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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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长袖被挽上去,纤细手腕被他禁锢在手心。

    那双水润的眼里, 印着他的模样, 里面的怒气明显,两弯眼眸在昏暗的角落, 亮的晃人心神。

    江衍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很的要疯了。

    他就像一个丑陋的偷窥狂一样, 从校门口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微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 黄色的香樟叶在空中慢悠悠的旋落在她的头顶上。

    路过的同学也停下了脚步, 都在偷偷看她。

    身后不远处的江衍目光暗的吓人,那些原本在看她的同学,被少年的幽暗的眼神吓的低下头,匆匆走开。

    她捡起落叶毫无察觉。

    “江衍!”

    苏念涨红脸叫声他的名字, 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只是江衍的手就像锁扣一样, 紧紧的扼住她。

    江衍垂下目光看着她, 他知道苏瑶是在说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他看见苏念和别人站在一起, 他已经无法抑制心中那股疯狂的躁动和占有欲。

    只能转身离开,他怕自己会当着苏念的面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少女只到他胸口的高度,手腕被高高抬起扼住, 他只是微微的垂下目光,就能看见她粉嫩的脸。

    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已经晕红,即使是生气的时候, 看上去也没多少气势的模样。

    “江衍!”

    苏念又喊了一声。

    江衍忽然就放开她的手腕,声音哑的厉害:

    “你今天报名比赛了?”

    苏念愣住,江衍就是想问她这个,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她皱着眉摇头:

    “我没有报名任何项目,我要去操场那边集合了。”

    苏念眼神示意他让开,江衍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警惕的望着他。他缓缓的抬起嘴角,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从内心深处无人窥视的地方,滋生出来的诡异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直被遏制在心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使是看见江城对她那么亲密的姿态,他也只是暗暗地皱眉而已。

    他和江城,彼此心照不宣。可是苏念并不清楚他们俩默契的达成只有两人知道的共识。

    苏念也许现在只把他们两个当哥哥,甚至只是同学的关系。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甚至是江城的心里,那些拼命抑制的想法。

    江衍攥紧手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对此一无所知。

    少年缓缓的抬起嘴角,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嗯。”

    苏念非常疑惑,江衍今天看起来非常奇怪,只是他的语气还跟以往一样镇定,苏念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江衍为什么要这样。

    暗自摇头。

    她的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漂亮的眼睛也跟着弯起,看起来动人极了:

    “那我先走了,江衍。”

    江衍站在原地,心里某个地方在跳的失律的声音,仿佛之前那些黑暗的想法在一瞬间,在她的面前都变得无所遁形。

    让他原本挺直的腰背微微的弯曲,在她面前俯首称臣一般,幽暗的目光里,只有她。

    他目送她离开,并没有跟上去。

    运动会一共持续两天时间,从入场到运动会正式开始,学校拉拉队也开始入场,燃爆的音乐声,瞬间就把每个人的情绪给带动起来。

    每个班级都坐在划分好的区域内为自己班的同学加油。也有作为志愿者的学生,在操场上位比赛的同学服务。

    作为志愿者之一的孙萌看着不远处啦啦队的成员说:

    “苏瑶在看你呢,苏念。”

    苏念正在往桌子上摆放杯子,闻言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停止。

    “你看错了吧。”

    孙萌撇撇嘴吧耸肩,这个苏瑶真是阴魂不散,之前当着众人的面撒谎,还一幅她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之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跟什么事情都有发生一样,真是让人佩服。

    “苏念,苏瑶真的在看你诶,你看,她是不是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啊?”

    孙萌惊讶的摇一下苏念,苏念抬起头,顺着孙萌手指的方向。

    苏瑶穿着粉色的拉拉队服,外面套着一件外套,白色的超短裙,像这边走过来。

    苏念也站直身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明白苏瑶过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苏瑶好像无所察觉一样,对着苏念说:

    “苏念,江城今天报了1500和3000的长跑,你不去为他加油吗?”

    苏念微微偏着脸,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初秋的阳光不烈,落在苏念的身上,精致动人的脸上,居然有种让人无所遁形的光亮。

    苏瑶暗自攥紧手指:

    “怎么了?”

    一向温和的苏念难道绷着一张脸语气平静的说:

    “苏瑶,我不明白你特意跑来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想知道江城参加了哪些项目,我可以自己去问她,而不是你,你明白吗?”

    在周围不少同学的注视下,苏瑶有些窘迫的笑了笑。

    她知道苏念现在在学校里的名声好,软软的语气说着话,让所有人都喜欢。

    苏瑶刻意放低姿态:

    “我只是好心的过来告诉你,你至于这样说我吗?”

    苏念不知道苏瑶是不是真的好心,但是就像江城说的那样,现在的苏瑶已经很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连她自己也变了很多,一个人变好还是变的不好,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念不想跟苏瑶多说什么,拉着孙萌的手,往自己的班级走去。

    长跑项目是在下午举行,当林书文一脸汗的跑过来通知苏念的时候,苏念都呆住了。

    “苏念,苏念,1500米的项目,你怎么报名了?”

    林书文反复的确认自己当时交上去的名单,根本就没有苏念的名字,这一项他们班明明已经是弃权了。

    但是刚刚得到通知,苏念的名字却赫然在列。

    苏念也愣住了。

    男子组长跑结束,就轮到女子组,广播上已经在播苏念的名字,班里的所有同学都惊讶的看着她,就连一会要跑800的张甜也一副吃惊的模样。

    随即脸色就变的很难看,苏念她是不是故意的,看她跑800米,就故意报1500,这样所有人的视线里就只有苏念,而没有她。

    苏念这时就是想退出比赛都不行,临时退掉比赛,他们班是会被扣分的。

    林书文急的汗都冒了出来:

    “苏念,要不你不要去了,我去跟学生会还有老师那边解释一下,肯定是弄错了。”

    江城也在广播里,听见了苏念的名字。

    他一直都没有问苏念这件事情,就是不相信苏瑶说的话,但是现在听见苏念的名字,刚刚跑完3000米正在休息的江城,瞬间就站了起来,把旁边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江城看了江衍一眼,两人同时走了出去。

    对于整天坐在教室里学习的高中女生而言,1500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这个项目本来参加的女生就很少,有的班级都是直接弃权。

    所以在听见苏念名字的时候,大家才会那么吃惊。

    操场的跑道上,所有人都在做准备。

    孙萌站在操场边,紧紧的攥住双手,眼神盯着苏念紧张的喊道:

    “苏念,就算拿不到名次也没关系,最后一名也可以得分的!千万不要勉强啊!”

    惹得赛道上的同学频频侧目。

    苏念弯着眼眉,看了孙萌一眼点头,用口语对她说了一句:“放心”。

    她不知道是谁故意帮她报名,她不跑的话,全校都知道她报名弃权还害的班里丢分,她跑的话,明显就是有人想要看她的笑话。

    下午的阳光要比上午强了一些,苏念眯着眼睛挡住眼前的光。

    ‘碰’的一声响,参赛的学生瞬间就冲了出去。

    女子组的长跑包括苏念在内,只有五个人参加。所有人都咬着劲向前冲去,只有苏念一个人被甩在最后。

    因为广播的原因,整个学校都知道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居然参加了长跑,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跑到的方向。

    甚至有的学生都从看台上跑到操场的边上,就是为了看苏念的比赛。

    只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是。

    苏念的步子不快,微风拂起她脸颊上的碎发,一圈后她微微的喘.息。周围都是在呐喊的人群。

    她看见孙萌在向她招手,看见林书文在为她加油,也看见苏瑶站在操场的一边笑着看她。

    苏念喘着气,两圈的距离,即使这样不快的速度,也让她的胸腔已经慢慢开始发涨,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三圈的时候,小腿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样,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让她想要放弃。

    可是也许是不甘,也许是别的什么,苏念咬着牙缓慢的向前。

    苏念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放弃的话,就真的让所有人在看笑话。

    她一直都是最后一名,跟所有人的距离也越拉越大,看台边,操场上,所有人都在看他。

    她的胸腔已经被挤压的快要窒息的感觉,汗水顺着她的额角一路滑落,脸颊边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

    连眼睫也变的潮湿起来。

    就快要到了吧。苏念喘着气,脚步变的越来越慢,腿上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让她不堪重负。

    赛道边有人在旁边小声的议论:

    “苏念为什么要报名比赛啊?她已经被其他几个都超过了诶。”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苏念根本就不擅长跑步,其他四个都是校田径队的女生,第一名已经早早的就到了终点。

    “不知道呢?看她跑的好吃力,幸好当时我没有报名。”

    明明已经被所有人都落在了最后面,可是苏念都没有放弃。

    有些女生紧张的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苏念忽然就摊在地上。

    还差最后四百米的距离,十月的天,已经不热了,但是苏念的衣领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苏念,加油!”

    有人在赛道边上,小声的喊了一句。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滚开的油里面,慢慢的所有人,包括看台上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为苏念加油。

    运动会上最能感染人的并不是刹那间冲刺,而是明知道最后会输,还咬牙坚持,即使是走也要走下来。

    真个看台上都在喊着苏念的名字,尤其是1班的同学,有些心思敏感的女生,甚至捂住了眼睛。其他正在比赛的同学也都转过身看着跑道上,那个穿着粉色运动服的女孩子。

    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氤氲在汗水,在阳光下有种极致的美,这样的苏念,被瞬间抓拍下来。

    在最后五十米的时候,苏念看见了江城还有江衍。

    江城的脸整个都是臭臭的表情,江衍的脸也阴的厉害。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

    “即将达到终点的是二年级1班的苏念同学。”

    校运会的广播一直都在播放一些同学写的加油的标语,也会读一些祝贺的小纸条。

    “啊,这一条好像是苏念同学,自己写的呢。”

    广播里的声音笑了一下,有翻阅纸张的声音。

    “原来是苏念同学参加长跑,是有原因的呀。让我们看一下苏念同学都写了什么?”

    “林书文同学,我喜欢……!”

    紧接着广播站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跑道上的少女,想着广播里最后没有被说出来的那句话的意思。

    苏念的眼睫也被汗水打湿,临近终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为她鼓掌加油。

    还有最后十米,五米。只要坚持下去,马上就结束了。

    她整个人虚脱一样差点被自己的脚绊住跌倒在地,只是身体被人从两边扶住。

    苏念抬眸,就看见江城还有江衍。

    “我可以。”

    在两人的目光中,少女整个人都不堪重负一样速度非常缓慢,几乎是吃力的向前走着,整个小脸上全是汗水。

    孙萌吃惊的捂着嘴巴,看着两个俊美的少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胯部上前,扶住即将跌倒的苏念。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还有一点,就到了。”

    耳边是江衍低哑的声音,苏念眨着眼睛,汗水进入到眼睛里,视线里有些模糊。

    她伸出手,想要揉揉眼睛,整个人几乎是被两个少年架住。

    不远处苏瑶的脸都僵住了。

    少女的发被汗水打湿,小脸晕红,浑身都弥漫着浅浅的甜,伴随着她的喘气声,愈加的浓郁。

    江衍的掌心扶在她的腰背上,那里即柔软又坚韧,跟他当初无意中看见的纤细白皙一样,让人无法抗拒。

    江城的声音急躁的就像他的人一样,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参加比赛?!”

    苏念缓着气,弯着眼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不是。”

    江城气急,她真的是为那个叫林书文的参加比赛?!

    苏念轻声的说:“不是我报名的。”

    江城和江衍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阴了下来。

    一个桀骜不驯,一个内敛俊美,加上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这样的三个人站在一起,还有刚刚广播里没有说完的内容。

    所有的讯息加在一起,让一群少男少女浮想联翩。

    有人小声的说:

    “刚刚广播里要说的是什么?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不会是苏念想要借着这次运动会表白吧?”

    “你这样一说,好像也对,不然她干嘛要参加?之前都没听说她要报名啊。”

    “苏念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在全校面前表白诶,她就不怕被处分吗?”

    窃窃私语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包括站在一起的两个少年。

    江衍看了江城一眼,松开手站起身。

    往人群外走去。

    苏念最后几乎是走到终点,孙萌上前扶住苏念。

    江城也才参加完比赛没多久,露出的手臂线条晕着汗水,刘海也半湿的垂在眼前,漆黑的眼眸,里面的目光让旁边的同学,根本不敢靠近。

    只有苏瑶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上前递给他。

    周围全是同学,江城皱着眉,伸手接过。还是不忍心让她难堪。

    苏瑶面上一喜,连带的嘴角也微微翘起。只是余光看向苏念的时候,藏住了里面的不屑。

    江城还愿意在苏念面前搭理她,这才是让她得意的事情。

    苏瑶走到江城旁边,看了苏念一眼,有些担心的语气:

    “苏念,既然你不能跑干嘛还要参加这次比赛?”

    孙萌的表情瞬间就不好看了,她实在是看这个苏瑶讨厌的厉害,人都没搭理她,自己巴巴的跑上来说这些惹人厌的话。

    真是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亏她那么聪明。

    江城抬眸看着苏念,苏念垂着目光,不说话。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几个人,苏瑶的脸色有些难看,苏念这是故意的吧。

    只是当着江城的面,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

    “幸好有江城和江衍,不然的话,你肯定要受伤了。”

    就算苏念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苏瑶话里的意思,她一直都不明白苏瑶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话,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是什么?

    苏瑶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

    “难道你真的是想通过这次比赛,想要告白吗……”

    苏瑶的语气很吃惊,好像无法理解苏念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心里却忍不住的悦雀,现在全校都知道你做这件事的目的。

    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再跟江城他们有牵扯。

    江城哥哥,你看,这就是你喜欢的苏念,她喜欢的是别人。

    苏念原本弯着腰在喘气,满满的抬起头,侧着脸,汗湿的发黏在脸上。苏瑶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

    原本应该是很狼狈才对,只是少女的眼里,眸光清澈,水润润的,不含一点杂质的看向苏瑶。

    声音也是清透的让所有人都听得很舒服。

    “苏瑶,是你替我报名的吗?”

    短短的一句话,苏瑶脸上的表情变的惊讶,心里一惊的同时又暗暗地松一口气。

    苏念知道又怎么样,她又没有证据,根本不能对她怎么样。苏瑶的心里反而隐隐的畅快,就是让她知道却那她没办法,才对。

    反正江城,江衍,就算她是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也还是会帮她,只要她装得乖一点,可怜一点。

    也许连大哥最后还是会把她接回去,妈妈那么心软,根本就不舍得她吃苦的。

    她在酒吧打工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传到大哥还有妈妈那里吧。

    “苏念,就算你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也不应该,不应该诬陷我啊……”

    苏瑶咬着唇,满脸委屈。

    江城站在苏念的面前,半个身体挡住她,让苏瑶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帮着苏念。

    苏念就有那么好吗!

    谁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

    “苏瑶!”

    江城声音压的很低,不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苏念却站直身体,从江城的身后站出来,走到苏瑶的面前,直视她。

    少女的脸颊嫣红,声音还带着微喘,眼神却凉的让苏瑶心惊。

    “苏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还是你觉得我很懦弱,连一点脑子都没有?”

    她的声音轻柔的,就像是在跟别人好好说话的语,软软的语调。

    江城站在苏念的身后,垂眸看她的发顶,原本的长发被扎成一个丸子,几缕发丝从上面落下来,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

    苏瑶咬着唇,好不可怜:

    “苏念,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江衍从人群后走进来,看了江城一眼,也站在苏念的身后。

    “瑶瑶,你现在跟苏念道歉,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和江城可以不告诉大哥。”

    江衍双手抄着口袋,手心里攥着的东西,让他看向苏瑶的目光凉的骇人。

    苏瑶从来没见过江衍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即使在树林里的时候也一样。

    她脸上微微的一白,咬着牙:

    “我为什么要跟苏念道歉?就是因为你们都帮着她?所以就要强迫我也要什么都让着她吗?”

    江衍深吸一口气,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苏念,垂下目光,再也不说话。

    苏瑶到了现在都死不悔改。

    苏念想要怎么做,他都不会阻拦,江城也不会。

    那张单薄的纸被扔在苏瑶面前,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却让苏瑶连呼吸都禁止了,脸上的神色也接近扭曲。

    江衍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她的目光落在江城的脸上,企图看见一丝异样,只是,连江城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苏念走到苏瑶面前,那张单薄的纸被踩在脚下。

    少女眸光潋滟,让苏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啪’的一声,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苏瑶的脸偏向一边,脸上的神情是惊愕的连反抗都来不及。

    “苏瑶,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想过针对你。”

    “就算你私下里做出这些事情,我也只会觉得你可怜而已。”

    “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还有这一巴掌是你欠苏念的。”

    苏念第一次对人说狠话,涨红了脸,连发丝间露出的耳边都印着淡淡的红,手上因为用力而发麻颤抖的厉害。

    江城江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瑶,江衍的手臂搭在苏念的肩上,江城双手放在脑后跟在苏念的身后。人群中自然的让开一条道,看着三个人离开。

    有人拿起地上的纸,上面是一张被打印好的图片。

    图片里,苏念站在少年面前,仰着脸,少年微微垂着头,脸却被打上标记,看不出来是谁。

    两人侧着身体,没有看镜头的方向,仿佛就是在接.吻。

    运动会结束后,毫无征兆苏瑶转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十八岁吧……就可以谈恋爱了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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