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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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解语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林辉夜再次碰面的场景，却从未想到是兵戎相对。
她依旧同多年前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
撩拨着自己心里那最柔软的记忆。
解语……
解语……
林解语……
那个曾经被剥夺的……做梦一般渴望的姓氏，就在这一刻，悄然的回来了。
她的皇帝陛下仍在用自己最熟悉的语气命令着自己，好像……一切都只是昨日。
所有的生离死别，均未发生。
“陛下……”林解语这样呼唤她，声音都在颤抖。
林辉夜站在她面前，举着剑，剑锋直指林解语身后的怪物，并不回答她的呼唤。
“还不让开？”
“我若是让开了……你会杀了她么。”林解语咬着牙又问，只觉的额前都有汗水了。
“朕因何让你让开。”林辉夜答。“不就是为了要杀她么。”
无法立刻听从林辉夜的命令让林解语心里极痛。就好像背叛了多年的信仰那样。如果可以，她一次也不想让林辉夜失望。就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好。
可是，她身后的人是权……
是那个人的性命……
“解语，你看看它的样子，你认识它么？它是谁？”似乎看出了林解语眼中的坚决，林辉夜并不逼她，只是问。
身后的人是谁？
林解语亦在心里问自己，那个丑陋的怪物和在自己怀里那个温暖又柔软的女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可是……
那怪物身上那被撕裂的衣裳，分明是自己亲自去裁缝店定制，亲手给她穿上的……
“你又知道她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家里住在哪？”
“她叫权，家在雀国，是有名的商贾，后来家里的人全都……”林解语心中一片混乱，努力从权那娇俏的笑脸中搜寻记忆。
“除此之外呢。”林辉夜似笑非笑的问。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让朕来告诉你。”林辉夜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林解语身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身后的这个怪物，名叫皇权，是现任的……雀国国君。”
好像有一道惊雷在林解语耳边炸响。
国君？
权？
那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权……？
“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力气，不能拿重的东西，不能走很多路吗？”林辉夜道。
林解语不语，似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在雀国先皇在发现她是怪物以后……就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把她丢弃荒野，害怕她再伤害别人。可是呢……她命大，又被那心慈手软的皇姐救回来了，苟延残喘的活在宫里。”林辉夜继续说下去。“如果只是这样活着，便也罢了。她却并不能安于现状，又杀了自己的皇姐。”
听到这里，林解语感觉身后的怪物发出阵阵嘶鸣，竟是对这个有反应。她回头，就见那怪物红浊的双眼中，竟含着泪。
“至于她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说。”林辉夜冷着一双眼睛道。“眼下雀国就要同侫刹交战，怎么可能是侫刹的对手？她为什么出现在灵犀，又为什么跟着你不走，聪明如解语你，该不会不懂罢？”
林解语听得手脚冰凉，好像所有的疑虑都在霎时清晰。
“她可有邀请你回过雀国？可是……她为何要你回到雀国？”
林解语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就要握不住手中的剑。
林辉夜冷淡的睨着她，又说。
“让开。”
可林解语依旧牢牢的站在权的面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让开，好像脚下生了根，保护权已然变成了的一种习惯。
赵明河一直站在远处看着，林辉夜和林解语的性格她都再清楚不过了，再这样下去两人之间将会不可避免的开战。无论谁受了伤，后果都将不可估计。
“辉夜。”赵明河唤她。
林辉夜站住，赵明河看到林辉夜握剑的手，亦在颤抖。
“走吧。”赵明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林辉夜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既然……解语不愿伤害她……就把她交给解语罢。”
林辉夜并不说话，好像并不甘愿。
“就这一次。”赵明河轻轻抚着她的发，低声问。“听我的好么？”
感觉头顶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抚平自己躁动的情绪，林辉夜杀戮的目光渐渐缓和。她松手，剑就应声落在地上。
“解语，这次，我们互不相欠。”林辉夜这样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林解语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赵明河侧目，就见林解语的双目凝滞，心下担心的不得了，却也只能先跟着林辉夜走。她想，林解语和权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林辉夜走了以后，大量的黑影就从权的身体抽离，怪物的形态退去，露出了她本来的容貌。她站在原地，就看见林解语好像在颤抖，刚想走过去，却看到那人好像失去力气似的跪在了地上。
“上来吧。”模糊的意识中，有人这样对自己说。林解语回神，看见了权的后背。那个女人半蹲在自己身前，竟是要背自己。“我知道你走不动了。”
林解语怔怔的看着那人的后背，终于伏在上面，任她将自己背起来。她头一次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就好像浩淼大海里的岛屿，此刻，什么也无需去想，只需依靠。
回去的路上，权一句话也没有说，林解语总在回想她们初遇的样子。那个女人是那样的衣衫褴褛，却每每在沐浴过后，又透着隐约的贵气。她总是喜欢指示自己做这做那，好像是理所当然。这一路上，所有的盘缠都是那从她想法里一点点赚来的。
她……是一国之君，是同林辉夜一样的国君。
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不一样的处事方式。
权一路上把林解语背回客栈就关门出去了，林解语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睡了过去。一夜梦境杂乱，全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有林辉夜，有赵明河，有灵犀，还有那个偌大的皇宫。梦境的最后是权的样子，那个女人笑容温暖，身姿娇小，却在眨眼间变成的怪物的模样……自己并不害怕她的样子，在铺天盖地的剑雨中保护她，然最后……那个怪物幻化为一个身穿龙袍头戴冠冕的君王，就好像同自己隔着一片大海。
『我叫皇权，是雀国的国君。』
『你是谁……』林解语被那龙袍刺得睁不开眼睛，鼻子也酸了。
『我是皇权……是雀国的国君……』
『不……把权还给我……还给我！！』梦里的自己对着那明黄的影子大喊，好像她拿走了自己重要的东西。
“还给我……还给我！”林解语碎碎念着，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权。
“还你什么？”权问。
“没什么……”林解语细细的看着权的眉眼，然后闭上眼睛。“你出去吧。我想在休息一会。”
“你让我……去哪？”半响，权也没动弹，只是问。
林解语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同权同吃同睡，不让她待在这，又能去哪了？
“做恶梦了？”权问。“是同林辉夜有关的梦吗？”
林解语不愿回答她，就躺着。
权看了她半天，也不愿继续问了，站起身走了。
整整一夜，权没有回来，林解语也没有睡着。她整整想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便开始收拾行李。她想，要趁早在权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晨光微露之时，林解语拉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权。那人静静的望着自己，然后笑道。
“解语，我们要出发了吗？”
“不是我们。”林解语答。“是我。”
“到现在也是一样吗。”权不急着阻拦她，只是问。“林辉夜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管我的想法，是吗。”
林解语怔住，并没有想到此人说话依旧如此锐利。
“可要听我的说法？还是，要这样逃避而走？”
“你说。”
“解语，我承认我之前想要带你回到灵犀是有我的私心。”权说。“你是灵犀的至宝，可以阻止我妖化，可以保护雀国。”
林解语静静听着，并不说话。
“可是后来，我便再也没有邀你回过雀国。”权继续说。“你从灵犀的至宝，变为我皇权掌心的宝物，我有时候真的就想变成那个无忧无虑的权，跟你一起浪迹天涯。”
掌心的宝物。
我皇权……掌心的宝物。
不知这话莫名的拨动了心里的什么弦，林解语竟觉得眼眶红了。
“我的身份我的经历或许对你都是假的，可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对你的爱慕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权接着道。“昨夜，我就想跟你说的，说清我的身份，然后我自己回到雀国。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回来找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背上利用你的名声。我皇权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我不想我的爱蒙上这样的污点。”
“你活着，会回来找我。死了呢？”
“死了，就算为国捐躯？”权笑。“解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后来对你的好，绝非为了让你保护雀国。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想跟你……生活一辈子。”
“若是死了，又怎么跟我生活一辈子？”林解语刚一张口，就觉得有眼泪掉下来。
她想，或许真是所谓的缘分，上一辈子，侫刹攻打雀国，自己尚未认识那个毅然宣战的国君就已经张开了盾，保护了雀国。这辈子……雀国的国君就在自己面前，却因为自己的盾辗转难眠……
就是开个盾保护她罢了。
她能为她抵抗林辉夜……
又为何怕给她开盾？
就算是骗局又能怎么样呢？还有什么骗局能够打到她林解语？
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
输了……
万劫不复。
赢了，却能……得到她一辈子都想要的东西。
“你别哭。”权伸手，擦掉了林解语脸上的泪水。“我不死，我一定回来。”
“嗯……”林解语笑。“我等你。”
这一次，我依旧选择相信你。
不后悔。
林解语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林辉夜再次碰面的场景，却从未想到是兵戎相对。
她依旧同多年前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
撩拨着自己心里那最柔软的记忆。
解语……
解语……
林解语……
那个曾经被剥夺的……做梦一般渴望的姓氏，就在这一刻，悄然的回来了。
她的皇帝陛下仍在用自己最熟悉的语气命令着自己，好像……一切都只是昨日。
所有的生离死别，均未发生。
“陛下……”林解语这样呼唤她，声音都在颤抖。
林辉夜站在她面前，举着剑，剑锋直指林解语身后的怪物，并不回答她的呼唤。
“还不让开？”
“我若是让开了……你会杀了她么。”林解语咬着牙又问，只觉的额前都有汗水了。
“朕因何让你让开。”林辉夜答。“不就是为了要杀她么。”
无法立刻听从林辉夜的命令让林解语心里极痛。就好像背叛了多年的信仰那样。如果可以，她一次也不想让林辉夜失望。就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好。
可是，她身后的人是权……
是那个人的性命……
“解语，你看看它的样子，你认识它么？它是谁？”似乎看出了林解语眼中的坚决，林辉夜并不逼她，只是问。
身后的人是谁？
林解语亦在心里问自己，那个丑陋的怪物和在自己怀里那个温暖又柔软的女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可是……
那怪物身上那被撕裂的衣裳，分明是自己亲自去裁缝店定制，亲手给她穿上的……
“你又知道她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家里住在哪？”
“她叫权，家在雀国，是有名的商贾，后来家里的人全都……”林解语心中一片混乱，努力从权那娇俏的笑脸中搜寻记忆。
“除此之外呢。”林辉夜似笑非笑的问。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让朕来告诉你。”林辉夜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林解语身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身后的这个怪物，名叫皇权，是现任的……雀国国君。”
好像有一道惊雷在林解语耳边炸响。
国君？
权？
那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权……？
“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力气，不能拿重的东西，不能走很多路吗？”林辉夜道。
林解语不语，似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在雀国先皇在发现她是怪物以后……就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把她丢弃荒野，害怕她再伤害别人。可是呢……她命大，又被那心慈手软的皇姐救回来了，苟延残喘的活在宫里。”林辉夜继续说下去。“如果只是这样活着，便也罢了。她却并不能安于现状，又杀了自己的皇姐。”
听到这里，林解语感觉身后的怪物发出阵阵嘶鸣，竟是对这个有反应。她回头，就见那怪物红浊的双眼中，竟含着泪。
“至于她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说。”林辉夜冷着一双眼睛道。“眼下雀国就要同侫刹交战，怎么可能是侫刹的对手？她为什么出现在灵犀，又为什么跟着你不走，聪明如解语你，该不会不懂罢？”
林解语听得手脚冰凉，好像所有的疑虑都在霎时清晰。
“她可有邀请你回过雀国？可是……她为何要你回到雀国？”
林解语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就要握不住手中的剑。
林辉夜冷淡的睨着她，又说。
“让开。”
可林解语依旧牢牢的站在权的面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让开，好像脚下生了根，保护权已然变成了的一种习惯。
赵明河一直站在远处看着，林辉夜和林解语的性格她都再清楚不过了，再这样下去两人之间将会不可避免的开战。无论谁受了伤，后果都将不可估计。
“辉夜。”赵明河唤她。
林辉夜站住，赵明河看到林辉夜握剑的手，亦在颤抖。
“走吧。”赵明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林辉夜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既然……解语不愿伤害她……就把她交给解语罢。”
林辉夜并不说话，好像并不甘愿。
“就这一次。”赵明河轻轻抚着她的发，低声问。“听我的好么？”
感觉头顶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抚平自己躁动的情绪，林辉夜杀戮的目光渐渐缓和。她松手，剑就应声落在地上。
“解语，这次，我们互不相欠。”林辉夜这样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林解语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赵明河侧目，就见林解语的双目凝滞，心下担心的不得了，却也只能先跟着林辉夜走。她想，林解语和权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林辉夜走了以后，大量的黑影就从权的身体抽离，怪物的形态退去，露出了她本来的容貌。她站在原地，就看见林解语好像在颤抖，刚想走过去，却看到那人好像失去力气似的跪在了地上。
“上来吧。”模糊的意识中，有人这样对自己说。林解语回神，看见了权的后背。那个女人半蹲在自己身前，竟是要背自己。“我知道你走不动了。”
林解语怔怔的看着那人的后背，终于伏在上面，任她将自己背起来。她头一次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就好像浩淼大海里的岛屿，此刻，什么也无需去想，只需依靠。
回去的路上，权一句话也没有说，林解语总在回想她们初遇的样子。那个女人是那样的衣衫褴褛，却每每在沐浴过后，又透着隐约的贵气。她总是喜欢指示自己做这做那，好像是理所当然。这一路上，所有的盘缠都是那从她想法里一点点赚来的。
她……是一国之君，是同林辉夜一样的国君。
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不一样的处事方式。
权一路上把林解语背回客栈就关门出去了，林解语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睡了过去。一夜梦境杂乱，全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有林辉夜，有赵明河，有灵犀，还有那个偌大的皇宫。梦境的最后是权的样子，那个女人笑容温暖，身姿娇小，却在眨眼间变成的怪物的模样……自己并不害怕她的样子，在铺天盖地的剑雨中保护她，然最后……那个怪物幻化为一个身穿龙袍头戴冠冕的君王，就好像同自己隔着一片大海。
『我叫皇权，是雀国的国君。』
『你是谁……』林解语被那龙袍刺得睁不开眼睛，鼻子也酸了。
『我是皇权……是雀国的国君……』
『不……把权还给我……还给我！！』梦里的自己对着那明黄的影子大喊，好像她拿走了自己重要的东西。
“还给我……还给我！”林解语碎碎念着，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权。
“还你什么？”权问。
“没什么……”林解语细细的看着权的眉眼，然后闭上眼睛。“你出去吧。我想在休息一会。”
“你让我……去哪？”半响，权也没动弹，只是问。
林解语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同权同吃同睡，不让她待在这，又能去哪了？
“做恶梦了？”权问。“是同林辉夜有关的梦吗？”
林解语不愿回答她，就躺着。
权看了她半天，也不愿继续问了，站起身走了。
整整一夜，权没有回来，林解语也没有睡着。她整整想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便开始收拾行李。她想，要趁早在权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晨光微露之时，林解语拉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权。那人静静的望着自己，然后笑道。
“解语，我们要出发了吗？”
“不是我们。”林解语答。“是我。”
“到现在也是一样吗。”权不急着阻拦她，只是问。“林辉夜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管我的想法，是吗。”
林解语怔住，并没有想到此人说话依旧如此锐利。
“可要听我的说法？还是，要这样逃避而走？”
“你说。”
“解语，我承认我之前想要带你回到灵犀是有我的私心。”权说。“你是灵犀的至宝，可以阻止我妖化，可以保护雀国。”
林解语静静听着，并不说话。
“可是后来，我便再也没有邀你回过雀国。”权继续说。“你从灵犀的至宝，变为我皇权掌心的宝物，我有时候真的就想变成那个无忧无虑的权，跟你一起浪迹天涯。”
掌心的宝物。
我皇权……掌心的宝物。
不知这话莫名的拨动了心里的什么弦，林解语竟觉得眼眶红了。
“我的身份我的经历或许对你都是假的，可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对你的爱慕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权接着道。“昨夜，我就想跟你说的，说清我的身份，然后我自己回到雀国。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回来找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背上利用你的名声。我皇权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我不想我的爱蒙上这样的污点。”
“你活着，会回来找我。死了呢？”
“死了，就算为国捐躯？”权笑。“解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后来对你的好，绝非为了让你保护雀国。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想跟你……生活一辈子。”
“若是死了，又怎么跟我生活一辈子？”林解语刚一张口，就觉得有眼泪掉下来。
她想，或许真是所谓的缘分，上一辈子，侫刹攻打雀国，自己尚未认识那个毅然宣战的国君就已经张开了盾，保护了雀国。这辈子……雀国的国君就在自己面前，却因为自己的盾辗转难眠……
就是开个盾保护她罢了。
她能为她抵抗林辉夜……
又为何怕给她开盾？
就算是骗局又能怎么样呢？还有什么骗局能够打到她林解语？
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
输了……
万劫不复。
赢了，却能……得到她一辈子都想要的东西。
“你别哭。”权伸手，擦掉了林解语脸上的泪水。“我不死，我一定回来。”
“嗯……”林解语笑。“我等你。”
这一次，我依旧选择相信你。
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