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风云变幻伏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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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大会第五日，各派武功高低已见分晓，留下来武林豪杰，统共只剩了五位：武当派萧风与玉虚子，峨眉派竺道祯，蜀山剑派林醉月，蓬莱仙派沈怀冰。
穆容止与赵非尘不愿与后辈争名，只匆匆比了两场，便飘然下山而去，相约而战。
这一日的气氛，已然比前两日紧张凝重了许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各门各派，剑拔弩张，早已开始暗中较劲。
一场比试下来，许多人皆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其中以峨眉派竺道祯最为严重，右手手筋险些被挑断，肩、背、腿皆被长剑刺伤，左臂骨折，胸前中掌。虽可侥幸参加最后一场试剑，只是伤残至此，比与不比，已没有多大意义了。
两名小僧经了空大师嘱咐，已用藤架抬着竺道祯径直返回僧舍，替他疗伤接骨。两人转过华藏寺，一到无人处，竺道祯便强撑起身子，叫二人停步，急匆匆道：“跋陀，抬我到思过阁，我要见君宝。”
跋陀万分为难，道：“师兄，你的伤势太严重，不宜久拖，还是先疗伤要紧。”
竺道祯道：“我好不容易撑到最后一场，可是如今伤成这样，是万万不能上场比武的，为今之计，只有叫一个人替我上台比武。”
跋陀道：“好，师兄，我先送你去治伤，然后马上去通知君宝。”
竺道祯喘了口气，说道：“不行，还需我亲自去说。今年是峨眉派做的东道主举办试剑大会，怎能没有一个峨眉弟子留到最后。你快送我去思过阁。”
跋陀拗不过竺道祯，一咬牙，只得将他抬到了思过阁。
原来，自君宝坠下悬崖之后，历时五个月才重返峨眉山，陈明实情，叙说原委，其举止之荒唐，行为之愚昧，实在令众人匪夷所思。了空虽爱惜小徒，却也不得不依仗峨眉派规矩，处以君杖刑一百，在思过阁中面壁思过半年，抄写经文百卷，将遗落的课业悉数补上。即便是试剑大会这样的盛会，也不得擅自跨出思过阁半步。
这思过阁，便是峨眉山弟子犯戒之时关禁闭之处，阁中共有五层，每层皆被分为一小间一小间，状如格子，因而被称为“格子间”或“棋盘小室”。君宝正是在这思过阁中的第五层。
竺道祯被两位师弟小心翼翼抬上楼，穿过甬道，随即被抬进一间昏暗不见天日的格子间中。格子间又狭又窄，只有方寸之地，环堵萧然，地上仅铺着一张破草席，草席前摆着一张矮桌，君宝正跪坐于草席之上，聚精会神的抄写一份经文，室内昏暗，连一盏灯也不曾点，如同坐牢。
竺道祯见桌上摆着两个发硬的馒头和一碗清水，不由得心中一酸，颤声道：“君宝，师哥来看你啦。”
君宝一见是竺道祯，立马高兴起来，凝神一望，但见他满身是伤，躺于藤架之上，竟一动也不能动，忙问道：“师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竺道祯握住君宝双手，道：“君宝，一言难尽，你听我说，今日乃是试剑大会最后一场比试。我虽侥幸可与另外四位当世高手一较高下，只是如今伤成这样，也无法再比下去了。绝尘师叔、花师叔、还有静秋、慧慈两位师太武功虽高，但也败下阵来。你武功本就不弱，又在外学了一身奇门武艺，如今只有让你代我上场了。”君宝知道事情紧急，但不敢越矩，说道：“师兄，事关峨眉派荣耀，我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我身在思过阁，仍在禁闭之中，若擅自出阁，这样未免不妥。”竺道祯一面叫两位小僧快走，一面死死拉住君宝双手不放，道：“你放心，事后我会向师傅禀明情况的。”
君宝被竺道祯拉着，生怕扯疼了他伤口，只好任由他牵着，一步跨出房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头比武场上，各派正自休息整顿，忽而一阵狂风刮过，漫天黑云登时从舍身崖畔滚滚而来，甚是壮观可怕。
了悟心知天有大变，忙吩咐下去，延迟比武。各门派收拾了家伙，一拥争入金顶华藏寺中避雨。
了悟立于华藏寺楼头，僧袍烈烈翻飞，但见远处天际黑云压山，一层一层，汹涌而至，，直盖头顶，伸手可及。
“轰隆隆……”一阵巨雷过，紧接着，就是一道青色闪电从乌云中直劈下来，整片苍穹仿佛都要被劈开，甚是骇人。
狂风裹着树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噼噼啪啪的直朝寺门打来。“哗……”雷声过处，一场暴雨有如脱缰野马，狂放恣睢，直从山谷中狂奔而来。
“好雨呀！”蜀山掌门周若愚呼道，另有一大汉说道：“我可是好几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大雨了！”众人站在寺门前观雨，望雨兴叹，豪情顿生，狂风之中，皆有些立足不稳。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消片刻，雨停风止，天边黑云散尽，顿时又复晴空万里，整个峨眉山像是洗过一般，清澈澄明。吸上一口气，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峨眉老尼慧慈双手合十，道：“山中天气变幻多端，不过如此。”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尼，正是静秋。
各门派重新回至高台下，君宝此时也已赶到。这第一场比试，正是君宝对武当派玉虚子，玉虚子乃是武当派中老一辈的人物了，但见他一身青衣道袍，一尘不染，头顶上高高梳着三个髻子，一摞山羊须垂于胸前，背负两柄长剑，昂首立于台中，颇有仙风道骨。
君宝三步两步上到高台，一走到玉虚子面前，便朝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讷头讷脑将自己代替竺道祯比武之事略略说了一遍。
玉虚子心中便有些不悦，冷哼一声，斜眼打量君宝，但见他瘦瘦弱弱，木木讷讷，一身僧袍破烂不堪，俨然只是一介默默无名之辈，便不将他放在心上，当即从背后抽出一柄平日练习用的钝剑来，欲速战速决。
君宝因玉虚子是长辈，因此一开始便相让三招，以示尊重。玉虚子行事干脆利落，剑招也凌厉无双，咄咄逼人，一套“松溪白虹剑”使得登峰造极，立马就将君宝逼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余地，心中犹自暗笑君宝武功简直不堪一击。
君宝一直使的是峨眉派本家武功，加之一时节节败退，心慌意乱，并未想起将古墓中所学武功使出来。玉虚子既知君宝武功平平，心中有了底气，便肆无忌惮起来，加之又有心在众人面前卖弄武功，便不急不慢将“松溪白红剑法”一招一招全套演示出来，“高山望月”；“抽刀断水”；“马上飞镝”；“拨云见日”；“一剑追风”……每使一剑，君宝身上就多出一道剑伤。
众人只见玉虚子在台上刺、剁、抹、捧、撩、提，剑光乱舞，俱是心惊不已，又着实为君宝捏了一把汗。
待玉虚子使到“手捧灵珠”这招时，忽听得台下一人高声叫道：“虎、猿、熊、鹿……”众人循声一看，却望不见人。
君宝一听，幡然醒悟，此人口中所念，正是《百禽戏》开篇中的几类动物，正自怔怔，玉虚子一招“撩衣藏剑”已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君宝想也不想，随手便使出《百禽戏》中的一招“野鹤渡寒江”。
玉虚子正处在虚浮骄傲之际，不料君宝突然举剑回击，势如破竹，还未及反应，手中长剑已脱手震飞。
台下众人本料想君宝必败无疑，突见他陡出奇招，将玉虚子手中长剑击飞，反败为胜，纷纷大呼叫好。要知道，剑在人在，剑折人亡，于习武之人而言，手中兵刃被人打落，实是奇耻大辱。更何况，玉虚子乃武当长老，众目睽睽之下，更是颜面尽失。
但见玉虚子满面羞愤，怒道：“好小子，原来是深藏不露呀，我倒是低估你了。”
君宝亦没有料想到此招威力竟如此之大，忙不迭连连摆手道：“不是的，前辈，对不住了，我去替你把剑捡回来。”一转头，便要下台捡剑。
玉虚子朝地下“呸”了一声，喝道：“不用了，你给我回来。看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狡猾。好，这次着实是我轻敌，我们再斗。”说完，当即反手从背后抽出另一柄长剑，又与君宝斗到了一处，耳边犹闻台下有人高声笑道：“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剑会被打落，故而特意备了两把剑么？”玉虚子心中虽怒不可遏，但也只得强自忍耐。有了上次的教训，此次只一心一意和君宝比剑，不再疏忽轻敌。
君宝虽一朝得胜，打开了局面，但毕竟修习《百禽戏》的时间不长，手法略微生涩凝滞，只不消片刻，又被玉虚子牵制住了。
玉虚子心中狂喜不尽，长剑一划，便拖出一道圆弧，将君宝周身笼罩于剑光之中，刷刷刷连刺三剑，将圈子越缩越小，直迫得君宝连连后退，措手不及，只能防不能攻。
忽听得“呲”的一声，君宝左臂已被玉虚子一剑刺穿，汩汩的流着鲜血，君宝吃痛，身形一顿，步法稍缓，右肩又中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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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剑大会第五日，各派武功高低已见分晓，留下来武林豪杰，统共只剩了五位：武当派萧风与玉虚子，峨眉派竺道祯，蜀山剑派林醉月，蓬莱仙派沈怀冰。
穆容止与赵非尘不愿与后辈争名，只匆匆比了两场，便飘然下山而去，相约而战。
这一日的气氛，已然比前两日紧张凝重了许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各门各派，剑拔弩张，早已开始暗中较劲。
一场比试下来，许多人皆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其中以峨眉派竺道祯最为严重，右手手筋险些被挑断，肩、背、腿皆被长剑刺伤，左臂骨折，胸前中掌。虽可侥幸参加最后一场试剑，只是伤残至此，比与不比，已没有多大意义了。
两名小僧经了空大师嘱咐，已用藤架抬着竺道祯径直返回僧舍，替他疗伤接骨。两人转过华藏寺，一到无人处，竺道祯便强撑起身子，叫二人停步，急匆匆道：“跋陀，抬我到思过阁，我要见君宝。”
跋陀万分为难，道：“师兄，你的伤势太严重，不宜久拖，还是先疗伤要紧。”
竺道祯道：“我好不容易撑到最后一场，可是如今伤成这样，是万万不能上场比武的，为今之计，只有叫一个人替我上台比武。”
跋陀道：“好，师兄，我先送你去治伤，然后马上去通知君宝。”
竺道祯喘了口气，说道：“不行，还需我亲自去说。今年是峨眉派做的东道主举办试剑大会，怎能没有一个峨眉弟子留到最后。你快送我去思过阁。”
跋陀拗不过竺道祯，一咬牙，只得将他抬到了思过阁。
原来，自君宝坠下悬崖之后，历时五个月才重返峨眉山，陈明实情，叙说原委，其举止之荒唐，行为之愚昧，实在令众人匪夷所思。了空虽爱惜小徒，却也不得不依仗峨眉派规矩，处以君杖刑一百，在思过阁中面壁思过半年，抄写经文百卷，将遗落的课业悉数补上。即便是试剑大会这样的盛会，也不得擅自跨出思过阁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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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道祯被两位师弟小心翼翼抬上楼，穿过甬道，随即被抬进一间昏暗不见天日的格子间中。格子间又狭又窄，只有方寸之地，环堵萧然，地上仅铺着一张破草席，草席前摆着一张矮桌，君宝正跪坐于草席之上，聚精会神的抄写一份经文，室内昏暗，连一盏灯也不曾点，如同坐牢。
竺道祯见桌上摆着两个发硬的馒头和一碗清水，不由得心中一酸，颤声道：“君宝，师哥来看你啦。”
君宝一见是竺道祯，立马高兴起来，凝神一望，但见他满身是伤，躺于藤架之上，竟一动也不能动，忙问道：“师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竺道祯握住君宝双手，道：“君宝，一言难尽，你听我说，今日乃是试剑大会最后一场比试。我虽侥幸可与另外四位当世高手一较高下，只是如今伤成这样，也无法再比下去了。绝尘师叔、花师叔、还有静秋、慧慈两位师太武功虽高，但也败下阵来。你武功本就不弱，又在外学了一身奇门武艺，如今只有让你代我上场了。”君宝知道事情紧急，但不敢越矩，说道：“师兄，事关峨眉派荣耀，我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我身在思过阁，仍在禁闭之中，若擅自出阁，这样未免不妥。”竺道祯一面叫两位小僧快走，一面死死拉住君宝双手不放，道：“你放心，事后我会向师傅禀明情况的。”
君宝被竺道祯拉着，生怕扯疼了他伤口，只好任由他牵着，一步跨出房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那头比武场上，各派正自休息整顿，忽而一阵狂风刮过，漫天黑云登时从舍身崖畔滚滚而来，甚是壮观可怕。
了悟心知天有大变，忙吩咐下去，延迟比武。各门派收拾了家伙，一拥争入金顶华藏寺中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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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一阵巨雷过，紧接着，就是一道青色闪电从乌云中直劈下来，整片苍穹仿佛都要被劈开，甚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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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呀！”蜀山掌门周若愚呼道，另有一大汉说道：“我可是好几十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大雨了！”众人站在寺门前观雨，望雨兴叹，豪情顿生，狂风之中，皆有些立足不稳。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消片刻，雨停风止，天边黑云散尽，顿时又复晴空万里，整个峨眉山像是洗过一般，清澈澄明。吸上一口气，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峨眉老尼慧慈双手合十，道：“山中天气变幻多端，不过如此。”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尼，正是静秋。
各门派重新回至高台下，君宝此时也已赶到。这第一场比试，正是君宝对武当派玉虚子，玉虚子乃是武当派中老一辈的人物了，但见他一身青衣道袍，一尘不染，头顶上高高梳着三个髻子，一摞山羊须垂于胸前，背负两柄长剑，昂首立于台中，颇有仙风道骨。
君宝三步两步上到高台，一走到玉虚子面前，便朝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讷头讷脑将自己代替竺道祯比武之事略略说了一遍。
玉虚子心中便有些不悦，冷哼一声，斜眼打量君宝，但见他瘦瘦弱弱，木木讷讷，一身僧袍破烂不堪，俨然只是一介默默无名之辈，便不将他放在心上，当即从背后抽出一柄平日练习用的钝剑来，欲速战速决。
君宝因玉虚子是长辈，因此一开始便相让三招，以示尊重。玉虚子行事干脆利落，剑招也凌厉无双，咄咄逼人，一套“松溪白虹剑”使得登峰造极，立马就将君宝逼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余地，心中犹自暗笑君宝武功简直不堪一击。
君宝一直使的是峨眉派本家武功，加之一时节节败退，心慌意乱，并未想起将古墓中所学武功使出来。玉虚子既知君宝武功平平，心中有了底气，便肆无忌惮起来，加之又有心在众人面前卖弄武功，便不急不慢将“松溪白红剑法”一招一招全套演示出来，“高山望月”；“抽刀断水”；“马上飞镝”；“拨云见日”；“一剑追风”……每使一剑，君宝身上就多出一道剑伤。
众人只见玉虚子在台上刺、剁、抹、捧、撩、提，剑光乱舞，俱是心惊不已，又着实为君宝捏了一把汗。
待玉虚子使到“手捧灵珠”这招时，忽听得台下一人高声叫道：“虎、猿、熊、鹿……”众人循声一看，却望不见人。
君宝一听，幡然醒悟，此人口中所念，正是《百禽戏》开篇中的几类动物，正自怔怔，玉虚子一招“撩衣藏剑”已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君宝想也不想，随手便使出《百禽戏》中的一招“野鹤渡寒江”。
玉虚子正处在虚浮骄傲之际，不料君宝突然举剑回击，势如破竹，还未及反应，手中长剑已脱手震飞。
台下众人本料想君宝必败无疑，突见他陡出奇招，将玉虚子手中长剑击飞，反败为胜，纷纷大呼叫好。要知道，剑在人在，剑折人亡，于习武之人而言，手中兵刃被人打落，实是奇耻大辱。更何况，玉虚子乃武当长老，众目睽睽之下，更是颜面尽失。
但见玉虚子满面羞愤，怒道：“好小子，原来是深藏不露呀，我倒是低估你了。”
君宝亦没有料想到此招威力竟如此之大，忙不迭连连摆手道：“不是的，前辈，对不住了，我去替你把剑捡回来。”一转头，便要下台捡剑。
玉虚子朝地下“呸”了一声，喝道：“不用了，你给我回来。看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狡猾。好，这次着实是我轻敌，我们再斗。”说完，当即反手从背后抽出另一柄长剑，又与君宝斗到了一处，耳边犹闻台下有人高声笑道：“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剑会被打落，故而特意备了两把剑么？”玉虚子心中虽怒不可遏，但也只得强自忍耐。有了上次的教训，此次只一心一意和君宝比剑，不再疏忽轻敌。
君宝虽一朝得胜，打开了局面，但毕竟修习《百禽戏》的时间不长，手法略微生涩凝滞，只不消片刻，又被玉虚子牵制住了。
玉虚子心中狂喜不尽，长剑一划，便拖出一道圆弧，将君宝周身笼罩于剑光之中，刷刷刷连刺三剑，将圈子越缩越小，直迫得君宝连连后退，措手不及，只能防不能攻。
忽听得“呲”的一声，君宝左臂已被玉虚子一剑刺穿，汩汩的流着鲜血，君宝吃痛，身形一顿，步法稍缓，右肩又中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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