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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快乐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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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随着赵琬宜送的“少年可期”降临了。
广西那边来电话，弟弟也放暑假了，明天爸爸毕晓生决定送弟弟过来玩一段时间，毕诗雨整晚都很高兴。
“姑妈，你不用管我们，明天我去接弟弟，我晓得怎么去高铁站。”
“怎能让你一个孩子去接人呢，何况我们又不忙，是吧，伟成？”
“对，不碍事，明天我开车去接他们。”郭伟成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我得腾个地方给他睡！”毕诗雨兴奋地放下手中碗筷，迅速跑了回房间。
“过继手续咨询了没？你朋友有回复吗？”毕媛媛问。
“媛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上过不过继，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毕媛媛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别这样，”郭伟成脸上写满了不快，“诗雨是个好孩子，继续留她在你身边，我没有意见，只是她都这么大了，让她改口叫我爸了，你要考虑到我很难接受！”
“称呼而已，手续上我们照办，明天我弟过来我跟他说。”郭伟成抵触与毕诗雨成为父女关系，毕媛媛心底不是不知，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注定不能为他再生育了。
“媛媛，别纠结孩子的事了，我们没有孩子也可以过一辈子。”郭伟成安慰。
是的，没有孩子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可是如果曾经拥有过却永远失去了，两人面对这种折磨，怎么过一辈子？
但这种话不可说，两人不管是谁捅破了这一层纸，都将万劫不复。
毕诗雨在房里，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免犹豫自己选择究竟对不对，突然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待在这里。
“姑妈！”毕诗雨隔空大喊，“今天洗的床单被子干了吗？收在哪？”
毕媛媛抹去眼边泪痕，大声回她：“干了，在你衣柜左边最上面一格。”
“哦，看到啦！”
一边整理上床，一边调整心绪。
天一亮，诗雨一早起床，刷牙洗脸抹香香便出门溜达去，久违的阳光迎面而来，期待着弟弟和爸爸的到来，什么都阻挡不了毕诗雨的兴奋。
清晨的海棠花园，有爷爷奶奶耍太极，也有中年大叔陪狗跑步，偶尔看到一两个晨跑的年轻小伙子。
“诗雨，早啊！”突然听到迎面有人叫自己。
“赵阿姨，早！”原来是赵琬宜，拿着一袋新鲜果蔬回来了，袋子里的番茄菜心，诗雨一看便知赵琬宜懂得挑选新鲜食材，城里人会辨别果蔬新鲜程度，倒也常见。
“吃过早餐没？上来一起吃个早餐！”赵琬宜热情邀请。
“谢谢赵阿姨，不麻烦了，阿姨再见！”诗雨笑着挥手。
“不麻烦，暑假没什么事来我家里，阿姨做好吃的！”
“阿姨您太客气了，谢谢！”毕诗雨欲走不走的样子。
“程峥还在家里，有空来玩！”
“赵阿姨，回头见，拜拜！”毕诗雨脸上刻满了“再见”两字。
“有空来哈！诗雨再见！”两人分道扬镳。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赵阿姨的背影，这是一个知性，懂生活，保养相当好的女人，虽然有时候话多得根本不符合心中教授模样，但她一手好字无不证明，赵琬宜的确与自己所认识的妇女们不一样。
海棠花园溜了一圈，在小区外餐馆吃了个螺蛳粉就回去了，姑父姑妈都上班去了，弟弟他们下午四点才到，准备打道回府时，余光瞥见篮球场有一缕熟悉的阳光。
好几个年轻人迎着晨曦在球场练运球基本功，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独自与篮球框为伴，不断地投射，虽没能百发百中，但也十之八九，命中率在显然算是很不错了，转身、弹跳、投篮，身轻如燕，白色球衣如羽翼般飘开，最后就抓住篮筐，时光定格在那一瞬间，芳华照耀。
等待虽难耐，带有期待就不会痛苦。毕诗雨回家里看了会作文，中午简单吃了面，睡了一觉后随郭伟成夫妇去了高铁站。
“阿姐！”一个小孩冲了过来。弟弟刚过七岁，今年刚上小学，腾地一声就跑过来，略显腼腆拉着她的手。
“爸。”毕晓生两手拿着行李，还带了两大包土特产，跟着小孩子走过来。
“姐，姐夫！”毕晓生看了一眼诗雨，对着站在诗雨后面的郭伟成夫妇打招呼。
“晓生！”毕媛媛点点头接过话，“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高铁准点开的。”毕晓生回答。
“来，车在外面，咱们边走边聊吧！”郭伟成接过毕晓生手中的行李。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中年男人有点不适应。
“一人拿一些，比较轻快！”郭伟成坚持。
相聚是愉悦的，站台出口人流来来往往，毕诗雨拉着弟弟天天的手，笑着随人流走了出去。
车上，两个小朋友有聊不完的话题：
“阿姐，你养的鸭子长大了，跟我养的一样！”
“那你放学有带他们去游水吗？”
“天天都去，就是一个人会有些闷。那鸭子游泳的本领真是天生的，往水里一钻就会了。”
“我们可不行，你千万别下水！”
“嗯，我知道，水很深，危险！散学礼上老师也告诉我们不能去私自去玩水。”
三个成年人略显不适应，大概是又想起了郭意楠，两小儿却没想那么多。
“玉米棒可以吃了吗？”
“还没，嫩着呢！阿妈说等长成了再带些过来给你。”
“阿姐，班上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怎么这么问？”
“我去上学，有个小胖子老笑我矮，说我长不高，但我成绩比他好啊，他期末考试考了个零蛋！还跟老师说那是因为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忘记吃香肠了。大家都笑他！”
“天天考了多少分？”
“数学97分！语文93……”天天声音没自信。
“还不错！”毕诗雨笑着鼓励！
“是吗！爸爸说要考100分，以后当一名优秀的大学生！”小孩子眼里突然充满了亮光。
七岁小奶娃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惹得毕晓生心花路放，笑着说：“哎哟，我们家天天有志气！”
郭伟成两夫妻也跟着乐，打趣说：“天天，什么才算是优秀的大学生？”
“就是考试考100分，读很多很多书，才能当大学生！”
小孩子想法，毕诗雨笑弯了眼，心底也在想，不知道赵琬宜学生时代是怎样的，总之她看起来就好美好！
快乐不知时日过，感觉才一会功夫，原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到家了。
几人手把手把东西拿上去，收拾一番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郭伟成两人不打算回去上班，留在家里招待两人。
毕晓生自告奋勇，说要弄一些广西小吃，带着毕诗雨和天天在厨房忙里忙外，时不时传来欢笑声，偶尔又听见毕晓生责骂天天捣乱，不用看就知道，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郭伟成不吭声，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勉强把诗雨过继，不见得是好事。
一个大人两个小孩，三两下还弄出了四菜一汤，大人喝啤酒，小孩碰可乐，其乐融融。
“家里活忙得过来吗？”毕媛媛开口问。
“还行，接了些手工活，孩子他妈这两天一个人怕是有点忙不过来了。”
两小孩知道大家讲话，小孩不当插嘴，毕诗雨感觉今时不同往日，爸爸和姑妈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破的事。
“忙得过来就多住几天呗！大不了就少接一些活，来都来了，带孩子玩几天！”毕媛媛说。
“对，这几天我们也忙，过两天没那么忙，一起带两个小孩子去玩玩。”郭伟成说。
天天期待地看着爸爸，他很想像以前那样出来就到处逛几天，游乐园海边都玩一遍，但他不敢说，脑子里想起高铁上毕晓生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天天，不可以在姑妈他们面前提起意楠弟弟，知道吗？”“嗯！”“也不能拉着姐姐回我们家，懂吗？”“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多事，记住在姑妈面前少说话。”毕晓生语重心长默默他的头，他本来不想带他过来，奈何姐弟两出生以来没试过分开这么久，于心不忍，但他又怕天天让姐姐想起侄子，更难过，只能多叮嘱。
“姐夫，我明儿就回去，过一阵子再来接天天，他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毕晓生拿起杯子，示意要道歉喝一杯。
晚饭聊聊无趣就结束了，第二天一大早，毕晓生留下一句：“好好陪姐姐，过一阵爸爸再来接你！”就离开了。
大人们的离愁对小孩来说也不难消化，只要心情愉快，愁绪也忘得快。两个小孩子出门吃早餐，一起逛市场买菜，回家后楼下小区活动活动就上楼应付午餐，美美睡个午觉就开启追动画，又下楼溜达溜达就是一天了。这两天毕诗雨也很开心，带着弟弟到处走走，也会在全民健身区模仿大人们玩玩，偶尔学学老人家练太极，游戏人间也不过如此。当然，毕诗雨会在每天的上午或者下午，安排英语学习：听听英语，跟着复述，进步很慢，时间一长，口音明显纠正了不少。
这天傍晚，两人在小区里欣赏风景，在抵达毕诗雨“学习圣地”（常常同一凳子里坐着听MP3，被天天冠名“学习圣地”），弟弟对着姐姐说：
“姐，我去那边玩一会，不打扰你学习了。”
“好，别跑太远，一会来找我。”
“嗯！”小男孩风一阵般跑远了，诗雨看着她钻进了球场。
“MynameisLiMei，I'mfromChina，whereareyoufrom?”
毕诗雨全心全意边听边复述，遇到费劲的地方还反复按回去，再次聆听。
没过多久，突然听见一个男孩哭着喊：“是他输了！他没有遵守规则！”
毕诗雨心底一紧，往球场望去，只见弟弟低着头，看着地面，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毕诗雨收了耳机，赶紧走过去：对面的男生，高中生模样，深情凝重，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说到，“我们确实是说了投进去就算赢了，也没说要怎么投。”他作思考状，“子凡说的也对，篮球投篮要运球，直接抱过去也不符合规则。”
天天垂头丧气，说：“哥哥你也没说抱球不行呢！”
这……
“是我们输了，天天。”毕诗雨走过去，蹲下，认真地说：“我们不懂规则，但不代表能强迫别人认可我们破坏规则，以后学会了，天天不违规能会赢的！”
“嗯！”天天认真点头，显然毕诗雨的到来给了他信心，又问子凡：“你能教我吗？”
叫子凡的孩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个子哥哥，又转向看天天，说：“走吧！”
两小孩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玩闹手中的小篮球。
“谢谢你！”
“不客气！”
眼前的男生大概是上高中，她之前都没留意过有这样的一个人：178左右，白色球衣，应该是经常打球，长得甚是养眼，从头到脚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对，还长得一副杏眼，美男子标配。
毕诗雨道完谢，笑着点头就转身，边打开MP3边看着天天，轻轻坐下，不再理会眼前的男生。
自己也是长得不错，人帅成绩美，关键是性格开朗人缘特好，凳子上这个子不过162，穿着居家服的女生，长得还一般，眼底带有一丝悲凉却完全被一股向日葵向阳而生的坚毅气质打压下去，清澈的双眼对自己不闻不问，真的是很少见，大才子韩子凌心里居然有点不适应。
暑假开端的底色是愉悦的，弟弟的到来使生活充满了欢乐，温暖的亲情就是陪伴，尤其是儿童年代的相互依赖，血浓于水的生命交叉，往后人生多少努力都换不来、驱不散。
人们最美好的梦境里，童年时的欢乐从来不会缺席，可惜，那都是回不去的过去。
暑假随着赵琬宜送的“少年可期”降临了。
广西那边来电话，弟弟也放暑假了，明天爸爸毕晓生决定送弟弟过来玩一段时间，毕诗雨整晚都很高兴。
“姑妈，你不用管我们，明天我去接弟弟，我晓得怎么去高铁站。”
“怎能让你一个孩子去接人呢，何况我们又不忙，是吧，伟成？”
“对，不碍事，明天我开车去接他们。”郭伟成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我得腾个地方给他睡！”毕诗雨兴奋地放下手中碗筷，迅速跑了回房间。
“过继手续咨询了没？你朋友有回复吗？”毕媛媛问。
“媛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上过不过继，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毕媛媛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别这样，”郭伟成脸上写满了不快，“诗雨是个好孩子，继续留她在你身边，我没有意见，只是她都这么大了，让她改口叫我爸了，你要考虑到我很难接受！”
“称呼而已，手续上我们照办，明天我弟过来我跟他说。”郭伟成抵触与毕诗雨成为父女关系，毕媛媛心底不是不知，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注定不能为他再生育了。
“媛媛，别纠结孩子的事了，我们没有孩子也可以过一辈子。”郭伟成安慰。
是的，没有孩子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可是如果曾经拥有过却永远失去了，两人面对这种折磨，怎么过一辈子？
但这种话不可说，两人不管是谁捅破了这一层纸，都将万劫不复。
毕诗雨在房里，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免犹豫自己选择究竟对不对，突然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待在这里。
“姑妈！”毕诗雨隔空大喊，“今天洗的床单被子干了吗？收在哪？”
毕媛媛抹去眼边泪痕，大声回她：“干了，在你衣柜左边最上面一格。”
“哦，看到啦！”
一边整理上床，一边调整心绪。
天一亮，诗雨一早起床，刷牙洗脸抹香香便出门溜达去，久违的阳光迎面而来，期待着弟弟和爸爸的到来，什么都阻挡不了毕诗雨的兴奋。
清晨的海棠花园，有爷爷奶奶耍太极，也有中年大叔陪狗跑步，偶尔看到一两个晨跑的年轻小伙子。
“诗雨，早啊！”突然听到迎面有人叫自己。
“赵阿姨，早！”原来是赵琬宜，拿着一袋新鲜果蔬回来了，袋子里的番茄菜心，诗雨一看便知赵琬宜懂得挑选新鲜食材，城里人会辨别果蔬新鲜程度，倒也常见。
“吃过早餐没？上来一起吃个早餐！”赵琬宜热情邀请。
“谢谢赵阿姨，不麻烦了，阿姨再见！”诗雨笑着挥手。
“不麻烦，暑假没什么事来我家里，阿姨做好吃的！”
“阿姨您太客气了，谢谢！”毕诗雨欲走不走的样子。
“程峥还在家里，有空来玩！”
“赵阿姨，回头见，拜拜！”毕诗雨脸上刻满了“再见”两字。
“有空来哈！诗雨再见！”两人分道扬镳。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赵阿姨的背影，这是一个知性，懂生活，保养相当好的女人，虽然有时候话多得根本不符合心中教授模样，但她一手好字无不证明，赵琬宜的确与自己所认识的妇女们不一样。
海棠花园溜了一圈，在小区外餐馆吃了个螺蛳粉就回去了，姑父姑妈都上班去了，弟弟他们下午四点才到，准备打道回府时，余光瞥见篮球场有一缕熟悉的阳光。
好几个年轻人迎着晨曦在球场练运球基本功，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独自与篮球框为伴，不断地投射，虽没能百发百中，但也十之八九，命中率在显然算是很不错了，转身、弹跳、投篮，身轻如燕，白色球衣如羽翼般飘开，最后就抓住篮筐，时光定格在那一瞬间，芳华照耀。
等待虽难耐，带有期待就不会痛苦。毕诗雨回家里看了会作文，中午简单吃了面，睡了一觉后随郭伟成夫妇去了高铁站。
“阿姐！”一个小孩冲了过来。弟弟刚过七岁，今年刚上小学，腾地一声就跑过来，略显腼腆拉着她的手。
“爸。”毕晓生两手拿着行李，还带了两大包土特产，跟着小孩子走过来。
“姐，姐夫！”毕晓生看了一眼诗雨，对着站在诗雨后面的郭伟成夫妇打招呼。
“晓生！”毕媛媛点点头接过话，“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高铁准点开的。”毕晓生回答。
“来，车在外面，咱们边走边聊吧！”郭伟成接过毕晓生手中的行李。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中年男人有点不适应。
“一人拿一些，比较轻快！”郭伟成坚持。
相聚是愉悦的，站台出口人流来来往往，毕诗雨拉着弟弟天天的手，笑着随人流走了出去。
车上，两个小朋友有聊不完的话题：
“阿姐，你养的鸭子长大了，跟我养的一样！”
“那你放学有带他们去游水吗？”
“天天都去，就是一个人会有些闷。那鸭子游泳的本领真是天生的，往水里一钻就会了。”
“我们可不行，你千万别下水！”
“嗯，我知道，水很深，危险！散学礼上老师也告诉我们不能去私自去玩水。”
三个成年人略显不适应，大概是又想起了郭意楠，两小儿却没想那么多。
“玉米棒可以吃了吗？”
“还没，嫩着呢！阿妈说等长成了再带些过来给你。”
“阿姐，班上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怎么这么问？”
“我去上学，有个小胖子老笑我矮，说我长不高，但我成绩比他好啊，他期末考试考了个零蛋！还跟老师说那是因为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忘记吃香肠了。大家都笑他！”
“天天考了多少分？”
“数学97分！语文93……”天天声音没自信。
“还不错！”毕诗雨笑着鼓励！
“是吗！爸爸说要考100分，以后当一名优秀的大学生！”小孩子眼里突然充满了亮光。
七岁小奶娃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惹得毕晓生心花路放，笑着说：“哎哟，我们家天天有志气！”
郭伟成两夫妻也跟着乐，打趣说：“天天，什么才算是优秀的大学生？”
“就是考试考100分，读很多很多书，才能当大学生！”
小孩子想法，毕诗雨笑弯了眼，心底也在想，不知道赵琬宜学生时代是怎样的，总之她看起来就好美好！
快乐不知时日过，感觉才一会功夫，原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已经到家了。
几人手把手把东西拿上去，收拾一番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郭伟成两人不打算回去上班，留在家里招待两人。
毕晓生自告奋勇，说要弄一些广西小吃，带着毕诗雨和天天在厨房忙里忙外，时不时传来欢笑声，偶尔又听见毕晓生责骂天天捣乱，不用看就知道，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郭伟成不吭声，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勉强把诗雨过继，不见得是好事。
一个大人两个小孩，三两下还弄出了四菜一汤，大人喝啤酒，小孩碰可乐，其乐融融。
“家里活忙得过来吗？”毕媛媛开口问。
“还行，接了些手工活，孩子他妈这两天一个人怕是有点忙不过来了。”
两小孩知道大家讲话，小孩不当插嘴，毕诗雨感觉今时不同往日，爸爸和姑妈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破的事。
“忙得过来就多住几天呗！大不了就少接一些活，来都来了，带孩子玩几天！”毕媛媛说。
“对，这几天我们也忙，过两天没那么忙，一起带两个小孩子去玩玩。”郭伟成说。
天天期待地看着爸爸，他很想像以前那样出来就到处逛几天，游乐园海边都玩一遍，但他不敢说，脑子里想起高铁上毕晓生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天天，不可以在姑妈他们面前提起意楠弟弟，知道吗？”“嗯！”“也不能拉着姐姐回我们家，懂吗？”“为什么？”“小孩子不能多事，记住在姑妈面前少说话。”毕晓生语重心长默默他的头，他本来不想带他过来，奈何姐弟两出生以来没试过分开这么久，于心不忍，但他又怕天天让姐姐想起侄子，更难过，只能多叮嘱。
“姐夫，我明儿就回去，过一阵子再来接天天，他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毕晓生拿起杯子，示意要道歉喝一杯。
晚饭聊聊无趣就结束了，第二天一大早，毕晓生留下一句：“好好陪姐姐，过一阵爸爸再来接你！”就离开了。
大人们的离愁对小孩来说也不难消化，只要心情愉快，愁绪也忘得快。两个小孩子出门吃早餐，一起逛市场买菜，回家后楼下小区活动活动就上楼应付午餐，美美睡个午觉就开启追动画，又下楼溜达溜达就是一天了。这两天毕诗雨也很开心，带着弟弟到处走走，也会在全民健身区模仿大人们玩玩，偶尔学学老人家练太极，游戏人间也不过如此。当然，毕诗雨会在每天的上午或者下午，安排英语学习：听听英语，跟着复述，进步很慢，时间一长，口音明显纠正了不少。
这天傍晚，两人在小区里欣赏风景，在抵达毕诗雨“学习圣地”（常常同一凳子里坐着听MP3，被天天冠名“学习圣地”），弟弟对着姐姐说：
“姐，我去那边玩一会，不打扰你学习了。”
“好，别跑太远，一会来找我。”
“嗯！”小男孩风一阵般跑远了，诗雨看着她钻进了球场。
“MynameisLiMei，I'mfromChina，whereareyoufrom?”
毕诗雨全心全意边听边复述，遇到费劲的地方还反复按回去，再次聆听。
没过多久，突然听见一个男孩哭着喊：“是他输了！他没有遵守规则！”
毕诗雨心底一紧，往球场望去，只见弟弟低着头，看着地面，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毕诗雨收了耳机，赶紧走过去：对面的男生，高中生模样，深情凝重，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说到，“我们确实是说了投进去就算赢了，也没说要怎么投。”他作思考状，“子凡说的也对，篮球投篮要运球，直接抱过去也不符合规则。”
天天垂头丧气，说：“哥哥你也没说抱球不行呢！”
这……
“是我们输了，天天。”毕诗雨走过去，蹲下，认真地说：“我们不懂规则，但不代表能强迫别人认可我们破坏规则，以后学会了，天天不违规能会赢的！”
“嗯！”天天认真点头，显然毕诗雨的到来给了他信心，又问子凡：“你能教我吗？”
叫子凡的孩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高个子哥哥，又转向看天天，说：“走吧！”
两小孩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玩闹手中的小篮球。
“谢谢你！”
“不客气！”
眼前的男生大概是上高中，她之前都没留意过有这样的一个人：178左右，白色球衣，应该是经常打球，长得甚是养眼，从头到脚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对，还长得一副杏眼，美男子标配。
毕诗雨道完谢，笑着点头就转身，边打开MP3边看着天天，轻轻坐下，不再理会眼前的男生。
自己也是长得不错，人帅成绩美，关键是性格开朗人缘特好，凳子上这个子不过162，穿着居家服的女生，长得还一般，眼底带有一丝悲凉却完全被一股向日葵向阳而生的坚毅气质打压下去，清澈的双眼对自己不闻不问，真的是很少见，大才子韩子凌心里居然有点不适应。
暑假开端的底色是愉悦的，弟弟的到来使生活充满了欢乐，温暖的亲情就是陪伴，尤其是儿童年代的相互依赖，血浓于水的生命交叉，往后人生多少努力都换不来、驱不散。
人们最美好的梦境里，童年时的欢乐从来不会缺席，可惜，那都是回不去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