出来就这么主动了？
一切都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午，一束恰到好处的阳光，和一个深爱的姑娘而已。
高杉景和绘梨衣就这样一直在卡塞尔学院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不管怎么逛都逛不腻。仔细想想，上一次这般两人一起无目的的闲逛还是在他们被蛇岐八家通缉时，那时虽然危险，可两个人对东京都不熟悉，一个从小生活在蛇岐八家的牢笼里，一个则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往来于海上，专注偷渡生意，他们像是冒失鬼一样四处乱逛。
在后来就一直很忙，忙着对付赫尔佐格，再之后就忙着满世界的旅游，对世界好奇的绘梨衣在世界地图上画下了密密麻麻的小点点，那些都是她想去的地方，即便是玩了这么多月，他们也只是逛完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还有三分之二的行程等待着他们的探索。
他们的旅行一直在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进行，到了哪里就去吃当地的特色小吃，就去逛当地的特色景点，顺路了解下当地的传说和风俗人情。总是忙来忙去的，倒不是说不快乐，和绘梨衣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高杉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快乐的日子，只不过偶尔想是这样没有目的的和绘梨衣满世界乱逛，也是蛮不错的选择。
“呐呐呐，景，你看那个！”
绘梨衣一手拿着冰激凌，另一只手兴奋地指着学校小广场上的鸽群，他们在伦敦时也看到过这样的鸽群，不过卡塞尔的鸽群别有一番风味。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那些鸽子们构成了不同的画卷，只是身边的人与这份惬意的心情永远不变。
这时的高杉景忽然感觉自己有关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变得更深了一个层次，连带着对于自己手中命运权柄的掌控程度又高了一成。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你腻歪到什么时候，这一阵子我在她身体里看着你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看得我都有些恶心了。”
从绘梨衣的身上传来一阵清冷的女声。
绘梨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有些无奈，每次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对白王的封印都会松动少许，让白王有机会出来说几句话。
上次烟火大会时也是，明明当时就可以……绘梨衣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唇。
“闭嘴，被关着就有被关着的觉悟，哪天找个机会我非得把你从绘梨衣身体里抓出来，再杀你一次。”
高杉景恶狠狠地说道。
“你有本事就把我从这小姑娘身体里抓出来，反正现在我和她是一体的，把我抓出来她也会死。”
白王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和那生意的嘚瑟语气嘲弄道。
“你……”
高杉景这时候还真拿白王没办法，白王只是嘲讽过高杉景后就不再说话，似乎又再次被绘梨衣封印。
这时的白王慵懒的躲在绘梨衣的灵魂之中，慵懒的靠在一张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五十多寸的大彩电，上面正是绘梨衣和高杉景漫步在卡塞尔学院中的画面。
绘梨衣的灵魂中好像是一座游戏屋一样，不但有取之不尽的零食，还有不少动漫的光盘和漫画之类的东西，白王最初被封印进这个空间中还有些无聊，但是翻了翻小屋中的那些漫画后就沉浸其中了。
毕竟无聊了千万年，虽然一直在沉睡，只是偶尔会苏醒一点点的意识，但那些时间加起来也足有几百年，几百年的时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海水中无尽的黑暗，不管是人还是龙都会被逼疯，白王灵魂中的损伤就是在那时出现的第一丝缝隙，直到之后缝隙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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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学来这么多词，也许是从绘梨衣的印象里吧……
痴笑着的白王忽然瞳孔一缩，眼前露出了一阵惊喜的神情。
高杉景无意间看到在小广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中又一个熟悉的影子，明明她应该不会再来卡塞尔学院了才对。
零拎着小皮箱，看起来像是刚刚才来报道。
在东京时就是她将绘梨衣骗到路鸣泽那里，虽然高山景和路明非都忘了和昂热提起这件事，但昂热绝对不会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作为路鸣泽的间谍潜伏在卡塞尔学院的消息，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回到卡塞尔学院。
路鸣泽终于要出手了吗？
高杉景皱眉，只是开学的前两天，奥丁和路鸣泽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的影子，那么他呢？
神秘人什么时候会出手？高杉景总觉得不远了。可棘手的是，高杉景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便无从猜测他接下来的行动。
乐子人不管出什么事都有可能，看起来他早已经疯了……只要能让他感到极致的愉悦，就是下一秒立马去死相比他也能做出来。
可是那样的存在早已经不老不死了……也正是不老不死造就了他的疯狂。
“喂喂喂，景，你在想什么？”
绘梨衣微微嘟着嘴，踮起脚尖在高杉景面前挥手。
自己也真是的，说好了今天要陪绘梨衣随意的玩耍，这时候又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神秘人想要做出什么事情，高杉景只知道自己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好，那便是保护好绘梨衣。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哪怕他想要毁灭卡塞尔学院，想要毁灭世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说要有的话，那便是因为毁灭世界会到这绘梨衣的死亡，所以自己才会阻止他的计划。
在那之前，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等到晚上去找那三个家伙商量下具体的作战计划吧，出谋划策这种事楚子航比自己更加擅长。
“没事，今天校长那边交代了些事情，等我一会再和你慢慢说……”
高杉景同绘梨衣一直漫步到傍晚，将自己的猜想和昂热说的那些事情一一讲给绘梨衣听，这些东西既然找上了自己，那便也已经与绘梨衣的命运息息相关。
两人的命运不知何时早已经紧紧地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