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临安城,竟是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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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酒楼的最顶层，一个身穿桃红色襦裙的少女倚着栏杆站立着，她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似乎把这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少女唇角微微上扬，划出一个自信的弧度。
张亦然很喜欢以这个角度去看风景，几乎每家客栈和酒楼茶楼她都会设立一个顶层专属自己的套间，以便能查视自己前期准备的结果。
了然酒楼其实和现代的酒楼差不多，下面一层是大堂，和大厅，留给普通的顾客享用，二楼一半是茶座，一半是雅间，三楼则是普通套间，四楼属于高级套间，高级套间和了然客栈一样都是安全性极好。而吃的糕点均用一些小车四处游走，供客人自由选择，而套间的客人可以看到画有图片的菜牌再进行点餐。每家了然餐馆都按照各地的风俗和习惯做出不同风味的菜肴，当中就有很多是他们未曾听过的菜肴，例如酸菜鱼，小凤饼等。另外，了然餐馆有一样很特别，在角落设立了药膳粥区，需要的顾客可以依照自己的身体需要点药膳粥，而这些煮粥的厨房均是半开放式，且长期有一位大夫坐诊。
孟学鸯不止一次惊讶于她的想法，这一个年仅16岁的小女孩竟然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点子，而且事后证明这些点子好用到不行，把前期投入的大量钱财收回一大半。
这头正在自己的世界中沾沾自喜着，那头从四楼最边的一间套间里走出两名温润男子，一名身穿湛蓝色长袍，手执一把扇子，面容清润，一身贵气由内而发，芝兰玉树。另一名男子身穿碧色外衣，双目含水，脸上挂着温雅的笑容，似五月的阳光，和煦而不刺眼。
两名男子一路走过来，吸引了不少贵族千金瞩目。可偏偏外貌协会的张亦然没看到，眼里只有自己的风光。看够了，她歪歪头，决定走回套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亦然？”
抬头，看见一名碧色男子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她，全身都微微颤抖着，“然儿，真的是你。”温润如春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带着少许哭腔，男子顾不上旁人怎么看，一把走上前搂紧张亦然。
张亦然被搂得莫名其妙，呆滞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认识我？”
碧色男子身体一僵，松开张亦然，双目盯着她，颤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然儿？你？”
张亦然看着眼前的男子，肤质白净，面如冠玉，炯炯有神的双眼似汪潭般含情脉脉，浑身气质清秀尔雅。她心忖着，若是这等帅哥是这幅身体原本的丈夫还是情人，那也好啊。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看着碧色男子良久，才干笑着：“对不起，我失忆了，能告诉我您是哪位吗？”
疏离有礼的话语让碧色男子当场呆愣了许久，后面的湛蓝男子见这场景过于尴尬，用扇子挡住嘴唇轻咳两声，走上前，轻声提醒道：“亦晨，在门口说话诸多不便。”
张亦然疑惑地看向湛蓝男子，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张亦晨正准备介绍，湛蓝男子已经接过话介绍自己，“在下名为秦致朗，姑娘，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张亦然这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他们入自己的套间。
房间里的谷雨，立夏和卫炜见到门口的两个人，讶异地看着张亦然。张亦然淡淡地开口：“今日有贵客，你们三个去小房子吧。”
“好。”三个人马上收拾好桌面的东西走到专门给顾客带来的仆人准备的小房子里继续自己的工作。
“亦然，你怎么了？这一年里你去哪了？”一坐下，张亦晨迫不及待地拉过张亦然的手急切地询问道。
“那个，”张亦然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问道，“能说说您是谁么？还有我是谁？”
在张亦晨清雅的嗓音中，张亦然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朝代的身份了。
张亦然，年方16，希龄国右相张佩之的三女儿，为正妻刘聘婷所出，和张家大少爷张亦晨同母，原被指配为宁王妃，却在出嫁前失踪，外界均传其与男人私奔，名声甚差。所以宁王一时愤怒请求皇上退婚，而张佩之也因此迁怒正妻刘聘婷，把刘聘婷休了，并把张亦然逐出族谱。虽说念在张亦晨是右相府嫡长子没有赶出去，可张亦晨心疼母亲，自己提出要离开相府自力更生，一年来，也爬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成为了御史大夫张家的家主。
“然儿，你现在回来太好了，娘想你想到快哭瞎了眼睛。”张亦晨的声音带着丝丝欣喜。
“那个，我不懂，我都失踪将近一年了，你们都没有去找过我吗？”张亦然看起来明显没有很开心，声音依然淡淡的。
“那个...”张亦晨的声音明显带着犹豫，目光看向秦致朗。秦致朗看了张亦晨一眼，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我的人沿着线索追查到魄萼山，在山底下发现了掳走你的黑衣人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和玉佩，魄萼山的山脚下全是吸魂草，我们断定你和那些黑衣人都被吸魂草给吸食了，所以，你哥才以为你过世了。”
“掳走我的黑衣人...”张亦然陷入沉思，据鬼医女的说法，自己的确是在魄萼山上找到的，但不是在山脚，是在山腰，他们用药破开沿路的毒草发现了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山上，才决定救出来，“秦公子可知掳走我的是什么人？”
“尸体都找不到，只看到一些普通的夜行衣，况且吸魂草很厉害，我的人不敢贸然前行。所以至今不可得知。”秦致朗表情严肃，但说起话来还是相当柔和，“话说回来，张姑娘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张亦然看了一眼张亦晨，又看了一眼秦致朗，缓缓说道：“我当时的确是在魄萼山上，可不是在山脚，而是山腰。”一句话吓得张亦晨脸色煞白，他猛地抓住张亦然：“你说什么？在山腰上，那你还...”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张亦然茫然地摇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灵水城，被一个高人所救，她告诉我是在山腰上把我救出来的。而且当时我已经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两天了。”
此话一出，不仅张亦晨，连秦致朗都脸色大变。魄萼山的诡异是全神州大陆的人都知道，传闻中魄萼山是出名的地狱之山，守山者是前朝一个数一数二的帮派的成员，这些人在前朝没落，帮主猝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把自己给活埋了，形成了坟墓群围绕在山上，从此之后，从魄萼山山脚就开始长满各种可怕的花草，如吸魂草生死藤等，走进山界的人无一幸免，均死无葬身之地。世人传言这些人是为了慰藉守山人的灵魂，也有人说，是守山人在惩戒侵犯他们地盘的人。张亦然能在那里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而且还活了两天，更神奇的是竟然还有人能上山。
张亦然干笑，她当时听了魄萼山的传说后也惊奇地问过孟学鸯，本以为她有什么稀世奇功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经解释，才知道她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去研制一些药让她能在一定时辰内绕开这些花草，能走到山腰已经是极限，再走下去怕是也会死。
“然后呢？”秦致朗很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继续问道。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灵水城少城主的义女，在灵水城呆了几乎一年，这次是云游四方来到临安的。因为失忆了，他们也找不到我的身份，所以这次我云游也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身份。”
“然儿，你受苦了。”一滴清泪从张亦晨眼眶流下，张亦晨不是个爱哭的人，他一向用笑掩盖一切，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终于回来了，加上她出事后受到的苦和多方对她和母亲的责难，让他这一年来的心痛找到突破口，“不管怎样，现在你回来了，我们终于还是一家子，以后有哥哥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张亦然心头一暖，微笑着点了点头。
了然酒楼的最顶层，一个身穿桃红色襦裙的少女倚着栏杆站立着，她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似乎把这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少女唇角微微上扬，划出一个自信的弧度。
张亦然很喜欢以这个角度去看风景，几乎每家客栈和酒楼茶楼她都会设立一个顶层专属自己的套间，以便能查视自己前期准备的结果。
了然酒楼其实和现代的酒楼差不多，下面一层是大堂，和大厅，留给普通的顾客享用，二楼一半是茶座，一半是雅间，三楼则是普通套间，四楼属于高级套间，高级套间和了然客栈一样都是安全性极好。而吃的糕点均用一些小车四处游走，供客人自由选择，而套间的客人可以看到画有图片的菜牌再进行点餐。每家了然餐馆都按照各地的风俗和习惯做出不同风味的菜肴，当中就有很多是他们未曾听过的菜肴，例如酸菜鱼，小凤饼等。另外，了然餐馆有一样很特别，在角落设立了药膳粥区，需要的顾客可以依照自己的身体需要点药膳粥，而这些煮粥的厨房均是半开放式，且长期有一位大夫坐诊。
孟学鸯不止一次惊讶于她的想法，这一个年仅16岁的小女孩竟然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点子，而且事后证明这些点子好用到不行，把前期投入的大量钱财收回一大半。
这头正在自己的世界中沾沾自喜着，那头从四楼最边的一间套间里走出两名温润男子，一名身穿湛蓝色长袍，手执一把扇子，面容清润，一身贵气由内而发，芝兰玉树。另一名男子身穿碧色外衣，双目含水，脸上挂着温雅的笑容，似五月的阳光，和煦而不刺眼。
两名男子一路走过来，吸引了不少贵族千金瞩目。可偏偏外貌协会的张亦然没看到，眼里只有自己的风光。看够了，她歪歪头，决定走回套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亦然？”
抬头，看见一名碧色男子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她，全身都微微颤抖着，“然儿，真的是你。”温润如春的声音顿时变得沙哑，带着少许哭腔，男子顾不上旁人怎么看，一把走上前搂紧张亦然。
张亦然被搂得莫名其妙，呆滞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您，认识我？”
碧色男子身体一僵，松开张亦然，双目盯着她，颤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然儿？你？”
张亦然看着眼前的男子，肤质白净，面如冠玉，炯炯有神的双眼似汪潭般含情脉脉，浑身气质清秀尔雅。她心忖着，若是这等帅哥是这幅身体原本的丈夫还是情人，那也好啊。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看着碧色男子良久，才干笑着：“对不起，我失忆了，能告诉我您是哪位吗？”
疏离有礼的话语让碧色男子当场呆愣了许久，后面的湛蓝男子见这场景过于尴尬，用扇子挡住嘴唇轻咳两声，走上前，轻声提醒道：“亦晨，在门口说话诸多不便。”
张亦然疑惑地看向湛蓝男子，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张亦晨正准备介绍，湛蓝男子已经接过话介绍自己，“在下名为秦致朗，姑娘，门口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张亦然这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他们入自己的套间。
房间里的谷雨，立夏和卫炜见到门口的两个人，讶异地看着张亦然。张亦然淡淡地开口：“今日有贵客，你们三个去小房子吧。”
“好。”三个人马上收拾好桌面的东西走到专门给顾客带来的仆人准备的小房子里继续自己的工作。
“亦然，你怎么了？这一年里你去哪了？”一坐下，张亦晨迫不及待地拉过张亦然的手急切地询问道。
“那个，”张亦然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问道，“能说说您是谁么？还有我是谁？”
在张亦晨清雅的嗓音中，张亦然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朝代的身份了。
张亦然，年方16，希龄国右相张佩之的三女儿，为正妻刘聘婷所出，和张家大少爷张亦晨同母，原被指配为宁王妃，却在出嫁前失踪，外界均传其与男人私奔，名声甚差。所以宁王一时愤怒请求皇上退婚，而张佩之也因此迁怒正妻刘聘婷，把刘聘婷休了，并把张亦然逐出族谱。虽说念在张亦晨是右相府嫡长子没有赶出去，可张亦晨心疼母亲，自己提出要离开相府自力更生，一年来，也爬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成为了御史大夫张家的家主。
“然儿，你现在回来太好了，娘想你想到快哭瞎了眼睛。”张亦晨的声音带着丝丝欣喜。
“那个，我不懂，我都失踪将近一年了，你们都没有去找过我吗？”张亦然看起来明显没有很开心，声音依然淡淡的。
“那个...”张亦晨的声音明显带着犹豫，目光看向秦致朗。秦致朗看了张亦晨一眼，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我的人沿着线索追查到魄萼山，在山底下发现了掳走你的黑衣人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和玉佩，魄萼山的山脚下全是吸魂草，我们断定你和那些黑衣人都被吸魂草给吸食了，所以，你哥才以为你过世了。”
“掳走我的黑衣人...”张亦然陷入沉思，据鬼医女的说法，自己的确是在魄萼山上找到的，但不是在山脚，是在山腰，他们用药破开沿路的毒草发现了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山上，才决定救出来，“秦公子可知掳走我的是什么人？”
“尸体都找不到，只看到一些普通的夜行衣，况且吸魂草很厉害，我的人不敢贸然前行。所以至今不可得知。”秦致朗表情严肃，但说起话来还是相当柔和，“话说回来，张姑娘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张亦然看了一眼张亦晨，又看了一眼秦致朗，缓缓说道：“我当时的确是在魄萼山上，可不是在山脚，而是山腰。”一句话吓得张亦晨脸色煞白，他猛地抓住张亦然：“你说什么？在山腰上，那你还...”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张亦然茫然地摇摇头，“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灵水城，被一个高人所救，她告诉我是在山腰上把我救出来的。而且当时我已经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两天了。”
此话一出，不仅张亦晨，连秦致朗都脸色大变。魄萼山的诡异是全神州大陆的人都知道，传闻中魄萼山是出名的地狱之山，守山者是前朝一个数一数二的帮派的成员，这些人在前朝没落，帮主猝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把自己给活埋了，形成了坟墓群围绕在山上，从此之后，从魄萼山山脚就开始长满各种可怕的花草，如吸魂草生死藤等，走进山界的人无一幸免，均死无葬身之地。世人传言这些人是为了慰藉守山人的灵魂，也有人说，是守山人在惩戒侵犯他们地盘的人。张亦然能在那里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而且还活了两天，更神奇的是竟然还有人能上山。
张亦然干笑，她当时听了魄萼山的传说后也惊奇地问过孟学鸯，本以为她有什么稀世奇功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经解释，才知道她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去研制一些药让她能在一定时辰内绕开这些花草，能走到山腰已经是极限，再走下去怕是也会死。
“然后呢？”秦致朗很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继续问道。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灵水城少城主的义女，在灵水城呆了几乎一年，这次是云游四方来到临安的。因为失忆了，他们也找不到我的身份，所以这次我云游也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身份。”
“然儿，你受苦了。”一滴清泪从张亦晨眼眶流下，张亦晨不是个爱哭的人，他一向用笑掩盖一切，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终于回来了，加上她出事后受到的苦和多方对她和母亲的责难，让他这一年来的心痛找到突破口，“不管怎样，现在你回来了，我们终于还是一家子，以后有哥哥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张亦然心头一暖，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