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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局中还有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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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越说到此处,忽而抓住君宝双臂,两眼放光,喜难自禁,道:“君宝。我和你说,这第六层墓室与第七层墓室,当真巧妙无双,世所罕见。此次若非顾氏夫妇将我擒来,我这一生实难见到如此精巧绝伦的墓室。”

    君宝手臂被抓的生疼,见凌越如此兴奋,不由奇道:“这墓室如何个巧妙法?”

    凌越将身子挪近君宝,娓娓道:“我说与你听,那第六层墓室之中,有八口陶瓷古井,其中,只有一口井是通往第七层墓室的入口,余下七口井中,全是满满的“腐尸水”,足以化钢铁为腐土。现在,你可知道那七口井为何要用陶瓷来做么?”

    君宝恍然大悟,道:“莫不成,陶瓷不会给‘腐尸水’溶蚀了?”

    凌越道:“当然还不止这些。这陶瓷不是普通瓷器,它加了一种叫做“地萝青”的原料,最后烧出来的陶瓷井,坚硬密致,才不会被“腐尸水”化解。”

    君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望了一眼凌越,又补充道:“那接下来呢?墓主人为何要在他墓中设这八口瓷井呢?”

    凌越道:“墓主人设下这八口瓷井,自然有他的用意。若想从第六层墓室一直通往第七层墓室,就必得从其中一口井中游过去。”

    君宝愈发不解,道:“墓主人排布下这八口井,是想让我们“游过去”,而非“走过去”?可“走过去”与“游过去”又有什么分别呢?这岂非奇怪的很?与其让我“游过去”,我倒宁肯“走过去”。”

    凌越道:“呆子,当然不是这样。”

    君宝如坠五里雾中,道:“那是为何?”

    凌越道:“方才,你、我、顾氏夫妇四人在第七层墓室时,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第七层墓室的墙上就嵌着八口井盖,井盖十分薄脆,一击就碎。”

    君宝点头道:“我见着啦,其中一口井盖已被打开,便是我掉入第七层墓室的入口。”

    凌越道:“没错,其中一口井是入口,余下的井中,便是腐尸水。若是顾谷风当真一怒之下,一掌击碎了其中一面井盖,触动机簧,腐尸水涌出,我们就当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君宝沉吟点头。

    凌越放眼四顾,笑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这第七层墓室如此布置,究竟是何用意,心想着:何必要游过去呢?走过去岂不便宜。直到后来,我看到墓室墙壁上有一条裂缝,裂缝中隐隐有字,这才猜着七八分了。君宝,我且不说,你猜这墓主人如此布置却是什么用意?”

    君宝道:“师兄,我愚钝的紧,如何猜得着?”

    凌越催他道:“不妨事,你且猜猜看。若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墓室为何如此设计,这墓主人岂非白费心机了。”

    君宝道:“我只知道,这第六、七层墓室,上下相通,以井连接,井中注以腐尸水。而这井盖,薄脆易碎,又恰好连在第七层墓室墙壁之上,一旦击穿,腐尸水灌满墓室,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凌越摆手笑道:“总算还不太笨,接着呢?”

    君宝思索了一阵子,拉耸着头道:“凌越师兄,我着实想不出来了。”

    凌越道:“我提点你一下,这第七层墓室的墙壁,也是坚硬无比的精钢,精钢铁墙之后,却还有一道夹层,夹层之中,刻有文字与图案。而你若要想看到精钢铁墙后的字画,就得先将这一整块的精钢墙壁给毁了。你道,该如何毁掉这一整块的精钢铁墙?”

    君宝道:“难不成,要用这“腐尸水”化掉钢墙?”

    凌越得意一笑,道:“聪明,就是这个理儿了。”

    君宝道:“墓主人莫非是想让我们看到这墙壁后的文字?”

    凌越点头沉吟道:“没错。这墓主人聪慧无双,必定早已料到,日后有人会闯入他墓室之中。他因此留下这七口井的“腐尸水”、留下这四面精钢墙壁,便是想让我等借助“腐尸水”,化掉墙壁,读取墓墙夹层中的文字与图画。”

    君宝纳罕道:“此间墓主人既想让我们看,为何不将文字、图画刻在显眼之地,反倒要这般大费周章?”

    凌越道:“傻子,这墓主人留下的东西,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吗?若非智勇双全之辈,能破他机关、解他机密,墓主人怎肯将秘密轻易托付于人。墓主人若非如此耗尽心力,巧设墓室,倘或是不轨之徒进入墓室,欲探他机密,岂非轻而易举便瞧见了。”

    君宝叹道:“原来如此!”

    凌越道:“这七口井中,“腐尸水”虽然纯度极高,但还不足以让整个墓室的精钢铁壁尽数剥落。我曾见过许多炼药制酸的奇能术士,也识得不少酸,但这儿的“腐尸水”,既非硫酸,也非药酸,却可熔钢腐铁,厉害无比。我再考考你,这间墓室极大,长宽各为一丈有一,高一丈,我纵然打破了这七口井,这七口井中的腐尸水也无法将整间墓室填满呀,你道这如何是好?”

    君宝蹙眉道:“这倒是个难题,腐尸水若填不满整间墓室,高处的精钢铁壁也就无法剥除了,那些文字、图画岂非也看不见。”

    凌越哈哈的笑了几声,道:“是呀,怎么办呀?这可难倒君宝了。要不我提点你几句?”

    君宝道:“师兄你道该如何?”

    凌越叹道:“君宝你真是笨到家了,腐尸水又不是非要填满整间墓室才行。”

    君宝道:“若不填满墓室,墙上文字如何能看全?”

    凌越道:“我再提点你一句,那七口瓷井的井盖上,分别画有一个红色的圆圈,你道墓主人有何用意?”

    君宝如梦初醒,道:“难道墓主人是想要我们用暗器打破那井盖上的红色圆圈,好让腐尸水从中喷射出来吗?”

    凌越道:“没错,我计算过了,根据井盖到墙壁的距离、腐尸水射程、红色圆孔大小,腐尸水一齐从圆孔中喷射出来之时,浇淋精钢,恰好可以覆盖整个墙壁,化钢溶铁。井盖之上,画有红色圆圈的部分,较之井盖其他部分更脆弱,一击就碎,腐尸水立即能涌出来,浇到精钢铁墙之上,那墙壁自然而然就会剥落了。”

    君宝心中一阵翻腾,不由叹道:“这墓主人必定不是寻常人,其设计之巧妙、计算之精准,我是一辈子也难以猜想到的。凌越师兄你智勇双全,机敏过人,说不定正是墓主人等的有缘人。”

    凌越一笑,道:“你可别恭维我,我不过是来盗墓的。”

    君宝道:“可是,到时候这第七层墓室中都是“腐尸水”,我们还如何进去?若不能进去,更别说看墙上的字画了。”

    凌越道:“这一点墓主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第七层墓室的墙角有许多地洞,我测了测,很深,不知通向何处,但却知道,这些孔洞,俱是用来排水的。到时候腐尸水排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君宝道:“墓主人果然想的周全。”忽又觉得不对劲,问道:“咦?墓主人替我们想的这么周全,难道是故意想让我们来盗墓不成?”

    凌越道:“呆子,此间墓主人的墓室,在那写有“越界者死”的石碑之后,哪是这么容易能闯进去的。我们如今所在的这八层墓室,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他定是想让我们看到这墙壁后的东西,才如此用心良苦设计,自然不是想要我们去盗他老人家墓葬。”

    君宝若有所悟,道:“嗯,这就错不了了。”

    凌越停顿半晌,面带笑意,忽道:“君宝,你不知道,方才与顾氏夫妇在一起时,我连你也一同骗了。”

    君宝惊道:“是么?为何?”

    凌越道:“当时,顾氏夫妇拿我俩当挡箭牌,逼我们先游上去探路。我故意与你说:‘等你将我背到井口时,我就立马发暗器将那七口井打破,我俩好一起游上去。’我知你是出家人,不忍杀生,你绝不会容忍我设计陷害他二人。我料想,只待我一打破其余七个井盖,腐尸水涌出,你便会立即回头去救顾氏夫妇,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君宝奇道:“为何?”

    凌越道:“因为我料到你心善慈悲,必会回头救人,我也料到顾谷风心如蛇蝎,必会起恶念杀人。他推我俩下井,我求之不得。我们现在所在这间耳室,也是我一早就发现的,耳室的入口,恰好就在“腐尸水”沾不到的一个死角,所以我才能安然自若,任由顾谷风将我们推回墓中。这种事情我若不是有万分把握,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我就是想要让他们夫妻俩以为我们死了,摆脱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自以为可以逃脱升天了,却不知道,想要原路返回比登天还难。”

    这正是:局中还有局中局。

    君宝愕然失色,万万没有想到,整件事情原来竟是凌越事先计划好的,更想不到的是,凌越对人心居然看得这般透。他摸透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定会返回救人,更摸透了顾谷风的心思,知道他定会杀人。甚至连顾谷风气急败坏之际,必会将自己推回墓室、杀人灭口,也猜的丝毫不差。

    一旦猜透了人心,便可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先发制人,置他于死地。凌越与顾氏夫妇的这场仗,到底还是凌越赢了,赢的干净漂亮,赢的不露痕迹。

    这一场仗,比的就是谁更了解谁,显而易见,凌越了解顾氏夫妇,顾氏夫妇却猜不透凌越。

    君宝是局外人,无端被牵入战局,善心被利用,也是输了。

    过了良久,君宝才缓缓道:“凌越师兄,你擅长揣度人心,又机智过人。可你这样做,却也害了两位顾前辈,这样一来,他们两怎么出得去?”

    凌越正色道:“他们两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君宝亦正色道:“是人命便要救,人命哪有好坏之分。你若救了他们,他们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凌越心头微微一震,道:“君宝你怪我骗你了吗?”

    君宝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万万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样做难免不太好。”

    凌越眉头一皱,脸色一白,忽而大叫道:“你分明就是怪我,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阴险毒辣呢。”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晕死过去。

    君宝不料自己惹得凌越生了气,又牵动他伤口,急的直掐凌越人中,拍他脸颊,口中犹念道:“阿弥陀佛,师兄,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但求菩萨保佑师兄平安无虞,我回峨眉山一定日日替凌越师兄抄写经文。”

    “你在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呀?”凌越“噗嗤”一声就笑了,坐起身来,又道:“傻子,我逗你玩儿的呢,我哪就那么容易气坏了。话说,你饿不饿呀?”

    君宝反应了半晌,才道:“噢,原来师兄你又是逗我玩的。”点了点头,道:“嗯,这会子确实有些饿了,只是这墓中什么吃的也没有,等出墓了我们再去摘果子吧。”君宝是天黑时分进的墓,此时也快天亮了,在墓中折腾了这许久,早就饿了。

    凌越从怀中摸出几张饼,分了两张给君宝,道:“不用等到出墓再去摘果子了,吃吧。”

    君宝接过饼,道了声谢,吃将起来。君宝在山中呆了两个多月,吃了两个多月的生果子、生蘑菇,如今再吃五谷杂粮做的饼,当真觉得是人间美味。

    凌越一边吃,一边看着君宝,只见君宝一口一口的,吃的极其认真,想是他师傅了空大师教导过他,粮食来之不易。又见他僧袍上掉了些饼子碎屑,君宝都捡起来,一一吃掉,直到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为止。仿佛每一颗粮食,都能在他身体中散发能量,支撑他整个生命活动,起到无穷大的作用。

    君宝不慌不忙的嚼着每一口饼,再慢条斯理的咽下去,两颊的骨头一开一合,好像这样的吃法能让这些食物在他的身体中发挥最大的作用似的。饼中小麦粉的原始香味也慢慢的散发出来,那是一种稻谷裹着阳光的气息,饱满而温暖,质朴而实在。

    君宝对待食物的认真态度,让凌越觉得微微有些感动,竟也不由自主的细嚼慢咽起来,充分感受这粮食粗犷而朴实的味道。细嚼之下,竟也觉这些干粮分外好吃,格外珍贵。

    这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得特别香,特别满足。

    两人吃了一会儿,凌越瞥一眼君宝,突然道:“嗬,对了,这麦饼是用荤油做的,怪不得你吃的这么香。”

    君宝此时已将一张饼吃得干干净净了,忽听凌越如此说,一张脸登时就要绿了,神情紧张不已,登时快要干呕起来。

    凌越见君宝这般神经兮兮的样子,一嘴巴的饼登时全都喷了出来,忙咳嗽着说道:“别担心,别担心,我开玩笑的,这饼不是荤油做的,是素油做的。在这墓中,就你我两人,不开开玩笑多无聊啊。”

    凌越拿君宝打趣了一番,这才正经说道:“君宝你看,这间耳室左右不过三尺之地,格局也太小了些。一般的墓室,不是有奇珍异宝,便是有墓主人的遗体,不过这里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当真奇怪的很。”

    君宝道:“说不定这墓室里的东西已经被人盗走了,我们不如尽早上去,不要再惊扰人家了。”

    凌越指了指左手边的墓墙道:“傻子,你难道没看到这边墙壁足足厚了三尺吗?”

    君宝定睛一看,懵然道:“不曾看到。”

    凌越此时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道:“我忘了你是名门正派,不懂障眼法。”霍的站起身来,便径直走到左侧的墓墙,一手抓住墓墙一角,呼的一声,竟将整块墙壁掀了下来,仿佛有天生神力一般。

    君宝大惊不已,走近一看,这才发觉,原来凌越手中拿着的,竟是一块布,只不过被画成了墓墙样子罢了。不过,这画布实在惟妙惟肖,逼真至极,就连墙角的蛛丝、砖头上的破损都画的如同真的一般。

    凌越道:“这是一些旁门左道惯用的障眼法,常用于江湖救急、跑路逃命,足可以假乱真。”

    此布一掀,布后的真相便出来了。

    只见,画布之后,三具尸身相对而坐,其中两具已经化为枯骨,一人作道士打扮,一人是儒生打扮。

    还有一具尸体,肉身未腐,却干瘪如同腊肉,显然是一个得道高僧,于此坐化。

    君宝连忙恭恭敬敬跪倒在地,朝着三具尸首磕了三个头,口中不知在念些什么。

    君宝刚一抬头,那灰袍僧人的衣角便窜起一束蓝色火苗,明灭跳动,凌越忙将君宝拉到一旁。

    君宝道:“释迦牟尼佛在涅槃时,从自身体内引三昧真火,火化肉身,得舍利子八万四千颗。这位高僧……”

    凌越置之一笑,插口道:“这你都信?这是磷火你看不出来吗?”

    君宝肃然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信佛,师兄你信什么?”

    凌越知君宝倔,便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言语。

    那蓝色火苗越烧越盛,从高僧衣角爬满全身,直到将三人吞没。君宝双手合十,神情肃穆,不容侵犯,口中犹默默念诵着经文。

    蓝火烧了许久,直到将三人都烧成灰,才不情不愿熄灭了。

    君宝又跪倒在那三堆骨灰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磕完最后一个头时,只见一颗金光熠熠的珠子,滴溜溜从骨灰中滚了出来,恰好滚到君宝手边。

    君宝见此珠凹凸不平,无形无状,隐隐泛有佛光,不禁惊道:“舍利子。”连忙毕恭毕敬撕下一片衣襟,将地上那枚珠子捧了起来。

    凌越蹲下身来,问道:“这就是高僧火化后所得的舍利子吗?”

    君宝道:“正是。是舍利者,即是无量六波罗蜜多功德所熏。峨眉山上前代高僧火化时,也曾出现过舍利子,不过却是零散的。如此大而完整的舍利珠,我也是第一次见。”

    凌越又问道:“这舍利子到底是什么?又有何作用?”

    君宝道:“《浴佛功德经》上说,舍利有‘法颂舍利’与‘身骨舍利’,以佛之遗骨为身骨舍利,称佛所遗之教法为法颂舍利。舍利是佛教高僧圆寂火葬之后遗留下来了,又与修行者的修行境界有关,需要透过戒、定、慧三学的修持;贪、嗔、痴的三毒的平息;身、口、意三业的净化,加上自身的愿力、悟力、念力,对世事万物的慈悲,对修佛参禅的领悟所得来的。舍利是珍品圣物,可庇佑一方安宁。”

    凌越走近那高僧的骨灰,用手轻轻拂开一看,原来骨灰之中,尚有一百来颗如黄豆大小的舍利,晶莹剔透鲜红若鸡血。

    凌越小心翼翼的一颗一颗捡了起来,也撕下一块衣襟来包好,交到君宝手中,道:“这些你也一同带回峨眉山吧。”

    君宝微微一点头,问道:“师兄,他们三位便是此间墓主人么?”

    凌越道:“非也,墓主人花那么大心思建了一座墓,不可能只用一块布稍作掩饰就坐化于此,连一副棺椁也没有,那未免太过草率。依我之见,这三人若不是守墓人,便是这古墓的建造者。”忽又问道:“对,我们进来大概多久了?”

    君宝道:“估摸着有两顿饭的功夫了。”

    凌越将耳朵凑在墙壁上听了听,道:“上层墓室中的“腐尸水”已流尽,我们上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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