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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偷字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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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晟不动声色,挥手让下属先回去,他则入了茶棚,隔着一根柱子,听他们二人说话。

    恰好听到了夏青云向楚琳琅求婚的那一段。早就看出这小子对楚琳琅心思不纯,没想到居然是娶了女东家的心思。

    楚琳琅被他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他来得有一会了,楚琳琅有些不放心地问:“那……你可曾听我们说什么了?”

    司徒晟听到“我们”这个词,觉得有些不顺耳,挑了挑剑眉道:“没什么,就是听见楚娘子在画饼,又大又圆。”

    楚琳琅知道他听到了自己要跟夏青云做兄长的那段,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画饼也总比害人强。他若娶了我这样的,可就永无宁日了……既然无望,就别沾染了,大家都各守其位,图个将来好聚好散。你说是不是,大人?”

    司徒晟看着楚琳琅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加重语气,意有所指的眼神,分明在暗示,让他也别来招惹她,免得大家以后不好相见。

    他笑了一下,微微低头,在楚琳琅的耳边低声道:“我不爱吃饼,你爱画,就画给傻小子去吧!”

    楚琳琅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他却是指着不远处的山道:“你不是很爱拜佛嘛?今天我有半日清闲,陪你去那山上的寺庙拜拜吧。”

    楚琳琅表示并不想去,她还有还多生意上的事情要料理,没工夫跟大人游山玩水。

    可是还没等她转身,突然身子悬空,她竟然被司徒晟一把就抱上了马车。

    楚琳琅紧张兮兮地看着不远处正跟观棋一起买年糕吃的冬雪,气得捶他的胸口:“大庭广众下,你要干嘛啊!”

    司徒晟也上了马车,坐在车厢里任着她捶。

    他要跟女管事计较的事情太多,这随便夸赞男人的身体,便是头一件。

    想起楚琳琅以前就偷偷看他打拳,难道她也曾在码头偷偷打量那黑小子打着赤膊上下搬箱,所以才夸赞他手臂有劲儿?

    想到这,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又想审一审案子,怎肯轻易让楚琳琅又溜走。

    等上了马车,他单手搂着楚琳琅纤细的肩膀,缓声道:“这几日,我忙起来恐怕都不能回府了。趁现在还有空,多陪陪你。另外我那日的提议,你可想好了?若真想走,我会让人给你备船,不必跟夏青云再搅到一处去……”

    那日他提议去岭南时,琳琅并没有答复他。而且方才听她那画大饼的话,就是还要再跟夏青云打交道的意思。

    司徒晟突然有些莫名焦躁,再次出言问询琳琅。

    她若要走,也不能走得太远,最起码要在他的地界里,不然便有种失控的不适感。

    楚琳琅看着他眼底隐隐的黑眼圈,知道他这几日其实就很忙了,压根没睡好。

    司徒晟跟夏青云这样的老实后生不一样。

    同样是对她有好感,夏青云傻乎乎地就来求婚了。

    可聪明男人的做法就是高妙多了。这个司徒晟吃了她几轮的嫩豆腐,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娶她的话。

    楚琳琅也不知该敬佩司徒晟不扯谎骗女人,还是敬佩他游走花丛,都不下些本钱。

    他就是一杯浓烈伤身的酒,于人并无益处。

    可明知酒多伤人,她偶尔也有想要醉一醉的时候。

    楚琳琅有些渴久了,恰好也很想渴饮一大杯。

    反而过来想,司徒晟虽然不投本钱,可她也不必投入些什么啊!若去相公馆点个这等姿色的男官,都得好大一笔钱呢!

    跟夏青云那样老实本分的男人相比,司徒晟这样的其实更容易拎得清,甩得开,图个好聚好散。

    而且他现在真的是需要人帮衬。人得懂得知恩图报。司徒晟给予过她的,不胜枚举,她又怎么会在他人生低微苦难的时候舍他而去?

    听到她说,不必为她备船,她还想在府里帮衬时候,司徒晟的眸光渐渐亮了,却依然问她:“你当知道我之处境,也许以后比现在还要糟糕,你……不后悔?”

    楚琳琅笑了笑,满不在乎道:“又不是嫁人,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不是说,若不好时,会送我走吗?我相信大人您应该不会给我画大饼,君子一诺,可不能改啊!”

    司徒晟眯了眯眼,听出了她没有嫁给他的意思,而且她若想走的时候,也绝不会留恋他半分

    如此甚好,这原也是司徒晟打算的,毕竟他清楚自己的处境,不宜让楚琳琅跟他绑的太死。

    可是这女人浪荡公子的腔调,却隐隐捅了司徒晟的肺门子。

    他得略缓缓,便不再说话,扭头看向车窗外。

    楚琳琅倒是习惯了司徒晟时不时的清冷,也懒得哄他,只兴致勃勃地看着马车另一侧窗外的景儿。

    她是拿了他做解馋的酒,若两厢情愿,就畅饮一杯,但也没有哄着“酒”高兴,让他自己往她嘴里流的道理!

    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课堂上夫子讲过的“太公垂钓,愿者上钩”。

    读史果真有益,处处都是做人的哲理呢!

    过了一会,“美酒”似乎自己调试好了心情,伸手揽住了楚琳琅的肩膀往他的怀中带。

    楚琳琅软着身子趴在他的怀中,半抬起头看着男人略显清冷的面庞,突然忍不住亲了亲他形状好看的下巴。

    车厢的帘子很严实,便是隔绝了俗尘的隐秘空间,可以让她放肆地调戏一下看似冰清高洁的男人。

    这男人如蚌,在看似冰冷孤高的外壳上撬开一条缝,就可以细细品尝不可言喻的甘美滋味。

    可琳琅并不知,她轻抬眼眸,露齿微笑的模样,宛如甜美而勾人的妖,明知不可为,却义无反顾地被她拉拽进了回不了头的潭中。

    男人也很配合,从善如流地揽住她那一把纤软的腰,与她唇齿相依,细腻交缠。

    如此这般,酿得陈年才开了封印的酒,入了口,也上了头。

    不过楚琳琅还算有一把理智,在马车停下前,总算及时推开了双手越发没规矩,抱着她也越来越用力的男人。

    她略稳了稳乱掉的气息,理了理大人被她扯得略凌乱的衣领子,低低道:“青天白日的,这般像什么话?”

    司徒晟如今也识趣了,不会再跟自己的女管事掰扯,究竟是谁先起的头。

    虽然是他的衣衫被人扯得大开,结实的胸膛被人放肆了一把,但是他依然得配合楚娘子,维护好她矜持妇人的形象。

    观棋和冬雪并没有察觉到马车里方才的情难自禁,他们俩像往常一般,一边赶车一边斗嘴,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山下回荡。

    到了山门前,司徒晟让他们俩留下看顾马车。

    而司徒晟则带着琳琅两人相携沿着山路而上,顺带给她讲沿途风光景致。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独特的磁音。怪不得听别府管事说,他以前做少师的时候,皇子们都很爱听他讲课。

    嗯,她错了,这样的品相岂能跟相公馆的头牌比?这可是千金难求的!

    这么算,她占下的便宜可就老大了!

    今天并非上香的吉日,所以上山的人并不多,入了大殿,也清净得很。

    那三条船到底是死人手里买的,为了求个心安,楚娘子还是决定到庙里拜拜,弄几个平安符贴上。

    另外她家大人最近是京城里避之不及的臭狗屎,也要给他求个签,散散晦气。

    这正殿里有十八尊佛,楚琳琅拜过南海观音求得船只平安后,又拜了拜左右的金刚护法。

    这二位能降妖除魔,保佑她家大人这次施政顺利平安,遇小人踩小人,逢凶化吉,家宅兴旺!

    她拜佛碎碎念的时候,司徒晟就站在殿外等她。

    他似乎不信神明,以前在寂州时,就算游到了山庙,也从来不见司徒晟入佛殿给神明上一炷香。

    楚琳琅以前好像听一位老江湖讲过,真正见过生死之人,往往不再畏惧神明,遇魔杀魔,遇佛杀佛便是这般道理。

    因为只有遭遇过极致绝望的人,才会懂得天地之间,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成为自己的神祗。

    而司徒晟不信神明,又是因为哪般?不过想到他童年凄楚,若是因为这个而不信神明也有可能。

    楚琳琅拜好了佛,又求了平安符之后,便准备喊司徒晟下山。

    不过司徒晟此时正驻足在殿外一处石碑前,看得很入神,连琳琅走过来,都不曾察觉。

    琳琅走过去看,发现那是题写经书的碑文,落款是“本如居士”。

    她不太会鉴赏书画,难不成这字写的很好看,所以他才会入迷?

    听琳琅问起,司徒晟才回神过来,淡淡道:“这是曾经的辅国将军……杨巡的号。”

    杨巡?就是那位在负水一战,战死沙场的杨巡将军?

    大晋举国凡是上些年岁的人,谁人不知曾经的战神杨巡?

    他十二岁从军,小小年纪就奇袭敌巢,一战成名。此后,这位将军为大晋搏杀出了二十年的边线和平。

    若是再无战事,杨巡当是功勋卓著的国公名臣。

    可惜负水一战,抹杀了这位将军之前所有的丰功伟绩。据说他被人出卖,身中埋伏,身首异处,砍下的头颅被荆国人高挂在王帐旗杆之上长达一年,受那些鹰鹫撕咬……

    最要命的是,他还有个被俘之后,投敌的长子杨毅。

    当初陛下听闻杨将军长子投敌的消息,十分震怒,下令诛杀杨氏一门,凡有为之求情者,也是杀无赦。

    而如今,曾经威震八方的杨家战神,已经成为了大晋朝上下心知肚明的不可提说的名姓。

    不过没有想到,杨将军的墨宝,竟然还能完整留存在这寺碑之上。

    看那游龙走凤的笔力,当真是有行武之人的雄壮霸气。

    司徒晟看着那石碑,伸手慢慢顺着那一道道比划临摹,目光也变得深沉,似乎沉浸在不可说的往事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一阵脚步人语声。

    司徒晟收回了手指,负手转头望去,只见从寺庙后山的山路上走来了几个人。

    那些人也看到了司徒晟,于是男人的声音传来:“司徒大人真是好清闲,户部如今要改职田,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你怎有空在这悠哉游逛山寺?”

    琳琅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司徒晟垂下眼眸,一派镇定走上前去施礼道:“不知太子殿下在此,下官有失远迎。”

    原来这位华服男子正是本朝国储——太子刘霆。

    他乃陶皇后独子,而他病逝的母后是三朝元老,永宁公陶鲁南的大女儿。

    虽然母后早逝,但陶家的实力不倒,所以刘霆能稳居太子之位,就是因为自己有这等靠山外祖。

    那静妃虽然盛宠不断,但是陛下碍着陶家,一直空虚后位,迟迟没有再立新后。

    他当初想要招贤纳士,示好司徒晟,却被他不识趣地婉拒。其后更是接二连三地坏了他的事。刘霆索性也断了招揽司徒晟的念头。

    而太子今日出现在这,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被囚禁的皇叔泰王,正好被押解在此处后山禁庙的古塔中。

    后山与香火鼎盛的前山寺庙迥然不同,那里除了些身份特殊的罪人和看押的侍卫,一般人靠近不得。

    司徒晟想到山下方才并无太子车队,可见太子今日低调出行,应该是走的后山,又转悠到前山来了。

    司徒晟心思流转,已经推断了太子会出现在这的原因。

    他并不点破,只是与太子说自己母亲的忌日刚过,他路过此地上香为母亲祈福,一会便要下山了。

    最近职田整改,太子一党的许多人都上了户部的名单,所以太子方才在后山办完事,心血来潮,想要来前山拜拜佛,去去小人晦气。

    却没想到,在此见了那始作俑者的小人本尊。

    对于司徒晟,太子的观感十分不佳。他原本以为此人心机深沉,只是顺势而爬之辈。

    现如今才发现,这人莫不是圣贤书读多了的傻子?居然捅了百官的马蜂窝,全然不想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如何收场?

    司徒晟当真以为,得了父皇的眷宠就有恃无恐了?

    他太了解父皇了!若是这司徒晟闹得太大,收不了场,父皇会毫不犹豫地断臂止血,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先祭了天。

    他为王储二十年,更是辅政二十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像司徒晟这样的愣头青,在朝堂上走不长远!

    不过想到他方才在后山禁庙听闻的事情,太子笑着试探道:“我听说,司徒大人曾经几次来后山古塔提审泰王,询问着他掌管兵司的旧事,不知司徒大人在查什么案子?”

    司徒晟恭谨回道:“下官也不太清楚,只是奉陛下之名行事,审问的供词也呈给了陛下。太子如有疑问,不妨问询陛下,下官不敢僭越代答。”

    太子刘霆的眼皮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这块不知变通的顽石。

    这小子倒是油滑,明知他不敢去问父皇,便全都推到了父皇的身上。

    不过……若他说的是真的,难道父皇还在查当年的那件事?

    想到这,太子的眼皮再次跳了跳,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庸人自扰。

    父皇为人,从不肯认错,就算知道了当年负水之战另有隐情又如何?杨巡的儿子杨毅叛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人也更改不了!

    陛下若是一意追查,岂不是变相抽自己的嘴巴,承认了自己愧对功臣杨巡?

    想到这,他冷笑一声,也懒得再跟这京城新晋的臭狗屎说话。

    不过转身的功夫,他倒是瞟了一眼司徒晟身后拿带着帷帽的女子。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身段绰约,应该是位佳人……

    太子下了台阶走了几步后,他身边的马营副指挥使陈放带着几分戏谑道:“殿下可知他带的那女子是何人?”

    刘霆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心腹:“怎么?你认识?”

    陈放眉飞色舞道:“我以前在街上就碰见过他俩独处,后来听别人说才知,那女子是户部郎中周随安的下堂妻。据说那和离书还没握热,就跑到了司徒晟的府里做了女管事,啧啧,这位司徒大人玩得真够带劲儿的!”

    陈方在捉拿太子刺客的那几天,正好看见司徒晟陪着这女子压街,他当时还停下来跟司徒晟说了一会话,对那貌美如花的楚氏也是印象深刻。

    而那楚氏方才虽然戴着带纱的帷帽,可那把纤细而凹凸有致的身段却不能让人错认。

    这等话题,是个男人都会心领神会地一笑。

    太子恍然:“找个美妇人当管事?可真是品味独特,司徒大人门庭恐怕要不太严了……你且看看,如何能跟那妇人搭上话,她既然是司徒晟府里的管事,用起来更方便。”

    听太子殿下这么说,陈方立刻心领神会。

    若是能让那妇人为己所用,就是在司徒晟的府宅子里安插了眼线,的确方便。

    他低声道:“请太子放心,我这便去安排!”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方才在后山看了看自己的死对头皇叔。

    昔日肥胖魁梧的人,如今在禁庙里食不到油水,竟然变得黄皮寡瘦。

    不过他特意去看手下败将,并非光是耀武扬威,而是去问询一桩陈年隐秘。

    没办法,静妃复宠,让太子倍感压力。

    诸位皇子里,只老四能与他一较高下,有了静妃加持,以后储君之位有没有变数也很难说。

    而那静妃出身并不显贵,不过是小县丞的女儿罢了。偏偏独得了陛下爱宠,如此隆宠竟能延续数年。而她的父族,也因为她鸡犬升天。

    太子也是最近才知,静妃如此受宠也不过是爱屋及乌的慰藉罢了。

    据说当年是静妃表姐妹二人先入了太子府,深得陛下宠爱的却是静妃的表姐。

    可惜那位佳人不知为何早早病死,而跟表姐有几分相像的静妃才能一人得了独宠。

    那静妃也够有心机的,什么冷宫种药?制作药包,这全是那位早逝佳人当年的爱好,静妃做这样的扮相,不就是勾起父皇怀旧的记忆,再咸鱼翻身吗?

    太子觉得女子争宠,往往大有文章,尤其那女子突然暴毙,宫里旧人居然说是母后为之。可他依稀记得母后曾对他说,自己是着了静妃那贱人的道。

    这些陈年旧事,还是从些老人的嘴里套问才能知道得更详细。

    泰王一向与静妃狼狈为奸,应该知道些隐情,他才特意过来,想要套一套话。

    眼看着那静妃复宠,却不管他,也是怨毒至深。

    于是太子只用一个装满了肉菜的食盒,就套问出了许多陈年旧事。

    太子掌握了静妃满满的把柄,又知道这司徒晟并非铁板一块,拿捏住他也是早晚的事情。

    司徒晟恭送太子离去后,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立在台阶上看了一会,然后才带着楚琳琅下了山去。

    楚琳琅看他一路沉默不语,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不过看到冬雪他们也正走过来,又赶紧送开了手。

    如今楚琳琅将自己和司徒大人的关系定位在一个“偷”字上。这偷人,自然要偷偷摸摸。

    她与司徒又不会有什么结果,更不必像周穆王和西王母那般,一朝幽约天下皆闻,所以不能让冬雪和观棋他们看出什么首尾。

    司徒晟察觉到她的这点子小动作,不知为何,瞪了她一眼。

    楚琳琅却理直气壮地提醒:“我可跟你讲啊,在人前规矩点!我是要份体面。你若不给,我可就走了!”

    司徒晟似乎自嘲一笑:“你……是拿我做了见不得光的?”

    嗯,若说是姘头,其实也很对。但是楚琳琅这几日在女学读书,正文雅着呢。

    她笑了笑,故意装一份恭谨道:“奴家倾慕大人,不愿大人名节受损,若能相伴数月,便今生无憾……”

    这话倒是那些风月话本子里书生撩拨女子时常常说的,通常是借读的书生睡了良家几宿,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再以后,便是女子大着肚子入京寻人,却发现昔日穷小子已经高官驸马,今非昔比,高攀不起了。

    接下来就是一段爱恨情仇的纠结,女子要么一尸两命,变鬼索情债,要么是公主娇妻为人大度,肯让驸马收了可怜女子为妾,从此共侍一夫,团团圆圆。

    看她说话的这等油滑劲儿,再想想她曾哄得周随安那等子胆小之人与她私奔,更是将夏青云溜得五迷三道,倒是个会哄傻小子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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