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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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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第二日。

    皇宫依旧是以前的样子,这一场暴雨对于这座巍峨的宫殿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御花园又换了一批新花草,花匠忙碌的身影正在重新休整。

    虽说是南必借故抱恙让阿诺进了宫,可阿诺仍旧同她在御花园里见面。两人心照不宣,这是从他们一开始统一战线便有的默契。在皇宫里,可以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但谁也不会傻的全部向自己的合伙人坦白,该有的防备一点也不会减少。

    南必示意身侧的侍女同内侍退下,小亭之中只剩下她同阿诺两个人。看着阿诺不慌不急的样子,她心里有些嫉妒。自从她怀孕以后,皇后已经无法顾得上阿诺如何,宫外的一切也都暂时放了手。可她却要在宫里时时防备着,因皇后的手段层出不穷各种各样,她想要保住孩子并不容易。“你倒是清闲,皇觉寺的香火不错吧!”

    阿诺嘴角挂笑,眼睛却不抬一下,“还可以,乐乐想要去逛逛便一起去上了香。所以今日才进宫来给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最近你的日子倒是轻松,可这宫里因为这一场雨出了不少的事端。”南必望着阿诺,悄悄的压下心中嫉妒。眼前的女人拥有一个爱她的丈夫,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又有活泼可爱的女儿,如今连最大的劲敌都因她怀孕而无暇他顾,可说最近是她过的最轻松悠闲的时候。

    “有所耳闻。”阿诺淡淡的道,虽然最近连绵不断的暴雨一直将人困在屋内,可消息却还是能听见一些的。宫里因为暴雨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群蛇,还好只是几位嫔妃受到惊吓并无受伤。因暴雨,破旧的宫殿被雨水冲刷的过于松散,殿顶之上落下的砖瓦砸死了一名宫女。还有暴雨引起屋内潮湿,有不少的嫔妃身上起了红疹。这些看起来没什么,可却不得知是认为还真的是暴雨引起。深宫这种地方,任何一件事都不能以常理进行推断。

    南必心里有着一股气,“那你可知道我宫内出现了毒蛇,我的偏殿被暴雨冲塌砸死了我一名侍女,而我身上起了一层水泡差点被送出宫养病?”

    阿诺终于抬起眼来,上下将南必打量了一番,“虽然我是皇家媳妇,可我毕竟住在宫外,这些深宫内的消息若是没有人告诉我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望着南必那不太好看的脸色继续道,“正是因为这场暴雨,河南洪涝,灾民流离失所。”

    “这个我知晓,只是如今朝内还未有个准确的救灾方案出来。”南必心里的气闷消散了一些,她同阿诺原本就是在互相利用,所以她在宫里做那些事情,而阿诺则是在宫外有所动作。然而,如今因为她身怀六甲而让察必皇后对宫外松了手一心对付她,她自然也不能怪别人。当初阿诺前往蜀州的时候皇后不也是一心想要了阿诺的命而疏于对她的防范么?

    南必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隆起的肚子,若说没有趁机可曾那么这个孩子就不会出现。正是因为阿诺将察必皇后所有目光都夺走她才能得以怀上龙子,当初袖手旁观,如今就不该怪阿诺清闲。想通了这一点,南必心里算是好受了一些,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你在宫外,可知道这次灾情影响大么?”

    阿诺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漫不经心,当初南必找她帮忙保住孩子她的确有所私心的让南必主动出击,虽然说那样做没有错,但主动出击却能让察必皇后上心。一个不争不抢的女人察必皇后并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是敢冒头的话那么即使只是为了自保察必皇后也定然要下手除去。

    察必皇后同南必原本就是姐妹,两姐妹之间有什么她并不知道,可她清楚这两姐妹的关系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只是略微的一挑拨,那么就成为了南必在宫中牵制住了察必,让察必皇后□□无术没办法估计云南王府。若非如此,前段时间忽哥赤前往石头镇的事情恐怕还有后篇。

    阿诺望了一眼南必,看得出南必此时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阿诺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倾斜壶身朝水杯里倒茶水。水杯渐渐已满,满后又溢出来,茶水顿时淌的桌上到处都是。

    “满了,满了。”南必脸上显出一抹不耐烦,她今日就是想要阿诺进宫告诉她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可阿诺倒好,来到宫里什么都不讲。如今,她竟然走神连杯内溢出茶水都不知觉。

    她抬眼望着南必,许久才收回了目光。她将茶壶放回原位,望着那一片湿漉漉的桌面不紧不慢的道:“黄河有两岸,一岸受灾,那么另一岸呢?”

    南必一愣:“你是说……”

    阿诺点头:“不错,是你想的那样。”

    “那可汗可是知晓?”南必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她望着阿诺,希望从阿诺的脸上能瞧出点什么,可阿诺却一直都是淡淡的。

    “可汗是否知晓我不知,不过这次传报却只有河南受灾。若是说位置,那么河南比着河北可是要远一些的,急报按说应该来的更早才是。”阿诺用手点了点桌面上的茶水,随后在桌子上画了起来,画了一会儿她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夫人多多休息,莫要想太多了。”

    见阿诺要走,南必急忙站起来拦住她,“别,你先别走,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阿诺回过头疑惑的望着南必,“还有什么?”

    “你认为可汗会如何做?”南必咬了咬牙问道。

    后宫议论政事可不是好事,更何况猜测可汗心思乃是大忌。阿诺苦笑一声:“其实我也并不知道这次洪灾可汗会怎么做,或许立刻会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不过在你们蒙古人的眼里汉人的命贱不如猪狗,或许任灾民自生自灭也说不定。不过,南必夫人,你现在身怀六甲,若是能劝可汗重视这件事自然是为腹中孩子积福的。”

    “那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南必用打量的目光望着阿诺,似乎在下定决心是否要问出她想知道的事情,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亭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两个人互相望着却很沉默。

    阿诺见她这幅样子,最终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不想说,那就别说了。”虽然不知道南必想要说什么,可看见南必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在犹豫。既然不相信她的答案,那还不如不回答,既然不想回答那不如不让她开口问出来。

    南必眼中闪出一丝坚决,“我们两个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我在宫里的地位不稳,那么你在宫外绝对没有现在清闲。所以,这次洪灾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云南王府是否能够借机再上一层楼全看你了。”

    “你别说的这样重,我没什么办法能够让云南王府更上一层楼,而且我也没有那个野心。我图的什么你应该知道,而你图的什么我无能为力。”阿诺说的直接,脑海里已经想出南必的心思。

    “阿木尔,如今无论你是否想要脱身都不可能了。你认为察必皇后会放过你吗?”南必眼中含着狡诈的笑意。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过我的可能,无论我做没做什么。”阿诺这说的是真话,她知晓察必皇后心里她同忽哥赤都是一根刺,不□□察必皇后绝对不舒服。

    南必望着阿诺,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落了才说,“所以,我要问你,黄河大堤可是太子监造的?”

    阿诺终于明白了南必的意思,南必这句话是想要将自己同她绑在一起,要是死一起死,要是活一起活。她深吸一口气,望着南必半晌才开口,“我……”

    “先别急着开口,”南必抢先打断了阿诺的话,“你仔细想一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而且,我也并非是要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南必笑的得意,“想要回答我这个问题的人不会没有。”

    阿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南必这不是在问她问题而是在给她一个答案。阿诺心中叹息,看来同南必之间的合作恐怕快要结束了。

    雨过天晴,连绵大雨结束了,太子府的两位主子缠绵病榻多日也终于康复。

    太子府主院之内,托娅扶着阔阔真起身,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今的阔阔真同大病之前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虽说表面瞧不出什么,可那双眼睛却如同一潭死水般。托娅不知晓阔阔真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可她却明白如今这位主子心里恐怕最想做的就是将那一根刺连根拔除。那种疯狂的执着,不会因为时间而渐渐减少,相反因为时间越长恨意越深。

    “雨已经停了,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会一直在云南王府不出门吧!”阔阔真用丝帕沾了沾嘴唇,死潭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其他的神情。

    托娅恭敬的将丝帕接过,“今天一早进了宫,听说是南必夫人身体抱恙,所以恳请皇后娘娘恩准云南王妃进宫陪同说说话。”

    阔阔真动作僵了一下,随后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她们两个贱人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皇后娘娘难道就没有动作吗?”

    托娅心中叹息一声,可依旧缓缓的道:“皇后娘娘如今已经开始着急了,南必夫人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一场暴雨里的动作不少,可南必夫人总是能够有惊无险。”

    阔阔真表情有些狰狞,一双眼睛里终于被恨意充满。“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等了。”

    “王妃,您要三思。”托娅忙冒着冷汗劝谏,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今的阔阔真可以说是疯狂。

    如今阿诺的身份已经变了,她是云南王妃,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云南王妃。身份变了,那么手段也要跟着变。以往杀就杀了,刺客派出去再多也没什么,即使不成功让阿诺知道这是阔阔真的手段也并无什么要紧的,可现在若是阿诺突然被刺杀,那么后果将会不同。

    云南王妃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动手杀了皇室的人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因为她是太子妃而暗地里进行处置,要么光明正大的废除太子妃头衔进行处置。这两种结果都不好,可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阔阔真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凌厉一闪抬手就给了托娅一巴掌。

    托娅措不及防被她闪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疼,眼中更是神色复杂,有委屈有倔强也有一抹隐藏很深的厌恶。

    “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我三思?”阔阔真冷笑一声,“我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即使要同归于尽我也不要那个贱人好过。”她恨,恨不得让阿诺死的惨不忍睹。以前或许她也恨,但却没有如今那么刻骨铭心。

    她的一切都已经毁了,她失去了丈夫最后的一点怜悯,更是失去了太子妃的大权。这一场雨将她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冲走,将她最坚固的堡垒给毁坏的面目全非。既然什么都没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忍受?她要报复,她要将心里的恨全部都变成报复,要让阿诺也不好过。她既然都成了这样,那么就要不顾一切的拉着她一起堕入地狱。

    看着阔阔真如此扭曲的表情,托娅暗自下了一个决心。可心里的一切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她捂着脸站到了一旁,恭敬而安静。

    阔阔真咬了咬牙,大声唤道:“隐卫可在。”

    “属下在。”一个黑衣人影忽然间出现在两人面前,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巾,一双眼睛偷着冰冷无情。

    托娅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这位隐卫。这是阔阔真的隐卫,完全只是忠心阔阔真一个人。这样的人足有一个队伍那么多,二十名个个都是好手。以往阔阔真召见隐卫的时候从来不当着她的面进行,如今这番不避忌她的做法还是第一次。

    “你们还有几人能够出手?”阔阔真直奔主题,她似乎连一点其他的问题都不再问了。她的心已经被仇恨淹埋,只要不报仇,那么她就会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隐卫依旧是冰冷无情的模样,听见这句话只是简单的报出一个数字:“十七人。”

    屋内沉默了,在场的三人均在各自思索着自己的问题。

    隐卫默不作声,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于疯狂,且执念太重。若是这个女人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他们这群隐卫恐怕只有一个个全部被她害死。别人的隐卫大部分都是保护自己的主子,为了主子的性命拼死一搏是值得的。可他们这队隐卫却隐卫这个女人固执的恨意而损失了三名兄弟,且不说这件事是否是对,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毫无意义。

    云南王府同这太子府根本没什么牵扯,云南王妃虽然说以往同太子能有过些什么,但在这个女人的设计之下云南王妃彻底的离开了太子。如今,太子同云南王妃见面的机会就少,因兄长这层关系又一次彻底的将两人隔绝开来。若阔阔真睁只眼闭只眼,善待云南王妃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惜,这是他们男人的想法,若是女人自然是不会那么大度的。

    托娅头低的很低,似乎连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她心里震撼更是恐惧,如今的太子妃可以说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更可怕的是,自从那日大公子前来探望以后便再也未问过太子妃的病情。虽说她没有走出院门,可却也知晓大公子暗中扶持大夫人迷失接掌了太子府的大小事务。一切均是一个理由,太子妃抱恙在身不得操劳。

    托娅心里叹息了一声,儿子都已经开始对她的厌恶,儿媳都明目张胆的夺走她的全力,其实阔阔真也是十分可怜的。然而,她却还不清醒,依旧执着于仇恨,变得更加无人想要接近。二十名隐卫如今只有十七人,若是……

    托娅偷偷的望了一眼那冰冷无情的隐卫,只觉得心里害怕的让她想要颤抖。一个小小的声音不停的呐喊,不行,她绝对要想办法逃离阔阔真身边。阔阔真想要找死她不能跟着,她不要陪葬。

    阔阔真觉得二十名隐卫在皇家也是一群不可小觑的力量,如今她的隐卫二十名已经损失了三名。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对阿诺出了那么多次手。每一次都是会派遣一名隐卫去办事,而那位隐卫若是未能成事只有死一条路可走。三名,三名隐卫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阔阔真心中有了算计,如今她只能孤注一掷了。

    阔阔真望着隐卫,“这是最后一次,派遣十名隐卫,用所有的银子收买杀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让阿木尔那个贱人死,要让阿木尔那个贱人的家人死,要让她最在意的人死,要让她唯一的血脉消失。”她站起身,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你能做到吗?”

    隐卫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目光依旧冷冷的。“不知王妃所谓的全部银子是多少,江湖之上的杀手价格并不便宜,更何况是好的杀手。”

    阔阔真冷哼一声,转脸看向托娅:“你去将我所有的钱财都拿来,银子不够就拿首饰,我要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她的命,我就不相信她还能继续活下去。”

    一场暴雨冲塌了黄河河堤,黄河之水冲毁了城池,无家可归的灾民冲击了大元朝表面的一片盛世祥和。无论国土如何广阔,如今的大元朝可说是内忧外患。连年征战将国库已经拖垮,这一场雨又是雪上加霜。

    洪水无情淹没数千亩的良田,灾民流离失所,朝着大都这边避难的人们越来越多。

    城外饿殍遍野,城内依旧笙歌。明明是一个世界,可隔着一道城墙却成了两个景象。

    琼芳阁三楼之上,阿诺望着大街小巷乞讨的灾民发呆,这些人可怜是生在古代,若是生在现代绝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别看了,看了也帮不了什么,我们琼芳阁能掏出去的钱都已经掏出去了,现在我们连自己的周转都已经有了问题。”浅荷走到阿诺身边,望着那些瘦弱的灾民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些蒙古人怎么可能拿我们汉人的命当做一回事,对于他们来说,饿死的人恐怕越多越好。”文应允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他坐在桌边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

    阿诺转过身来,望着他许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自从那日将文应允从天牢中带回来,他醒来以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那种事事不关心,事事不在意的态度当真不像他文应允。且不提这些,更是让人奇怪的是他绝口不提牢房里的文大人。原本可以再去探望,可如今却根本不提要去的话头。

    一个人以前会有一种侠义的风度,如今却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变化真的很大,也可说事情给与他的打击实在不小。只是,这样的文应允却让阿诺同浅荷两人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倒不是因为他的行事,而是觉得他心里仍旧有个结无法解开。

    “你不用看我,看我也不可能让这灾荒立刻过去。”文应允望着阿诺,又接着道:“刚修了黄河大堤没几年,一转眼这又决堤了。一连淹没了几个城市,现在灾民还能乞讨点东西,可若是入了冻那死的人绝对比现在多的多。”说到这里,文应允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抹熟悉的神色,可那一瞬间就如同昙花一现般快速消失。他苦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浅荷见他这幅样子只能是无奈摇头,“何况,现在城里的米价一直在往上走,一般的老百姓说不定都会被这场洪灾连累。”

    米价上涨国内定然会大乱,老百姓吃不饱饭更是容易起一些情绪。大元朝是蒙古人打下来的天下,可这片万里锦绣江山原本却该是汉人的。汉人在这低人一等也就罢了,更让人无法接受的却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欺压。人都有骨性,若是长期下去难免不会再起战乱。

    “朝内呢?听说可汗前些日子发了大火,太子府被牵连在内,如今已经有人传说太子爷地位将会不保了。”浅荷望着阿诺,眼里写满了好奇,“还听说能够接替太子爷从新登上太子储君之位的就是云南王,可真有这么回事?”

    阿诺望着浅荷,脸上神色微冷,“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好奇这些事了,道听途说连普通老百姓都未必骗得过,这些话能骗得过你?”自从洪灾出现以后,灾民越来越多,而对真金攻击的话语也渐渐的出现。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绝对不可能,而她偏偏就是知道那个推波助澜的人是谁。可知道又如何,一样是无能为力任其继续流传。

    阿诺冷笑一声,“那个位置以为是人便能坐上的?真金这么多年的太子之位哪能那么轻易就被人拿走,真是可笑。”

    “那你的意思就是太子爷的位置不会因为这洪灾而摇摆不定是么?”浅荷忽然笑了起来,“我还担心呢,要是太子爷位置不保那么大公子岂不是身价也会跟着跌落,那咱们的后台岂不是就不那么硬了。”

    阿诺白了浅荷一眼,“你想的倒是挺多。”她嘴角抽了抽,看着浅荷那市侩样子还真是可笑。只是,她比谁都懂,太子地位不可能动摇,因为这些谣言的另一个主角忽哥赤根本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她缓缓的望向皇宫的方向,除此以外,可汗也不可能将太子位给忽哥赤来做。南必想要挑拨离间,恐怕除了让老百姓饭后茶余聊聊外根本没有别的影响。大元朝,该如何还是会如何。

    “咦,你看他们这是干什么呢!”浅荷忽然叫了一声,好奇的瞧着楼下的大街上一群群聚集在一起的人。

    阿诺顺着她指的地方望过去,正见一群叫花子正一个挨着一个的发传单。“大都要有什么店开张吗?”

    “我没听说啊!”浅荷摇了摇头,刚好瞧见了楼下站着的一名小厮,“陈六子……”

    楼下的陈六子正送了客人出门,遇上那发传单的乞丐也拿了一张。听见头顶上楼上有人喊仰起头看了半晌才答话,“浅荷姐,有什么事么?”

    浅荷朝着他招了招手,那陈六子也是个聪明的,立刻进了楼。

    两句话的功夫,门口便瞧见了陈六子的身影。

    “进来吧,把你手里的东西拿来我瞧瞧。”

    陈六子笑呵呵的将那一张纸递给了浅荷,“那些乞丐发的,说是现今最流行的一首祭文。”他瞧了一眼站在浅荷身边的阿诺,又低下头瞄了一眼那边坐着悠闲喝茶的文应允,“小的下面还有点事,就先退下了。”说罢立刻转身跑了,有点逃命似的感觉。

    这个举动将浅荷给弄懵了,浅荷将那张纸拿过来瞧了两眼,脸色顿变。她折叠起来,撕了个粉碎从楼上扔了下去。雪白的纸片飘飘落落如同下了一场大雪,而扔出这些的人心里却也的确有些冷凉。

    阿诺也粗略的扫了一眼,心里发生了什么,可这个时候让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望向文应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怪不得他三番四次的闯入天牢,又怪不得如今成了这样的一个性子。果然,很多事情不能只是浅浅的想一层表面,深处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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