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强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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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气念，也是意念，以心之意，感受天地之气……”这是三年前，秦决城城主，亦是秦氏一族的掌门人秦之年教导他时所说的话。
秦凡将其牢牢记在心中，自此以后的每一天，他尝试各种办法，却每每不得要领。如此三年，他从昔日秦决城百姓口中的少年英雄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料。他不甘心，换做谁也不会甘心！
凝霜镜是秦氏一族第一大长老黄飞鹤的贴身秘宝，是上等灵品的宝物。据传此镜内含有半颗碎裂的仙丹，故而内部灵气浓郁，对于修真者而言，是修炼的绝佳之物。
为了提携众位后辈，黄飞鹤更是在镜内融入三枚凝气散和一滴自身的精血。以其筑基中期的道行，对于今天每一个使用凝霜镜感悟修为的后辈而言，必定会大有裨益。
不仅如此，这凝气台内蕴含了浓郁的灵气精华，配合凝霜镜的威力。今日在台上修炼一个时辰，可抵得上平日里数天的修炼。这一切，都是秦凡精心估量过的。
秦凡知晓其中的道理，也清楚自身的状态：如果连凝霜镜和灵脉都无法助其感悟气念，那他这辈子恐怕是要止步于此了。既然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寸进，那在这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天幕大陆上，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
秦凡自认为自己生性沉稳，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愿意再被人当做废物一般看待，他不想看到别人投向他时那一双双嘲讽怜悯的眼神。
于是，他便在数千人的广场上，众目睽睽之下，破釜沉舟般行此计策！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紧紧抓住，哪怕因此而犯下大忌，他都得试上一试！
“你们快看，凝霜镜有响动！”
随着台下众人一声惊呼，凝霜镜瞬间光芒大炽，将整个凝气大道照得通亮。镜中的秦凡披头散发，面容扭曲，好似承受极大的痛楚。
这时，秦凡突然睁开血红的双眼，面露狰狞之色，一缕缕白袍焚烧殆尽，露出铜古色的健壮胸膛。道道如泼墨般模样的灵气在其身外环绕，黑白相映之下，宛如魔王一般！
“快看，秦凡凝结出灵气了！”
“这是灵气吗？怎么是黑色的？”
“是啊，你们有谁见过黑色的灵气？”
灵气在其身侧飞旋数圈后，突然齐刷刷的向着脚下的凝霜镜扑去。两者甫一接触，凝霜镜顿时发出阵阵“嗡鸣”之声。镜子的金色边框沾上墨色灵气之后，瞬间变成暗红色模样，原本镜中的白芒也在瞬间暗淡下来。时不时的抖动一二，以示抵抗。
“这……”场下众人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三位执事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众人腹诽不已：这墨色灵气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连上等灵品的宝物凝霜镜也难抵其威力，一招就败了下来！
烈日当头，原本热闹的凝气大道上此刻却异常安静，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凝霜镜上的秦凡。
“何方妖孽，给我起！”声未到，人先至。只见一个头戴道簪，身披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来到石台上。而后天空一声炸响，一道白芒笼罩在凝霜镜上，凝霜镜瞬间恢复如初。中年男子冲着凝霜镜连点数指，口中念念有词，那凝霜镜拖着秦凡，在石台上空不断的飞旋上升。
“黄长老，手下留情！”丁姓执事冲着不远处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缠绕在秦凡身侧的墨色灵气顿时化为粉末。秦凡顿觉胸口如遭重击，“噗”的一声，口中鲜血飞溅，整个人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跌落在地。
********，不过一瞬之间，待众人回过神来，秦凡已然昏迷在地。
秦玥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当即惊呼一声：“秦凡！”
这时，众人也已看清那中年男子，不由大惊，顿时齐齐拜倒。
“拜见大长老！”
“拜见父亲！”
“拜见大伯！”
此刻突然到来，并出手制服秦凡的中年男子正是秦氏一族的大长老黄飞鹤！
黄飞鹤缓缓将凝霜镜收回，点点头，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应声而起。
黄飞鹤一扫众人，向着老仙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老仙心中叫苦，躬身回道：“启禀大长老，我与丁执事，同执事三人奉命来凝气大道给众位弟子分发月俸，开启凝气台。轮到秦凡时，他却不按规矩，公然霸占石台修炼。我本想将他驱赶，奈何众位劝说……”说完，将目光从石台旁的众人一一扫过，意思不言而喻。
秦天昂然不惧道：“是我不让这老头过来的，要罚就罚我，与哥哥姐姐们无关。“
黄飞鹤神色一冷，大声斥责道：“混账！你可知道绕乱凝气台是何罪？！“
秦天迫于黄飞鹤的威严，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忽然觉得不妥，又挺了挺胸，神色倔强道：“大不了关我半个月面壁，不让我出城找小黑玩就是了！“
此言一出，惹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就连面容冰冷的仙安执事也不由摇了摇头。
黄飞鹤沉思一番，方才缓缓说道：“分发月俸的事情，暂时停下。至于这秦凡……”
说完又眯起眼睛，满怀深意打量着秦凡，问道：“这名叫秦凡的小道友可是林轩夫妇的孩子？”
“正是！”丁执事回道。
“如此的话……今日之事暂且搁下，待我与城主商讨一番再行处理。”
林轩等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只要现在不责罚秦凡，待到他日，有秦玥和秦天在，相信城主也不会对秦凡狠心下去惩罚。
大长老笑意盈盈的看着秦玥和她怀中的秦凡，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三日之后，会继续在此地分发月俸。到时，黄某会在凝霜镜内再加三枚凝气散。”
黄飞鹤的话令场下众人欢呼不已，引得众人齐声谢过。
“鹰儿，虎儿，你们带着为父的信符，与秦玥姑娘一道，带着秦凡去炼药堂看看伤势。”黄飞鹤从怀中取出一道玉符，递给黄鹰，又再次嘱咐道。“若是炼药堂的执事有意刁难，你就拿出我的玉符，让他们务必全力救治秦凡，悉心照料！”
“是！”
……………………
炼药堂，顾名思义，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若要说到在如今的天幕大陆上，哪种职业最吃香。毫无疑问，必然是丹师。
古往今来，炼制丹药的人大多性格乖戾，行为乖张。他们大多沉浸在草药丹方的世界里，极少与人打交道。再加上主动前来拜访的人，大多都是有求于丹师，继而养成了他们傲慢无礼的脾性。
黄飞鹤深知这点，才让黄虎等人借助他的名号，去炼药堂救人。
炼药堂在秦决城外的一座青山上，青山不大，不过百来丈高。山腰处有一个瀑布，瀑布旁的几个茅草屋，就是秦氏一族的炼药堂，药堂的四周被篱笆围住，里面栽种了众多品种不已的花草。
此刻，三位学徒正忙着采集草药，两位老者在瀑布旁的石桌上下棋。
若是不明所以的人来到这里，定会以为这里是一处农家乐园。可就是这样的一处农家乐园，里面却暗藏了众多凶险。光是布置在茅草屋旁的阵法禁制就有数十种，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强行闯入炼药堂，必然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这两个老家伙，真是会享受。”此次前来炼药堂的除了黄鹰黄虎两兄弟外，还有秦玥、秦天、那位留有胡须的男子以及林欢。秦凡在半路上就已经醒来，只是手脚乏力，眼下正由林欢搀扶着。而刚刚说话的，正是这七人中年纪最小的秦天。
“嘘，小天，不要乱说话。”秦凡在旁提醒道。
秦天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后，却不再说话。
几人来到茅草屋外的篱笆前停下，黄虎手持玉符，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弟子黄鹰奉大长老之命，前来炼药堂，劳烦诸位前辈行个方便。”
执白子下棋的老者闻言，头也不回问道：“什么事？”
“救治一个伤者，秦氏一族的伤者。”黄虎回道。
“病人？抬进来让我看看。”执白子的老头闻言，当即嘿嘿一笑，丢下棋子，跳了起来，却被一旁身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一把拉住。
“我说白老头，你又不是秦决城的人，管这些干嘛。你先下棋，下完再去看。”
执白子的老头双眼一瞪，理直气壮道：“没看到有客人到访吗？我去帮你招待完了再来下棋！”
“等你招待完了，这局棋又黄了。你先与我把这棋下完，下完再去！”
“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执白子的老头想跑，奈何右手已被布衣老者紧紧拽住。无奈之下，又生一计，当即对着药圃里的童子吩咐道。“小二，去看看情况，把人领过来。”
药童领命，放下手中的药草。走到院落门口，仔细检查了一番黄鹰手中的玉符，确认无误后，这才对着篱笆外的众人说道：“各位请随我进来。”
众人穿过篱笆，走过石子路，随童子来到石桌前，躬身对着灰色布衣的老者行了个礼：“拜见钱长老！”
钱非杰，秦决城赫赫有名的二阶丹师，炼药堂的主事者，秦氏一族的名誉长老。
钱非杰刚落下黑子，打量了一眼秦凡，诧异道：“又是你?“
“是我。”秦凡咳嗽一声，苦笑道。
“你们说的病人是这位？“钱非杰问向众人道。
“是。“
“你们回去吧。”被称为钱长老的灰衣老者看了一眼秦凡，对着众人说道。“他只是受了点伤，外加灵力使用过度而已。”
与灰衣老者对弈的白姓老者，哼了一声，反驳道：“老钱，你若不懂，就不要误人子弟！”
钱非杰哼了一声，语带不悦道：“这小家伙脚步虚浮，气若游丝，明显是被人打成了重伤。而且这人道法精深，整个秦决城屈指可数，也就那五六个人而已。”
黄鹰闻言，咳嗽一声，尴尬道：“当时秦凡兄情况危急，似要走火入魔，家父出手也是不得已为之。”
白姓老者嘿嘿一笑：“老钱，说到下棋，我不如你。但要说到炼丹救人，整个秦皇郡我属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灰衣老者闻言大怒，当即骂道：“放屁！那你倒是说说，这小家伙是怎么受的伤！“
“受伤嘛，自然是被人打伤的。“白姓老者笑着，将手搭在秦凡的脉门上，摇摇头，语带同情的说道。”啧啧，这个黄老怪真是下得了手啊，出手居然这么狠。。“
秦凡眼中寒芒一闪，却又摇了摇头，面色平静道：“跟黄长老无关，怪只怪晚辈学艺不精。“
白姓老者跳了起来，夸张道：“怎么能无关呢，都只剩半条命了。要不是你体内灵气充裕，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啦！“
钱非杰面带不悦，打断道：“喂喂，白老头，说正事，说正事。“
白姓老者点点头，指着秦凡，对着众人问道：“你们把这小家伙被打的情景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众人纷纷回忆一番，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出。
当时的情况在在众人看来，只是秦凡急功近利，以至于走火入魔，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众人苦思之时，秦天却一拍脑袋，大叫道：“对了，我记得当时，秦凡哥哥的身边突然间多了好多墨色的灵气！“
“墨色的灵气？“白姓老者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凝重，忽的再次将手扣入秦凡的脉门。许久之后，方才幽幽的问道：”小家伙，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感觉自身的修炼很慢，或者说非常慢！“
“所谓气念，也是意念，以心之意，感受天地之气……”这是三年前，秦决城城主，亦是秦氏一族的掌门人秦之年教导他时所说的话。
秦凡将其牢牢记在心中，自此以后的每一天，他尝试各种办法，却每每不得要领。如此三年，他从昔日秦决城百姓口中的少年英雄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料。他不甘心，换做谁也不会甘心！
凝霜镜是秦氏一族第一大长老黄飞鹤的贴身秘宝，是上等灵品的宝物。据传此镜内含有半颗碎裂的仙丹，故而内部灵气浓郁，对于修真者而言，是修炼的绝佳之物。
为了提携众位后辈，黄飞鹤更是在镜内融入三枚凝气散和一滴自身的精血。以其筑基中期的道行，对于今天每一个使用凝霜镜感悟修为的后辈而言，必定会大有裨益。
不仅如此，这凝气台内蕴含了浓郁的灵气精华，配合凝霜镜的威力。今日在台上修炼一个时辰，可抵得上平日里数天的修炼。这一切，都是秦凡精心估量过的。
秦凡知晓其中的道理，也清楚自身的状态：如果连凝霜镜和灵脉都无法助其感悟气念，那他这辈子恐怕是要止步于此了。既然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寸进，那在这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天幕大陆上，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
秦凡自认为自己生性沉稳，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愿意再被人当做废物一般看待，他不想看到别人投向他时那一双双嘲讽怜悯的眼神。
于是，他便在数千人的广场上，众目睽睽之下，破釜沉舟般行此计策！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紧紧抓住，哪怕因此而犯下大忌，他都得试上一试！
“你们快看，凝霜镜有响动！”
随着台下众人一声惊呼，凝霜镜瞬间光芒大炽，将整个凝气大道照得通亮。镜中的秦凡披头散发，面容扭曲，好似承受极大的痛楚。
这时，秦凡突然睁开血红的双眼，面露狰狞之色，一缕缕白袍焚烧殆尽，露出铜古色的健壮胸膛。道道如泼墨般模样的灵气在其身外环绕，黑白相映之下，宛如魔王一般！
“快看，秦凡凝结出灵气了！”
“这是灵气吗？怎么是黑色的？”
“是啊，你们有谁见过黑色的灵气？”
灵气在其身侧飞旋数圈后，突然齐刷刷的向着脚下的凝霜镜扑去。两者甫一接触，凝霜镜顿时发出阵阵“嗡鸣”之声。镜子的金色边框沾上墨色灵气之后，瞬间变成暗红色模样，原本镜中的白芒也在瞬间暗淡下来。时不时的抖动一二，以示抵抗。
“这……”场下众人看的瞠目结舌，就连三位执事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众人腹诽不已：这墨色灵气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连上等灵品的宝物凝霜镜也难抵其威力，一招就败了下来！
烈日当头，原本热闹的凝气大道上此刻却异常安静，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凝霜镜上的秦凡。
“何方妖孽，给我起！”声未到，人先至。只见一个头戴道簪，身披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来到石台上。而后天空一声炸响，一道白芒笼罩在凝霜镜上，凝霜镜瞬间恢复如初。中年男子冲着凝霜镜连点数指，口中念念有词，那凝霜镜拖着秦凡，在石台上空不断的飞旋上升。
“黄长老，手下留情！”丁姓执事冲着不远处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缠绕在秦凡身侧的墨色灵气顿时化为粉末。秦凡顿觉胸口如遭重击，“噗”的一声，口中鲜血飞溅，整个人好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跌落在地。
********，不过一瞬之间，待众人回过神来，秦凡已然昏迷在地。
秦玥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当即惊呼一声：“秦凡！”
这时，众人也已看清那中年男子，不由大惊，顿时齐齐拜倒。
“拜见大长老！”
“拜见父亲！”
“拜见大伯！”
此刻突然到来，并出手制服秦凡的中年男子正是秦氏一族的大长老黄飞鹤！
黄飞鹤缓缓将凝霜镜收回，点点头，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应声而起。
黄飞鹤一扫众人，向着老仙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老仙心中叫苦，躬身回道：“启禀大长老，我与丁执事，同执事三人奉命来凝气大道给众位弟子分发月俸，开启凝气台。轮到秦凡时，他却不按规矩，公然霸占石台修炼。我本想将他驱赶，奈何众位劝说……”说完，将目光从石台旁的众人一一扫过，意思不言而喻。
秦天昂然不惧道：“是我不让这老头过来的，要罚就罚我，与哥哥姐姐们无关。“
黄飞鹤神色一冷，大声斥责道：“混账！你可知道绕乱凝气台是何罪？！“
秦天迫于黄飞鹤的威严，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忽然觉得不妥，又挺了挺胸，神色倔强道：“大不了关我半个月面壁，不让我出城找小黑玩就是了！“
此言一出，惹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就连面容冰冷的仙安执事也不由摇了摇头。
黄飞鹤沉思一番，方才缓缓说道：“分发月俸的事情，暂时停下。至于这秦凡……”
说完又眯起眼睛，满怀深意打量着秦凡，问道：“这名叫秦凡的小道友可是林轩夫妇的孩子？”
“正是！”丁执事回道。
“如此的话……今日之事暂且搁下，待我与城主商讨一番再行处理。”
林轩等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只要现在不责罚秦凡，待到他日，有秦玥和秦天在，相信城主也不会对秦凡狠心下去惩罚。
大长老笑意盈盈的看着秦玥和她怀中的秦凡，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三日之后，会继续在此地分发月俸。到时，黄某会在凝霜镜内再加三枚凝气散。”
黄飞鹤的话令场下众人欢呼不已，引得众人齐声谢过。
“鹰儿，虎儿，你们带着为父的信符，与秦玥姑娘一道，带着秦凡去炼药堂看看伤势。”黄飞鹤从怀中取出一道玉符，递给黄鹰，又再次嘱咐道。“若是炼药堂的执事有意刁难，你就拿出我的玉符，让他们务必全力救治秦凡，悉心照料！”
“是！”
……………………
炼药堂，顾名思义，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若要说到在如今的天幕大陆上，哪种职业最吃香。毫无疑问，必然是丹师。
古往今来，炼制丹药的人大多性格乖戾，行为乖张。他们大多沉浸在草药丹方的世界里，极少与人打交道。再加上主动前来拜访的人，大多都是有求于丹师，继而养成了他们傲慢无礼的脾性。
黄飞鹤深知这点，才让黄虎等人借助他的名号，去炼药堂救人。
炼药堂在秦决城外的一座青山上，青山不大，不过百来丈高。山腰处有一个瀑布，瀑布旁的几个茅草屋，就是秦氏一族的炼药堂，药堂的四周被篱笆围住，里面栽种了众多品种不已的花草。
此刻，三位学徒正忙着采集草药，两位老者在瀑布旁的石桌上下棋。
若是不明所以的人来到这里，定会以为这里是一处农家乐园。可就是这样的一处农家乐园，里面却暗藏了众多凶险。光是布置在茅草屋旁的阵法禁制就有数十种，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强行闯入炼药堂，必然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这两个老家伙，真是会享受。”此次前来炼药堂的除了黄鹰黄虎两兄弟外，还有秦玥、秦天、那位留有胡须的男子以及林欢。秦凡在半路上就已经醒来，只是手脚乏力，眼下正由林欢搀扶着。而刚刚说话的，正是这七人中年纪最小的秦天。
“嘘，小天，不要乱说话。”秦凡在旁提醒道。
秦天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后，却不再说话。
几人来到茅草屋外的篱笆前停下，黄虎手持玉符，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弟子黄鹰奉大长老之命，前来炼药堂，劳烦诸位前辈行个方便。”
执白子下棋的老者闻言，头也不回问道：“什么事？”
“救治一个伤者，秦氏一族的伤者。”黄虎回道。
“病人？抬进来让我看看。”执白子的老头闻言，当即嘿嘿一笑，丢下棋子，跳了起来，却被一旁身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一把拉住。
“我说白老头，你又不是秦决城的人，管这些干嘛。你先下棋，下完再去看。”
执白子的老头双眼一瞪，理直气壮道：“没看到有客人到访吗？我去帮你招待完了再来下棋！”
“等你招待完了，这局棋又黄了。你先与我把这棋下完，下完再去！”
“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执白子的老头想跑，奈何右手已被布衣老者紧紧拽住。无奈之下，又生一计，当即对着药圃里的童子吩咐道。“小二，去看看情况，把人领过来。”
药童领命，放下手中的药草。走到院落门口，仔细检查了一番黄鹰手中的玉符，确认无误后，这才对着篱笆外的众人说道：“各位请随我进来。”
众人穿过篱笆，走过石子路，随童子来到石桌前，躬身对着灰色布衣的老者行了个礼：“拜见钱长老！”
钱非杰，秦决城赫赫有名的二阶丹师，炼药堂的主事者，秦氏一族的名誉长老。
钱非杰刚落下黑子，打量了一眼秦凡，诧异道：“又是你?“
“是我。”秦凡咳嗽一声，苦笑道。
“你们说的病人是这位？“钱非杰问向众人道。
“是。“
“你们回去吧。”被称为钱长老的灰衣老者看了一眼秦凡，对着众人说道。“他只是受了点伤，外加灵力使用过度而已。”
与灰衣老者对弈的白姓老者，哼了一声，反驳道：“老钱，你若不懂，就不要误人子弟！”
钱非杰哼了一声，语带不悦道：“这小家伙脚步虚浮，气若游丝，明显是被人打成了重伤。而且这人道法精深，整个秦决城屈指可数，也就那五六个人而已。”
黄鹰闻言，咳嗽一声，尴尬道：“当时秦凡兄情况危急，似要走火入魔，家父出手也是不得已为之。”
白姓老者嘿嘿一笑：“老钱，说到下棋，我不如你。但要说到炼丹救人，整个秦皇郡我属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灰衣老者闻言大怒，当即骂道：“放屁！那你倒是说说，这小家伙是怎么受的伤！“
“受伤嘛，自然是被人打伤的。“白姓老者笑着，将手搭在秦凡的脉门上，摇摇头，语带同情的说道。”啧啧，这个黄老怪真是下得了手啊，出手居然这么狠。。“
秦凡眼中寒芒一闪，却又摇了摇头，面色平静道：“跟黄长老无关，怪只怪晚辈学艺不精。“
白姓老者跳了起来，夸张道：“怎么能无关呢，都只剩半条命了。要不是你体内灵气充裕，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啦！“
钱非杰面带不悦，打断道：“喂喂，白老头，说正事，说正事。“
白姓老者点点头，指着秦凡，对着众人问道：“你们把这小家伙被打的情景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众人纷纷回忆一番，将当时的情景一一说出。
当时的情况在在众人看来，只是秦凡急功近利，以至于走火入魔，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众人苦思之时，秦天却一拍脑袋，大叫道：“对了，我记得当时，秦凡哥哥的身边突然间多了好多墨色的灵气！“
“墨色的灵气？“白姓老者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凝重，忽的再次将手扣入秦凡的脉门。许久之后，方才幽幽的问道：”小家伙，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感觉自身的修炼很慢，或者说非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