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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首战告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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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毕诗雨表态“你来问我便答”后，程峥风雨无阻，爱上做题。
沁园长凳前，两个少年各自忙活，一个依旧用心纠正自己的口音，一个用心赶几何证明题，两人很少谈论非学习内的话题：
“美式发音和英式发音有些不一样，美式发音会随意一些，英式发音听起来严谨慎重些，也显得优雅。我们课本都是英式发音，你听单词要选择英式发音。”
“嗯，我注意一下，之前都没留意。”毕诗雨对程峥偶尔的建议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虽然他各科成绩一般，但有些事情的确逻辑清晰，找不出毛病，比如关于发音的问题，又比如关于升学的见解、关于生活的哲理。
“有时候我不觉得读书成绩是唯一能证明我们存在的意义，但书都读不好的话，的确很没前途。”
“劳逸结合很重要，但如果劳逸结合不能让你开心，可以考虑换一种劳逸结合的方式，比如发呆，比如换一种喜欢的运动，热爱才能持续欢喜呀！”
……
理论一摞摞，可能是遗传了父母的优势，生活也自在，就是成绩的确不咋地，好在正在努力。毕诗雨其实挺羡慕程峥的日常，无忧无虑，一心搞学习，累了还能各种找乐子。其实她自己本质上与程峥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关于“过继”的事。
“做出来了吗？”诗雨问沦陷在几何证明题里的程峥。
“嗯，有点眉目了，再等等。”程峥一动不动，继续思考。
毕诗雨看着认真做题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自己离开家里后，弟弟上学没，上学有没有认真学习，学习遇到难题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
“好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程峥把草稿递过来，看见有些走神的毕诗雨。
“怎么了？”他关心。
“没事，我先看看，等会。”毕诗雨接过草稿，认真阅读，程峥看一切正常，不再怀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你现在逐渐上道了。”诗雨中肯地说，“这道题解得一板一眼，思路清晰，可以当此类几何证明的例题了。”
程峥眯着眼，看着她，“是不是，别水我，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一脸得意样。
“没有，能解到这个程度，表达成这样，可以不丢分了，骗你我又没好处。”诗雨平静地说。
“嗯，你单词学完没？要不帮你过一遍？”平时每次学完，毕诗雨都会读一遍给程峥听，而程峥则尽自己所能，帮她纠正过来。
“不了，今天学得不复杂，元音都是熟悉的。”毕诗雨停顿几秒，说：“今天学的几何规律也不算难，这类型组合图形衍生的求证，无非都是找共同部分，拆分再组合，实在不行就想辅助线，一条不行就两条，最后用最有效的。今晚回去你再看几道同类型的题吧，练习册上有。”
“你要回去了吗？”时间其实不算晚，夏季日长昼短，六点半天色还很亮，只是蚊子逐渐加盟进来，毕诗雨脚上已经连连受攻击，几个大包显而易见。
“不早了，回去帮姑妈做饭。”这是程峥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家人的称呼，程峥倒是偶尔会埋怨一两句程永军的忙碌赵琬宜的啰嗦，但毕诗雨从来不说，程峥对这一句日常对白的出现，感到很满意。
“行，我也回去了。”
他不敢追问，因为他说过对她的事“绝不八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道别，各种散去。
回到家，程峥习惯性先声夺人：“妈，我回来了！”随后书包往沙发一扔。
没听到赵琬宜的回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哟，程峥回来了？”
程峥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栋的沈阿姨，沈阿姨跟妈妈是同事，以前经常一起下班一起买菜，程峥成绩赶不上，赵琬宜才舍了工作的追求，天天提前回家，才与沈阿姨接触少了些。
“沈阿姨，好久不见，今天这么有空啊！”程峥礼貌地问好。
“今儿找你妈有点事，刚说完，也该走了，改天再来叨扰！”边说边站起来离开。
“好好好，回头见，拜拜！”赵琬宜礼貌地把客人送出门。
回到客厅，赵琬宜没有立即回厨房做饭，反而坐下沙发，温和地看着程峥。
“这么快回来了？”赵琬宜一改往日嫌弃他归家无定律律，不知哪里去玩的口吻，关心问到，“怎么样？快初三了，最近学习紧不紧张？”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程峥有点心慌，心跳加速：心慌源于赵琬宜态度过于关心，心跳加速在于被抓住把柄，他从来没跟赵琬宜夫妇提起过毕诗雨，难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之子莫如父，天底下的孩子在父母面前真的如此赤裸裸？程峥勉强把着平常心，回答：
“压力是不存在的，学习不就那么一回事，听课，做题，考试，在努力了，你别催。”
“知道，瞧见你这努力样了，我就坐等结果！”赵琬宜看见程峥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再追问，反而提起毕诗雨姑妈。
“你还记得小区里去年溺水的孩子吗？”程峥说不记得是假的，听说郭意楠刚上幼儿园大班，因为夏天太热，放学回家自己在浴室里玩水，谁知在家里抽筋，意外在浴缸溺水了。大概的事故早就被邻里街坊传了又传，都在可怜那小孩。
“记得，怎么了？”程峥不知道赵琬宜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
“听说小孩的爸妈伤心欲绝，又没有第二个小孩，渐渐闹离婚，女方不想离婚，就把弟弟的女儿接过来了，想着有个孩子，彼此有个精神寄托，说不定还能在一起。”
赵琬宜虽然在程峥学习的事情上啰嗦，但绝不是个八卦的人，极少说他人家事，如此提及，定然是有与自己的联系。程峥也不是笨的，立即就联想到毕诗雨。
“那小孩的妈妈姓毕？”
“是，接过来的女孩就在你们学校插班学习。”赵琬宜时常感慨，程峥若是在学习上也能这样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她“死也瞑目”了。
“噢！”程峥思想断线，想着难怪那天毕诗雨反应那么大，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转到这里来的，如果自己也这样被“送人”，去到陌生的地方过陌生的生活，那得多憋屈！程峥一边为毕诗雨感到委屈，一边伪君子般很庆幸，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他两根本不认识，而他还在吊儿郎当忽悠学业。
这也是赵琬宜认为她的出现并不见得就是坏事，所以当沈燕来家告诉她程峥跟毕诗雨经常在沁园待一起的事时，她还是很冷静。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明白这其中微妙的变化，看破不说破，直接问：
“是不是就是楼下跟你一起学习的女孩？”
“妈，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使劲不让你丢脸就是了。”拿起书包，丢下一句“我去学习，别烦我”的样子，进房间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什么都不说，第二天，程峥满脑子都想去关心问候毕诗雨，很想跟她说他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上学了，想告诉她这里也不赖！然而，当他对上毕诗雨阳光干净的笑脸时，他怂了，不敢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于是乎又正常的做题，改题，解题，眼里藏了更多的关爱。
毕诗雨觉得程峥这些天变化有点奇怪，总是神经兮兮地看着她，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他是没信心考好期末考试，于是对待他的提问比往常更用心了，还时不时肯定鼓励他的成就。
微风阵阵，校园开满的水晶玫瑰，晶莹剔透甚是好看，毕诗雨看着很欢喜，下周就期末统考，暑假即将来临，弟弟也会来深圳游玩，神情愉悦。
“程峥，你其他科目复习得怎样？”自然轻松问身边的少年。
“还行，努力中，语文可能只能维持原来的分数了，太难了！”程峥跟毕诗雨一样，理性思维，对于语文感性主观题没什么感觉。
“客观题靠背，作文多背几个范文，准备一些素材，照套！阅读理解的话，先蒙着吧，暑假好好研究。”
“只能这样了。”程峥今天很乖，话很少。毕诗雨以为他焦虑期末考试，鼓励说：
“其实你不用担心，今年期末八十分以上不成问题的，你这么聪明，又肯下功夫努力，来年初三还是有很大机会提升排名的。”
程峥心里乐开花，本来是因为想着感谢她半学期以来的指点照顾，没曾想她居然说他“聪明”，也好，等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给她个惊喜。
期末考试不痛不痒地过去了，两人复习的重点难点全都考了，赵琬宜帮程峥准备的作文素材也用上了，成绩终于不是六七十分了，语数英三科基础课都上了八十，那是程峥上初中以来最好的成绩。
“爸，妈，我想请奥数小组的同学到家里吃个饭，感谢他们这半学期对我的帮助。”成绩公布当他晚上，程峥认真地对赵琬宜夫妇说。
“这程峥期末考试取得进步，值得高兴，做人得懂感恩，请吃饭不成问题的。”赵琬宜爽快答应。
“按道理你这成绩也不能进奥数小组，是不是走后门了？”程永军看着赵琬宜母子。
“你就不能别打击孩子！”程峥还没来得及解释，赵琬宜十分有意见反驳程永军。
程峥干脆不说，笑笑看着两人互相掐架，像极了小时候他一边做作业，他们一边为课题争论不休一样。
“程峥不笨，举一反三的时候也多了去，你不知道而已！”
“凡事得讲科学，一群奥数小组的孩子，峥儿能跟上？不是你带他走后门还能有什么解释？”
……
最终，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回归平静。
程峥心满意足地躺下，虽不满足于平平凡凡的八十分数线，但总算是打赢了第一战，来年初三，得全力而进了。
自从毕诗雨表态“你来问我便答”后，程峥风雨无阻，爱上做题。
沁园长凳前，两个少年各自忙活，一个依旧用心纠正自己的口音，一个用心赶几何证明题，两人很少谈论非学习内的话题：
“美式发音和英式发音有些不一样，美式发音会随意一些，英式发音听起来严谨慎重些，也显得优雅。我们课本都是英式发音，你听单词要选择英式发音。”
“嗯，我注意一下，之前都没留意。”毕诗雨对程峥偶尔的建议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虽然他各科成绩一般，但有些事情的确逻辑清晰，找不出毛病，比如关于发音的问题，又比如关于升学的见解、关于生活的哲理。
“有时候我不觉得读书成绩是唯一能证明我们存在的意义，但书都读不好的话，的确很没前途。”
“劳逸结合很重要，但如果劳逸结合不能让你开心，可以考虑换一种劳逸结合的方式，比如发呆，比如换一种喜欢的运动，热爱才能持续欢喜呀！”
……
理论一摞摞，可能是遗传了父母的优势，生活也自在，就是成绩的确不咋地，好在正在努力。毕诗雨其实挺羡慕程峥的日常，无忧无虑，一心搞学习，累了还能各种找乐子。其实她自己本质上与程峥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关于“过继”的事。
“做出来了吗？”诗雨问沦陷在几何证明题里的程峥。
“嗯，有点眉目了，再等等。”程峥一动不动，继续思考。
毕诗雨看着认真做题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自己离开家里后，弟弟上学没，上学有没有认真学习，学习遇到难题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
“好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程峥把草稿递过来，看见有些走神的毕诗雨。
“怎么了？”他关心。
“没事，我先看看，等会。”毕诗雨接过草稿，认真阅读，程峥看一切正常，不再怀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你现在逐渐上道了。”诗雨中肯地说，“这道题解得一板一眼，思路清晰，可以当此类几何证明的例题了。”
程峥眯着眼，看着她，“是不是，别水我，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一脸得意样。
“没有，能解到这个程度，表达成这样，可以不丢分了，骗你我又没好处。”诗雨平静地说。
“嗯，你单词学完没？要不帮你过一遍？”平时每次学完，毕诗雨都会读一遍给程峥听，而程峥则尽自己所能，帮她纠正过来。
“不了，今天学得不复杂，元音都是熟悉的。”毕诗雨停顿几秒，说：“今天学的几何规律也不算难，这类型组合图形衍生的求证，无非都是找共同部分，拆分再组合，实在不行就想辅助线，一条不行就两条，最后用最有效的。今晚回去你再看几道同类型的题吧，练习册上有。”
“你要回去了吗？”时间其实不算晚，夏季日长昼短，六点半天色还很亮，只是蚊子逐渐加盟进来，毕诗雨脚上已经连连受攻击，几个大包显而易见。
“不早了，回去帮姑妈做饭。”这是程峥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关于家人的称呼，程峥倒是偶尔会埋怨一两句程永军的忙碌赵琬宜的啰嗦，但毕诗雨从来不说，程峥对这一句日常对白的出现，感到很满意。
“行，我也回去了。”
他不敢追问，因为他说过对她的事“绝不八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道别，各种散去。
回到家，程峥习惯性先声夺人：“妈，我回来了！”随后书包往沙发一扔。
没听到赵琬宜的回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哟，程峥回来了？”
程峥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栋的沈阿姨，沈阿姨跟妈妈是同事，以前经常一起下班一起买菜，程峥成绩赶不上，赵琬宜才舍了工作的追求，天天提前回家，才与沈阿姨接触少了些。
“沈阿姨，好久不见，今天这么有空啊！”程峥礼貌地问好。
“今儿找你妈有点事，刚说完，也该走了，改天再来叨扰！”边说边站起来离开。
“好好好，回头见，拜拜！”赵琬宜礼貌地把客人送出门。
回到客厅，赵琬宜没有立即回厨房做饭，反而坐下沙发，温和地看着程峥。
“这么快回来了？”赵琬宜一改往日嫌弃他归家无定律律，不知哪里去玩的口吻，关心问到，“怎么样？快初三了，最近学习紧不紧张？”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程峥有点心慌，心跳加速：心慌源于赵琬宜态度过于关心，心跳加速在于被抓住把柄，他从来没跟赵琬宜夫妇提起过毕诗雨，难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之子莫如父，天底下的孩子在父母面前真的如此赤裸裸？程峥勉强把着平常心，回答：
“压力是不存在的，学习不就那么一回事，听课，做题，考试，在努力了，你别催。”
“知道，瞧见你这努力样了，我就坐等结果！”赵琬宜看见程峥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再追问，反而提起毕诗雨姑妈。
“你还记得小区里去年溺水的孩子吗？”程峥说不记得是假的，听说郭意楠刚上幼儿园大班，因为夏天太热，放学回家自己在浴室里玩水，谁知在家里抽筋，意外在浴缸溺水了。大概的事故早就被邻里街坊传了又传，都在可怜那小孩。
“记得，怎么了？”程峥不知道赵琬宜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
“听说小孩的爸妈伤心欲绝，又没有第二个小孩，渐渐闹离婚，女方不想离婚，就把弟弟的女儿接过来了，想着有个孩子，彼此有个精神寄托，说不定还能在一起。”
赵琬宜虽然在程峥学习的事情上啰嗦，但绝不是个八卦的人，极少说他人家事，如此提及，定然是有与自己的联系。程峥也不是笨的，立即就联想到毕诗雨。
“那小孩的妈妈姓毕？”
“是，接过来的女孩就在你们学校插班学习。”赵琬宜时常感慨，程峥若是在学习上也能这样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她“死也瞑目”了。
“噢！”程峥思想断线，想着难怪那天毕诗雨反应那么大，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转到这里来的，如果自己也这样被“送人”，去到陌生的地方过陌生的生活，那得多憋屈！程峥一边为毕诗雨感到委屈，一边伪君子般很庆幸，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他两根本不认识，而他还在吊儿郎当忽悠学业。
这也是赵琬宜认为她的出现并不见得就是坏事，所以当沈燕来家告诉她程峥跟毕诗雨经常在沁园待一起的事时，她还是很冷静。看着儿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明白这其中微妙的变化，看破不说破，直接问：
“是不是就是楼下跟你一起学习的女孩？”
“妈，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使劲不让你丢脸就是了。”拿起书包，丢下一句“我去学习，别烦我”的样子，进房间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什么都不说，第二天，程峥满脑子都想去关心问候毕诗雨，很想跟她说他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上学了，想告诉她这里也不赖！然而，当他对上毕诗雨阳光干净的笑脸时，他怂了，不敢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于是乎又正常的做题，改题，解题，眼里藏了更多的关爱。
毕诗雨觉得程峥这些天变化有点奇怪，总是神经兮兮地看着她，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他是没信心考好期末考试，于是对待他的提问比往常更用心了，还时不时肯定鼓励他的成就。
微风阵阵，校园开满的水晶玫瑰，晶莹剔透甚是好看，毕诗雨看着很欢喜，下周就期末统考，暑假即将来临，弟弟也会来深圳游玩，神情愉悦。
“程峥，你其他科目复习得怎样？”自然轻松问身边的少年。
“还行，努力中，语文可能只能维持原来的分数了，太难了！”程峥跟毕诗雨一样，理性思维，对于语文感性主观题没什么感觉。
“客观题靠背，作文多背几个范文，准备一些素材，照套！阅读理解的话，先蒙着吧，暑假好好研究。”
“只能这样了。”程峥今天很乖，话很少。毕诗雨以为他焦虑期末考试，鼓励说：
“其实你不用担心，今年期末八十分以上不成问题的，你这么聪明，又肯下功夫努力，来年初三还是有很大机会提升排名的。”
程峥心里乐开花，本来是因为想着感谢她半学期以来的指点照顾，没曾想她居然说他“聪明”，也好，等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给她个惊喜。
期末考试不痛不痒地过去了，两人复习的重点难点全都考了，赵琬宜帮程峥准备的作文素材也用上了，成绩终于不是六七十分了，语数英三科基础课都上了八十，那是程峥上初中以来最好的成绩。
“爸，妈，我想请奥数小组的同学到家里吃个饭，感谢他们这半学期对我的帮助。”成绩公布当他晚上，程峥认真地对赵琬宜夫妇说。
“这程峥期末考试取得进步，值得高兴，做人得懂感恩，请吃饭不成问题的。”赵琬宜爽快答应。
“按道理你这成绩也不能进奥数小组，是不是走后门了？”程永军看着赵琬宜母子。
“你就不能别打击孩子！”程峥还没来得及解释，赵琬宜十分有意见反驳程永军。
程峥干脆不说，笑笑看着两人互相掐架，像极了小时候他一边做作业，他们一边为课题争论不休一样。
“程峥不笨，举一反三的时候也多了去，你不知道而已！”
“凡事得讲科学，一群奥数小组的孩子，峥儿能跟上？不是你带他走后门还能有什么解释？”
……
最终，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回归平静。
程峥心满意足地躺下，虽不满足于平平凡凡的八十分数线，但总算是打赢了第一战，来年初三，得全力而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