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古代七十一点都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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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到了鸿鹄楼的,其实还有一个人——欧阳建,他是石崇的妹子(外甥)。 在卫玠认识了石崇的第二年,石崇为卫玠介绍了欧阳建。因为那一声“这是我的妹子”,瞬间就拔高了卫玠对欧阳建同学的好感度。 欧阳建如今二十来岁,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有一个巨富舅舅,一个开国元勋的外祖,还有一个特别小说男主的姓,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他的名字那样“寓意丰富”,他历史上也曾是贾谧的“二十四友”之一,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因此就开启什么酷炫的人生,他缺少男主的命格。 想必很多现代人都不会知道欧阳建是谁。 你猜怎么着? 古代也没多少人知道他是谁。 但人形度娘拓跋六修却偏偏知道这个冷门的知识,在一年前卫玠刚刚认识欧阳建的时候,他就为卫玠介绍了欧阳建:【他提出了古代唯物辩证的观点。他的作品,是中国哲学史上,唯物主义路线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哇哦……这话由你说出来,连‘违和感’这个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感觉。” 一个古代的武将,张口唯物,闭嘴哲学,到底谁才是现代人? 拓跋六修无奈,俯下身,直视着卫玠的眼睛道:【我也想等你说出来,但很显然你并不知道。我真想知道你高二上政治课学哲学的时候,到底学了什么。】 “……我深刻研究了穿越古代的主角,必会的四项基本制造技能,玻璃,香皂,水泥以及火药。” 【那你还记得哪个?】拓跋六修环胸挑眉。 “呃。”卫玠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具体制造过程真的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但有的没的科普知识他倒是知道不少,好比,“玻璃!对,我还记得玻璃。 “其实在公元前,就已经有玻璃了,只不过不是透明的,而是彩色的。战国、西汉的很多陪葬品里,都能看到有色玻璃制品的身影。 “中国有,西方也有,据说(重点)公元前(重点)的亚历山大城,就是西方一个十分重要的玻璃生产城市。公元四世纪左右,也就是咱们此时所处的这个时代,玻璃就已经被古罗马上应用在窗户上了。 “不过貌似西方和东方玻璃的化学前缀不太一样,西方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东方是一群道士炼丹搞出来的周边产品,就像是火药一样。这个时代的玻璃,一般应用于……冒充珍珠、玉石之类的造假业。应该就这些了。” 卫玠把他能回忆起来的一股脑都说了。 简单来说一句话,想靠玻璃惊为天人什么的,还是快醒醒吧。在你自认为玻璃对于古代来说一定很值钱的时候,我们的老祖宗已经开始用玻璃骗人了。 骗子和妓-女,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工种,并且寿命悠长。 【事实上,在《北史》里就有“自此,国中琉璃遂贱,人不复珍之。”的说法。这些都是西方的舶来品,甚至包括制造技术。北史讲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朝的历史,鉴于很多小说集中穿越的时代都已经在隋唐以后了,祝他们的主角好运。】 玻璃在古代的真正难点,不是如何制造,而是如何让它足够坚硬的形成一大块,而这些是在小农经济的技术下,所根本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 同类的还有香皂,鉴于古代闭塞的销售渠道,香皂这种在现代以薄利多销为卖点的东西,在古代根本带动不起来。有些小说里爱卖手工香皂,但……怎么说才会显得委婉点呢,手工香皂这种东西,穷人买不起,富人有更好的替代品。 卫玠人在西晋,倒是还有些空间,可以利用玻璃大赚一笔,但是…… 【你知道怎么让玻璃形成很大块,又或者是透明的吗?玻璃屏风确实还有市场,在这个时代卖,估计能卖出天价。】 “……你也不知道吗?”卫玠充满期翼的看着拓跋六修。 【我不是万能的,我只是个灵魂,我为什么要知道玻璃是怎么制作的?】 “但你知道很多有的没的。”好比欧阳建是谁。 【因为这些历史我大部分都经历过,但是对不起,我没在玻璃厂蹲守过。】 这是发生在去年的对话,然后在最近的一年里,由对制造玻璃屏风好赚大钱的渴望驱动,卫玠在家里养了一群道士,以“炼丹”的名义,希望他们也能误打误撞的捣鼓出玻璃或者火药。顺便的,卫玠还花钱使了一些走南闯北的商人,去找从西天竺国来的扶南船舶。 一年过去了,卫玠除了源源不断的投入金钱以外,什么都没得到。 说回唯物辩证脑洞大的欧阳建,作为艰难的在一堆信奉玄学搞唯心主义名士中寻找生存空间的“清流”,欧阳建神奇的真的占有了一席之地,因为他总是在清谈中唱反调的那一个。 如今大部分的名士都在主张“言不尽意”(语言不能表达事物),欧阳建偏偏写了个短短的只有二百六十八个字的《言尽意论》,表达了“客观世界是离开人的概念和语言而独立存在的,但语言概念又是人们用以说明客观世界的工具语言”(引自度娘)。 在很多名士都逃避似的向往出世时,欧阳建却和阮籍一样,在意的是入世。 卫玠一开始很奇怪,这样的欧阳建为什么还没被其他名士打死,后来才发现欧阳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虽然不在乎所谓的玄学,但他可以游刃有余的依附玄学而生。 这……正是卫玠所需要的人才啊! 卫玠觉得玄学很好,但他也必须说玄学不实用。如果西晋所有的官员都像他二舅那样,整天都在想着归隐山林、打死不工作,那西晋迟早药丸。事实上,历史上的西晋也确实完了。在寄情于山水,也要有人干活儿啊。 也就是实干派。 实干派哪里来?卫玠想了很多点子,其中之一就是让欧阳建慢慢渗透那些洛阳太学的学子的想法,为后世留下唯物论的思想火苗, 真正繁盛的朝代的思想学说,永远是百花齐放的,而不是统一的,压抑的。 当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的时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套用卫瓘老爷子的想法来说就是,真正厉害、站得着的学说,是不会惧怕任何反对派的,你觉得我们的学说有问题,那好啊,欢迎来辩。他们有理,他们又怕什么呢?真理越辩越明。真正会害怕的,永远只会是那些一辩论就原形毕露的东西。好比封建礼教,很多都是自相矛盾,又毫无道理的。 欧阳建如今还只是个小小尚书郎,一心想要谋求更大的发展,却不得入门。 还有什么会比欧阳建更适合卫玠的人呢? 【裴頠(wei,三声),裴秀的儿子,裴秀是你打姨夫裴楷的从兄,也就是说,裴頠是你姨夫的从兄子(侄子),他反对何晏的贵无论,提倡崇有论,注重现实,不喜欢现在放达的风气,是崇有派的领军人物。裴頠如今任右军将军兼职国子祭酒,就是国子学的校长,你可以想办法把他从国子学挖角到太学。】 祭酒也分很多种,好比国子祭酒和博士祭酒(这是一个词),前缀不一样,指责就不太一样,前者比较类似于校长,后者就是年级主任,或者不同院系的院长。 裴頠是另外一个“在唯心主义中,坚定的走唯物主义的”的小清新。 当然,裴頠的思想也不是没有弊端,好比他一直在试图论证封建等级制度的合理性。 但是,是人就有好有坏,用好裴頠,他就是比杀人刀还要快的文人笔。裴頠和欧阳建同样都对中国古代哲学起到了极大的推进作用,要是他们能搭配工作搭配好了,说不定可以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因为卫玠很难把裴頠从国子学挖到太学。但是,谁说一定要裴頠在太学,对卫玠才有用呢?卫玠会慢慢合计一下裴頠的正确用途的。 在卫玠日常和欧阳建聊了几句近日的心得体会,潜移默化的让他朝着唯物辩证论的大道撒丫子狂奔之后没多久,其他的人就也陆陆续续到了。 没人敢让卫玠久等的。 呃,除了卫璪。 卫玠请了陆氏兄弟,自然需要卫璪这个中间人作陪。他还是老规矩,先去找了陆氏兄弟汇合,然后再三人一起前往鸿鹄楼。时间上比卫玠给的请帖上晚了不是一点半点。 连爱笑的陆云都笑不出来了。 陆机在想着,真棒啊,前几日他们差点得罪了张华,今天又要得罪卫玠了。——他们的洛京之行什么时候调成了地狱模式?! “安心啦,我阿弟脾气很好的,只是晚一点而已,他不会记仇的。”卫璪倒是心很大,他觉得卫玠应该早就料到他会迟到了,毕竟卫玠走的时候,他还在家里午睡,好吧,是下午睡,管他呢。 “还、还有可能记仇?”娇小的陆云一脸惊悚。 “怎么可能。” 卫璪刚说完,就听到鸿鹄楼后院的腾云驾鹤苑里,传来冷冷的一声:“记住了,今日赶你出去的是我,卫玠,卫家三郎,王武子是我的舅舅,和长舆(和峤)是我的姨丈,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就是这么记仇,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 陆氏兄弟一起看向卫璪,说好的不记仇呢?总不能是他们听错了吧?那个哪怕生起气也十分好听的声音,确实是属于卫玠的啊,他自己也报了他的大名。 卫璪则回了陆氏兄弟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阿弟什么时候这么霸气侧漏了。 等看到被赶出来的人是谁时,卫璪顿悟了,和济,和峤弟弟和郁的儿子,就是那对脸大如盆想要继承和家财产没成功,后来又拼命打压和清的人父子。 卫璪笑着对陆氏兄弟说:“别担心,别担心,一场误会,这个应该算是我们的家事。” 陆氏兄弟更担心了,连家人都不放过?!
早早到了鸿鹄楼的,其实还有一个人——欧阳建,他是石崇的妹子(外甥)。 在卫玠认识了石崇的第二年,石崇为卫玠介绍了欧阳建。因为那一声“这是我的妹子”,瞬间就拔高了卫玠对欧阳建同学的好感度。 欧阳建如今二十来岁,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有一个巨富舅舅,一个开国元勋的外祖,还有一个特别小说男主的姓,他的性格也不像是他的名字那样“寓意丰富”,他历史上也曾是贾谧的“二十四友”之一,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因此就开启什么酷炫的人生,他缺少男主的命格。 想必很多现代人都不会知道欧阳建是谁。 你猜怎么着? 古代也没多少人知道他是谁。 但人形度娘拓跋六修却偏偏知道这个冷门的知识,在一年前卫玠刚刚认识欧阳建的时候,他就为卫玠介绍了欧阳建:【他提出了古代唯物辩证的观点。他的作品,是中国哲学史上,唯物主义路线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哇哦……这话由你说出来,连‘违和感’这个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感觉。” 一个古代的武将,张口唯物,闭嘴哲学,到底谁才是现代人? 拓跋六修无奈,俯下身,直视着卫玠的眼睛道:【我也想等你说出来,但很显然你并不知道。我真想知道你高二上政治课学哲学的时候,到底学了什么。】 “……我深刻研究了穿越古代的主角,必会的四项基本制造技能,玻璃,香皂,水泥以及火药。” 【那你还记得哪个?】拓跋六修环胸挑眉。 “呃。”卫玠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具体制造过程真的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但有的没的科普知识他倒是知道不少,好比,“玻璃!对,我还记得玻璃。 “其实在公元前,就已经有玻璃了,只不过不是透明的,而是彩色的。战国、西汉的很多陪葬品里,都能看到有色玻璃制品的身影。 “中国有,西方也有,据说(重点)公元前(重点)的亚历山大城,就是西方一个十分重要的玻璃生产城市。公元四世纪左右,也就是咱们此时所处的这个时代,玻璃就已经被古罗马上应用在窗户上了。 “不过貌似西方和东方玻璃的化学前缀不太一样,西方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东方是一群道士炼丹搞出来的周边产品,就像是火药一样。这个时代的玻璃,一般应用于……冒充珍珠、玉石之类的造假业。应该就这些了。” 卫玠把他能回忆起来的一股脑都说了。 简单来说一句话,想靠玻璃惊为天人什么的,还是快醒醒吧。在你自认为玻璃对于古代来说一定很值钱的时候,我们的老祖宗已经开始用玻璃骗人了。 骗子和妓-女,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工种,并且寿命悠长。 【事实上,在《北史》里就有“自此,国中琉璃遂贱,人不复珍之。”的说法。这些都是西方的舶来品,甚至包括制造技术。北史讲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朝的历史,鉴于很多小说集中穿越的时代都已经在隋唐以后了,祝他们的主角好运。】 玻璃在古代的真正难点,不是如何制造,而是如何让它足够坚硬的形成一大块,而这些是在小农经济的技术下,所根本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 同类的还有香皂,鉴于古代闭塞的销售渠道,香皂这种在现代以薄利多销为卖点的东西,在古代根本带动不起来。有些小说里爱卖手工香皂,但……怎么说才会显得委婉点呢,手工香皂这种东西,穷人买不起,富人有更好的替代品。 卫玠人在西晋,倒是还有些空间,可以利用玻璃大赚一笔,但是…… 【你知道怎么让玻璃形成很大块,又或者是透明的吗?玻璃屏风确实还有市场,在这个时代卖,估计能卖出天价。】 “……你也不知道吗?”卫玠充满期翼的看着拓跋六修。 【我不是万能的,我只是个灵魂,我为什么要知道玻璃是怎么制作的?】 “但你知道很多有的没的。”好比欧阳建是谁。 【因为这些历史我大部分都经历过,但是对不起,我没在玻璃厂蹲守过。】 这是发生在去年的对话,然后在最近的一年里,由对制造玻璃屏风好赚大钱的渴望驱动,卫玠在家里养了一群道士,以“炼丹”的名义,希望他们也能误打误撞的捣鼓出玻璃或者火药。顺便的,卫玠还花钱使了一些走南闯北的商人,去找从西天竺国来的扶南船舶。 一年过去了,卫玠除了源源不断的投入金钱以外,什么都没得到。 说回唯物辩证脑洞大的欧阳建,作为艰难的在一堆信奉玄学搞唯心主义名士中寻找生存空间的“清流”,欧阳建神奇的真的占有了一席之地,因为他总是在清谈中唱反调的那一个。 如今大部分的名士都在主张“言不尽意”(语言不能表达事物),欧阳建偏偏写了个短短的只有二百六十八个字的《言尽意论》,表达了“客观世界是离开人的概念和语言而独立存在的,但语言概念又是人们用以说明客观世界的工具语言”(引自度娘)。 在很多名士都逃避似的向往出世时,欧阳建却和阮籍一样,在意的是入世。 卫玠一开始很奇怪,这样的欧阳建为什么还没被其他名士打死,后来才发现欧阳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虽然不在乎所谓的玄学,但他可以游刃有余的依附玄学而生。 这……正是卫玠所需要的人才啊! 卫玠觉得玄学很好,但他也必须说玄学不实用。如果西晋所有的官员都像他二舅那样,整天都在想着归隐山林、打死不工作,那西晋迟早药丸。事实上,历史上的西晋也确实完了。在寄情于山水,也要有人干活儿啊。 也就是实干派。 实干派哪里来?卫玠想了很多点子,其中之一就是让欧阳建慢慢渗透那些洛阳太学的学子的想法,为后世留下唯物论的思想火苗, 真正繁盛的朝代的思想学说,永远是百花齐放的,而不是统一的,压抑的。 当世界只剩下一个声音的时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套用卫瓘老爷子的想法来说就是,真正厉害、站得着的学说,是不会惧怕任何反对派的,你觉得我们的学说有问题,那好啊,欢迎来辩。他们有理,他们又怕什么呢?真理越辩越明。真正会害怕的,永远只会是那些一辩论就原形毕露的东西。好比封建礼教,很多都是自相矛盾,又毫无道理的。 欧阳建如今还只是个小小尚书郎,一心想要谋求更大的发展,却不得入门。 还有什么会比欧阳建更适合卫玠的人呢? 【裴頠(wei,三声),裴秀的儿子,裴秀是你打姨夫裴楷的从兄,也就是说,裴頠是你姨夫的从兄子(侄子),他反对何晏的贵无论,提倡崇有论,注重现实,不喜欢现在放达的风气,是崇有派的领军人物。裴頠如今任右军将军兼职国子祭酒,就是国子学的校长,你可以想办法把他从国子学挖角到太学。】 祭酒也分很多种,好比国子祭酒和博士祭酒(这是一个词),前缀不一样,指责就不太一样,前者比较类似于校长,后者就是年级主任,或者不同院系的院长。 裴頠是另外一个“在唯心主义中,坚定的走唯物主义的”的小清新。 当然,裴頠的思想也不是没有弊端,好比他一直在试图论证封建等级制度的合理性。 但是,是人就有好有坏,用好裴頠,他就是比杀人刀还要快的文人笔。裴頠和欧阳建同样都对中国古代哲学起到了极大的推进作用,要是他们能搭配工作搭配好了,说不定可以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因为卫玠很难把裴頠从国子学挖到太学。但是,谁说一定要裴頠在太学,对卫玠才有用呢?卫玠会慢慢合计一下裴頠的正确用途的。 在卫玠日常和欧阳建聊了几句近日的心得体会,潜移默化的让他朝着唯物辩证论的大道撒丫子狂奔之后没多久,其他的人就也陆陆续续到了。 没人敢让卫玠久等的。 呃,除了卫璪。 卫玠请了陆氏兄弟,自然需要卫璪这个中间人作陪。他还是老规矩,先去找了陆氏兄弟汇合,然后再三人一起前往鸿鹄楼。时间上比卫玠给的请帖上晚了不是一点半点。 连爱笑的陆云都笑不出来了。 陆机在想着,真棒啊,前几日他们差点得罪了张华,今天又要得罪卫玠了。——他们的洛京之行什么时候调成了地狱模式?! “安心啦,我阿弟脾气很好的,只是晚一点而已,他不会记仇的。”卫璪倒是心很大,他觉得卫玠应该早就料到他会迟到了,毕竟卫玠走的时候,他还在家里午睡,好吧,是下午睡,管他呢。 “还、还有可能记仇?”娇小的陆云一脸惊悚。 “怎么可能。” 卫璪刚说完,就听到鸿鹄楼后院的腾云驾鹤苑里,传来冷冷的一声:“记住了,今日赶你出去的是我,卫玠,卫家三郎,王武子是我的舅舅,和长舆(和峤)是我的姨丈,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就是这么记仇,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 陆氏兄弟一起看向卫璪,说好的不记仇呢?总不能是他们听错了吧?那个哪怕生起气也十分好听的声音,确实是属于卫玠的啊,他自己也报了他的大名。 卫璪则回了陆氏兄弟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阿弟什么时候这么霸气侧漏了。 等看到被赶出来的人是谁时,卫璪顿悟了,和济,和峤弟弟和郁的儿子,就是那对脸大如盆想要继承和家财产没成功,后来又拼命打压和清的人父子。 卫璪笑着对陆氏兄弟说:“别担心,别担心,一场误会,这个应该算是我们的家事。” 陆氏兄弟更担心了,连家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